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诉本王,这簪子是哪来的?”

萧慎没有回答楚安歌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

“你先说有什么问题。”

楚安歌抿了抿唇。

萧慎大概是不愿意和楚安歌继续争论,才把簪子重新递到她面前。

“你会医术,不会不认识这上面刻的是什么吧?”

楚安歌盯着簪子看了好一会,然后茫然地摇了摇头,这上面刻的纹路眼熟,但是也想不起来是什么,再说,漠北那边的文化和大安不同之处很多,人家在簪子上刻的是什么,她倒也不知道,不过这簪子样式精美,玉质上乘,是难得的好物,看起来又很低调,她还是挺喜欢的。

“这上面刻的是苁蓉,又叫沙漠人参,也被漠北人叫做神草。这种玉簪在漠北是定情信物,刻了苁蓉的玉簪是必不可少的聘礼。王妃别说这是睿亲王送的,睿亲王的聘礼应该都是礼部准备的,礼部要是拿了这么个玉簪放在聘礼里,那恐怕是大罪。”

萧慎说着把簪子放回到楚安歌的面前,也不等她说话,便继续道。

“是昨天颀王子送的?”

楚安歌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她还以为贺兰颀真是来道歉的,敢情是来挑拨离间的。

若是她哪天戴了这个簪子出去,没人认出来也就算了,如果有人认出来,那岂不是她身为睿亲王妃,还收了漠北人的聘礼?而最近来京城的漠北人也就只有贺兰颀一个人,想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睿亲王府的脸面差点就这样丢光了。

“霓裳,把这簪子处理掉。”

楚安歌这一会连这簪子碰都不想碰了。

“不能处理。”

萧慎摇了摇头。

“王妃有时间还是多了解一下漠北的文化吧。”

他说完仿佛也不打算多说了。

楚安歌更是生气,最讨厌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的人。

“王爷,多说两句会死人么?”

萧慎抬眼看了看霓裳,没有说话。

楚安歌挥了挥手,示意霓裳退下。

等人走了,萧慎这才开口道。

“王妃,颀王子是漠北唯一的储君,从小不需要跟任何的兄弟争抢,漠北皇室倾尽其力去培养他,你觉得,他送你一根玉簪,只是为了恶心你么?”

“在漠北,男孩出生之后,家里便会给准备一块玉石,家境不同,准备的玉石也有好有坏,这玉石也会一直被带在身边,待男子成年后,便要亲手去雕刻这玉石。”

“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更何况是随身温养了十几年的玉石,对漠北的男子来说,这玉石可比性命都重要,若是玉石损坏,可是连媳妇都找不到了,即便是找到了,也不被人看好,会说是受了诅咒的婚姻。”

“若是别人损坏了自己的玉石,在漠北是可以杀了对方报仇而不需要偿命的。”

“王妃已经光明正大的收下了颀王子的玉簪,要是给损坏了,那无疑是破坏两国邦交,他日两国交战,你可就是罪人了。”

“战就战,我怕他?”

楚安歌皱起眉头,她要用大炮轰死贺兰颀。

“这战争中但凡有一个人死亡,他就是因王妃而死。”

萧慎继续好心提醒。

“可我是被蒙骗的啊,我怎么知道这玉簪有这样的意义?”

楚安歌摊了摊手,不知者不罪。

“但你现在知道了,你如果还是处理了它,就不能说是不知者不罪了。”

“……”

楚安歌觉得,她根本就不该问,萧慎刚才不说,就应该及时结束这个话题。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找个机会,把玉簪还给人家。”

萧慎说得云淡风轻。

楚安歌吐血,怪不得……贺兰颀当时说,要是她以后有机会去漠北,会好好招待他,原来坑在这,她当时不知道这玉簪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迟早会知道,知道了就得去漠北。

她当时还以为贺兰颀只是客气客气,没想到人家是认真的。

“不下了。”

楚安歌把手里的棋子扔回了棋碗。

“没心情。”

“有什么没心情的,你暂时也去不了漠北还簪子,难道还回去之前,你打算什么都不做了?”

萧慎继续慢悠悠地说道。

“你说,我现在骑马去追贺兰颀,能追上么?”

楚安歌皱了皱眉头,考虑这种可能性。

“你觉得,他能让你追上他么?”

萧慎轻笑了一声。

“大垃圾。”

楚安歌骂了一声,向后瘫在椅子上,隔了一会才开口问道。

“你不是主要防着大金国么,怎么对漠北也这么熟悉?”

“本王来之前,母妃说,要带上点东西,万一看上哪家姑娘了,就赶紧送了信物定下来,本王就随意地研究了下各地的信物,不小心就看到了这个。”

萧慎如实道。

“哦。”

楚安歌点了点头,一阵八卦涌上心头。

“那不知道王爷最后选了什么做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自然要给定情的人,王妃这么八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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