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萧齐的马车走到窦府的门口,就见到一众东厂番子包围了窦府,为首的竟是内行厂四大公公之一赵时丙赵公公。

萧齐掀开车窗,向外面看了看,这赵公公不是宣旨公公,而且他一直给内行厂办事,很少接触朝中官员的,怎么会突然来窦府呢?

他坐在马车上,没有下车,只是让车夫靠了边,打算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知不过一炷香的时候,这些东厂的人就开始动了手,把所有的门都贴上了封条,等一个时辰以后,赵公公从府里出来后,就连大门都贴上了封条,一队东厂番子守在了窦府门口,赵公公便带着一队往皇宫里走了。

萧齐动了动身,本想下车去拦住赵公公打听一下,可是脚步刚挪动了一下,便又收了回来,内行厂的人向来眼高于顶,就算是他上前询问,对方也不见得会回复。

可是这样一来,萧齐就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窦贵妃在宫里,他进不去,窦府封了,他找不到窦建章。

无奈之下,他也就只能先回了府里。

陶清霁并不在府中,萧齐刚离开没一会,流云郡主就派了人过来,请陶清霁去听戏。

陶清霁也知道,听戏是假,找她聊天是真,于是收拾了一下,便过去了。

流云一直哭哭啼啼,反正大意就是她想从公主府里搬出来,不想再看见长乐和柳怀。

好在她们俩找了个隔间,外面唱戏的声音也差不多盖住了流云的声音,倒是不担心别人听见,陶清霁微微皱了下眉头,流云都已经不管长乐长公主叫娘了。

“流云,再怎么说,长公主也是你的母亲,有什么事不能摊开好好说呢?”

“这种事还有什么好说的?”

流云擦了擦眼泪。

“我本来也以为是一时之错,可是哪知道……”

流云顿了好半天,大概也是豁出去了,沉了沉气才道。

“柳怀他说,长乐比我更得他的心思,他想要和长乐在一起,我要是不介意,他就勉为其难的收我做个偏房,你说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啊?”

陶清霁也不由长大了嘴,她实在是没想到,这柳怀的胆子还真是大。

“可是就算他犯浑,那长公主也不可能跟着他一起乱来。”

“长乐?你可真是太小看她了。”

流云嗤笑了一声。

“她已经被柳怀迷惑的连我这个女儿都快不认了,她还让我……让我看在她这么多年,一个人照顾我的份上,让我不要再和她争了。二皇嫂,她已经一把年纪了,你说她臊不臊?”

陶清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停顿了好半天,才继续道。

“流云,你还年轻,这世上好男人多得是,你就别惦记着这个了,回头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流云没有再说话,介绍个更好的?可是她不喜欢有什么用?

她在府里就看着长乐和柳怀黏黏腻腻,感觉自己已经长针眼了,出来又实在不知道该去哪,想来想去,就只能找陶清霁出来说说话,毕竟那天的事情陶清霁也是看见了的,陶清霁没有说出去,也是知道分寸的,她也就放心的跟她说说话。

“二皇嫂,你陪嫁的嫁妆里面,有没有什么庄子或者院子,能给我住几天?我实在是不想回家了,我就暂时住几天,搬出来之后我就自己去找住处,好不好?”

流云央求道,她这些年也从未想过这些事,反正长乐就只有她一个女儿,以后长乐的东西自然就都是她的东西,即便是以后有了夫家,长乐给的嫁妆肯定也不少,所以她也就从未自己攒过什么东西,现在急需要一个住的地方,本来去管家那里找一个地契,也能住一住,可是她现在真的不想跟长乐有任何的关系了。

陶清霁的脸上有些为难,听着流云的话,就知道她现在和长乐的关系水火难容了,这时候她如果拿了一个宅子给流云住,那岂不是在打长乐的脸?所以断不能得罪长乐的,她讪笑了两声。

“流云,你知道的,我的婚事办的仓促,嫁妆什么的,实在拿不出手。”

流云看着陶清霁,也想到当时她和二皇子的婚事,也差不多是京中的笑料了。

“也是,我把这个都忘了,你也没什么嫁妆的。”

陶清霁虽然知道这是事实,她自己表示一下没问题,但是被流云这么说,她心里就不舒服了,顿了顿,她微微压低了声音。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忠勇侯府的孙女,忠勇侯是你祖父,世子是你爹,他和长公主还没有和离,也不能弃你于不顾,你也可以去忠勇侯府住几天,就说是想念祖父,他们总不见得赶你出来吧?”

流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这些年,她一直跟着长乐长公主,长乐夫妻不和,也导致她几乎没有去过忠勇侯府,突然上门会不会太唐突了?

和陶清霁分开之后,流云在戏园子里坐到了傍晚,出来之后,不想回家,可是又实在没地方可去,马车走到长乐长公主府门口,双鹤掀开了门帘,要扶流云下车。

流云抬眼看着公主府的匾额,沉默了片刻,才道。

“算了,去忠勇侯府吧。”

双鹤没有说话,流云和柳怀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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