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重新坐在椅子上,等着双鹤进来之后,又来了一个丫鬟,安排她们在忠勇侯府里住了下来。

她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着,只要闭上眼睛,就是长乐和柳怀那让她恶心的画面,早上洗脸的时候,她终于狠了狠心,决定跟着陆文德进宫去见皇上。

父女两个进了宫,便被公公一路带着到了御书房。

哪知道刚进去,就见到坐在椅子上哭哭啼啼的长乐长公主。

流云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便听陆文德给皇上请安,到了嘴边的话,她也就咽了下去,跟着陆文德一起请安。

“行了,起来吧。”

皇上摆了摆手,又给他们赐了座,才开口道。

“流云,你这是昨晚在忠勇侯府住的?”

“是。”

流云点了点头,又偷偷地去看长乐,可是也没从长乐的脸上看出来什么。

皇上抬手抚了抚额。

“你和你娘闹点别扭而已,就学会离家出走了?”

“皇帝舅舅,我这不是离家出走,我……忠勇侯是我祖父,我去我爹那,怎么是离家出走?你别听长……别听我娘瞎说。”

流云抿了抿唇,正要再说话,便见皇上抬手压了压,于是话又咽了回去。

“行了,你娘都跟我说了,你娘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再说,和大金还不一定开战,和亲的事情也没那么急。”

皇上慢慢地道,他本来也没想这么多,只等着看看大金那边有什么举措,可是没想到长乐一早就进宫来了,说她和流云吵架了,流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吵架的内容也不是别的,就是现在大金兵临城下,大家都人心惶惶的,之前恒馨嫁给了左贤王,算是稳定了大安和匈奴的关系,她们母女这些年受皇家恩典,也是该回报的时候了,于是就想劝说流云,让流云和亲大金,避免祸事。

可是流云不想,就跑出了府。

她派人找了很久,后来发现流云是去了忠勇侯府。

流云这么多年都没有去找过陆家,现在突然去找陆家,她也是害怕了,生怕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就这么跑去了陆家,于是就来找皇上诉苦,希望皇上能理解她的一片苦心。

皇上当然理解啊,刚刚送了一个女儿去匈奴和亲,他又不想和大金开战,那要是再和亲的话,他又要从女儿里面选一个了,这么一来,倒是不需要为难了,直接把流云送走就可以了。

况且,流云和左贤王的事情,就算是已经下令封口,也难保不会被人知道,流云在京城恐怕很难找到能真的对她好的婆家了。

他也是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白对这个皇姐好,在关键时候,还是皇姐能出来为他分担。

“和亲?什么和亲?”

流云一下子就懵了,看了看皇上,又看向长乐。

“娘,你跟皇帝舅舅说了什么?”

“流云,娘知道你不愿意离开京城,可是大金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啊,一旦打起来,不知道多少大安的百姓要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贵为郡主,自当改为皇家分忧不是么?”

长乐看着流云,眼泪也不停地掉下来。

“你是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是娘的心头肉,难道娘不想把你留在身边么?可是为了大安,就算娘求你了。”

长乐凄凄惨惨,一副心疼不舍但是为了大义又不得不做出这样选择的样子,让流云看着只想冷笑。

她也的确冷笑出声了,然后转头看向陆文德。

“爹,你说的对,你还真是了解我娘。”

大概是昨晚长乐见她没有回去,查到了她去了忠勇侯府,于是就想到了这么一招,把她送去大金和亲,就再也没有人碍着她和柳怀在一起了,甚至公主府里也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想养多少男人都可以了。

流云这会的心彻底的凉了,本来还有犹豫,现在也再都没有了,她站起身,在皇上面前跪了下去。

“皇帝舅舅,今年在行宫避暑的时候,我和一名叫柳怀的男子两情相悦,并且私定终身,可是我娘嫌弃柳怀……”

“流云,你给我闭嘴!”

长乐听着便跳了起来,想要来捂流云的嘴,可是却被陆文德一把拉住,不让她靠近流云。

流云停顿了一下,见长乐没有扑过来,便也不管她的喊叫,继续道。

“嫌弃柳怀出身低,不准我嫁给柳怀,于是柳怀就一直在公主府里,跟我住在一起,上次……上次左贤王的事情之后,柳怀便对我心生嫌隙,然后……和我娘在一起了。皇帝舅舅,请你为我做主,我要和长乐长公主断绝母女关系,我要从公主府里搬出去。”

流云的话像是惊雷一样炸响,在旁边伺候的李德仁都听不下去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皇上的脸色青青紫紫,红红白白,半响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长乐见流云都说完了,也不挣扎了,也不骂了。

陆文德见状,立刻放开了手,仿佛多碰她一下都像是恶心一样。

长乐冲上去就狠狠地打了流云一个巴掌。

“你这个不孝女,一个晚上就被陆家给教坏了?陆文德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污蔑你的亲娘?”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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