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苏醒稳定之后,就在太医的看护下回了宫。

他若是在宫里病了,还能瞒一瞒,但是在外面病了,根本就没有办法瞒得住,尤其是……在墨香阁这种地方突然晕了过去,更是惹人遐想。

所以当天便有了流言,虽然流言里没有直接指名道姓的说是皇上,但是几乎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说有个贵人在墨香阁和姑娘寻欢作乐的时候,激动的晕了过去,差点没了小命。

流言越传越甚,当天晚上朝野上下就都知道了,但是谁也不愿意相信,毕竟这么多年,皇上虽然好女色,但是看中的也都是良家女子,也都会给个名分,怎么也不至于到墨香阁去找姑娘。

只是第二天早朝皇上因为身体不适而取消的时候,大家总算是相信了这个流言。

一众御史气得嚷嚷着要上书,好在他们递上来的奏折都被宁锦墨过滤掉了,不然被皇上看见的,大概要气得再病一场了。

御史们一连上书几天,都石沉大海,他们也终于消停了下来。

皇上其实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却一直呆在养心殿里,对外号称病重。

一来他是实在不想再应付左贤王他们了,好好的一个千秋宴,明明是应该扬国威的好时候,结果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想再见到这些使臣。

二来皇上已经重病了,这些使臣有眼色的,也该早点走了。

果然皇上传出重病的当天,就有些使臣前来辞行,只不过他们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宁锦墨打发了,不过按照皇上的意思,还是赐给了这些人不少好东西,所以他们离京的时候,都是大车小车,拉着沉甸甸的好东西回去了。

大家都走了,贺兰颀也没有必要留下来,因此便也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正收拾着,便有小厮来报,说萧齐来了。

萧齐当然知道贺兰颀也快走了,他负责招待贺兰颀,理应好好为他践行,可是没想到到了门外,却被贺兰颀的小厮回绝了。

“二皇子请回吧,颀王子说他稍后亲自向皇上辞行,然后就离开了。”

“本宫就是来送颀王子的。”

萧齐皱起眉头,他还有很多事要和贺兰颀说,最重要的,就是祛疤的药膏,贺兰颀之前给他的已经快要用完了,他必须得再跟贺兰颀讨要一些。

小厮礼貌又疏远地看着萧齐。

“二皇子,颀王子说了,三公主马上就要嫁给左贤王了,他说大婚的时候他会送上贺礼的。”

说完小厮也不再理会萧齐,转身进了院子,大门又“嘭”的一下关上了。

萧齐本来也有些担心贺兰颀会因为这件事翻脸,但是他在漠北和匈奴之间,选择了匈奴,那自然就要承受贺兰颀可能会翻脸的后果,可是他没想到贺兰颀会这么快就翻脸,而且连个让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他本来想“诉诉苦”,表示这是皇上的决定,他也没有办法,但是他还是和漠北的感情更深厚一些的。

可是贺兰颀连面都不见了,他还有什么能解释的呢?

在门口站了片刻,萧齐收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算了,也不必强求,若是真的和匈奴联盟,那漠北迟早是囊中之物,到时候别说是药膏,不管他要什么,贺兰颀都得双手封上。

想到这里,萧齐抖了抖袖子,转身离开了。

贺兰颀也同样去了养心殿辞行,当然也一样没有见到皇上,只有宁锦墨在养心殿的殿上慢悠悠的喝茶。

辞行之后,贺兰颀也提出了自己小小的要求,说他对医术也颇有研究,见睿亲王妃的医术不错,想要去讨教一下,但是会在城门关闭前离开京城。

宁锦墨也没有反对,着了个公公送贺兰颀去睿亲王府。

楚安歌正在看萧隐和萧慎下棋,众人纷纷离京,可是萧慎好像完全不着急,又好像在睿亲王府住的很舒服,大有一种不想走的了架势。

两个人厮杀了半天,也是旗鼓相当,正难分胜负的时候,门房来报,说贺兰颀来了,想要见见睿亲王妃。

萧隐一皱眉头,手里的子就落在了棋盘上,一下子就被萧慎看到了破绽,于是他大杀四方,马上就要赢了这盘棋。

“不下了。”

萧隐把手里的棋子扔到棋盘上,显然已经没了心情,谁知道那个贺兰颀找楚安歌要干什么,真是让人心烦。

萧慎打量了萧隐一眼,慢慢地收好棋盘上的棋子。

“王妃有客人,也不耽误咱俩下棋,不是说好三局两胜么?”

“晚点再下。”

萧隐站起了身,率先向外面走,一边走一边嘀咕。

“那贺兰颀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来干什么。”

楚安歌抿着唇笑了笑,看向萧慎。

“你先喝杯茶,我们去看看,应该很快就回来。”

萧慎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觉得萧隐有点小题大做。

两个人到了前堂的时候,贺兰颀已经坐在那喝茶了。

“本王这王府里可没什么好茶叶招待颀王子。”

萧隐坐在主位上,皱眉看着贺兰颀,脸上写满了不欢迎。

贺兰颀自然看的出来,但是倒也不介意,勾着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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