神中满是不解。
陆千亓瞥了一眼手里的邀请函，手指在金色的印花处轻轻摩擦，轻笑道：“有问题不代表是假的，它只要能带我进入拍卖会场，那就是正确的。”
“就算，会付出不等价的代价也可以吗？”女孩低头看向自己残缺的手指，声音中带着几分茫然。
陆千亓将邀请函收起，随后静静地看向女孩，歪着头。
“你觉得，什么是等价，什么是不等价？”
女孩哑然，她张了张嘴，想要回答，可是她的眼底却带着茫然和不解。
陆千亓轻笑：“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绝对公平的交易，就像世界上永远不会有免费的午餐。你又不是老天爷的私生子，哪里会有免费的午餐给你吃？就算你真的是老天爷的私生子，那免费的午餐又凭什么给你吃？”
女孩低着头，继续沉默。
“以物换物，在你进入游戏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这个游戏的不公平和残忍，在你第一个副本的时候，你也应该发现了。没有退出，就代表你默认了游戏规则，所以最后的代价，你也要自己受着。”
陆千亓知道自己地话有些难听，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在这种游戏里，如果不早点认清这种事实，只会死的更惨。
“你是第几次游戏？”
女孩愣了愣，小声说道：“第三次。”
陆千亓斜睨着她，女孩立刻解释：“我之前是和朋友一起通关，难度并不是很大，这是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副本...”
陆千亓点了点头，嘴角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嗤笑一声。
女孩听着陆千亓的嗤笑声，完好的那只耳朵有些红，心里泛起一丝骚意。
她总觉得陆千亓好像看穿了什么。
陆千亓丝毫不知身边女孩的想法，他抬手指了指混乱的宴会场，侧头看向女孩：“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互相争斗，却又不会下死手吗？”
女孩摇摇头，片刻后，又不确定的点点头。
“我之前听老玩家说过一些信息，据说npc和玩家都不喜欢在副本的第一天杀人，因为玩家和npc都是被束缚的。就算是杀人，也要有前提条件，否则会引起不好的后果。”
陆千亓喝了一口手里的彩虹鸡尾酒，若有所思的看向宴会场中的npc。
npc也被束缚，他们也有规则。npc杀人也有规定，所以为了杀死玩家，他们肯定会引诱玩家主动触碰死亡条件。
尤其这种混战，就算触碰了死亡条件，也绝对不会有人记得。
只不过，npc到现在都没有杀人，是因为没人触发死亡条件呢...还是他们也在等待？
陆千亓将手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更换了一下坐姿，神色专注的看向混乱中的npc，仔细的观察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和行为。
女孩坐在陆千亓的身边，显得有些别扭。
两人之间的气氛非常尴尬，陆千亓不说话，女孩也不敢大声喘气。
“第二张邀请函出现了。”
“什么？”被疼痛吸引了注意力的女孩没有听清陆千亓的声音，她抬头有些茫然的看向对方。
侍者端着餐盘来到兑换者的身边，将邀请函递给对方，随后接过交换物品。
第二封邀请函落到了黑色终端的玩家手里，陆千亓认出那人是坐在餐桌最前端的其中一人。
那人手里的细剑上还沾染着血珠，他从侍者的手里接过邀请函，没看一眼便塞进怀里，然后朝着宴会厅的大门走去。
直到男人离开，宴会厅里面的其他玩家这才回神。
这一次，侍者没有喊休战。
陆千亓看着站在角落的侍者，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孩，眉眼温和的问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眼里划过尴尬。
“我叫...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