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贵妃听了萧齐的分析,也登时觉得虽然是弄巧成拙,但是却不是一件坏事。

她抚了抚掌。

“倒是本宫想岔了,若真是让恒元嫁给了左贤王,那皇上说不定真的要立嫡子了。”

“是啊,朝中可是有不少人支持立嫡。”

萧齐点了点头。

“可是长乐长公主那边……”

窦贵妃有些拿捏不准长乐长公主的想法,本来以为她会大闹一场,可是没想到她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长乐姑母大概是不想让流云嫁到匈奴,这件事她也就只能息事宁人,吃了这个亏。”

萧齐慢慢地分析道。

“现在就看左贤王是什么意思了。”

“他还能是什么意思?难道能把这件事当成是没发生么?”

窦贵妃皱起眉头。

萧齐微抿双唇。

“这可不好说,左贤王不见得想要和大安联姻,他若是执意不娶,恐怕父皇也不会相逼,除非……这件事若是能人尽皆知的话,那父皇就不得不逼着左贤王娶了馨儿。”

他说着也站起了身。

“母妃,儿子去给父皇请个安。”

窦贵妃摆了摆手,自然知道萧齐这个时候去给皇上请安是为了什么,皇上这会大概刚才左贤王那边回来,左贤王的态度应该是明确了。

萧齐刚一进御书房,就险些被砚台砸在自己的身上,他后退了一步,躲开砚台,看着站在一边劝说着皇上的李公公,才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

“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本来就在气头上,看到和恒馨一母同胞的萧齐更是生气,拿起桌上的书就朝萧齐的身上砸去,这下萧齐不敢躲了,硬生生地被书砸了一下。

“不知父皇因何生气,要当心龙体。”

萧齐低着头,自然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因何生气?”

皇上怒极反笑。

“李德仁,你告诉他,朕为什么生气!”

“哎,二皇子,你是不知道啊……”

李德仁把这前所未有的荒唐事简要地给萧齐讲了一遍。

“什么?”

萧齐一副大惊的样子。

“怎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那馨儿她……父皇,男子不可擅入后宫,就连儿子们成年了都要和母妃分开住,左贤王是怎么进得了后宫的?”

皇上看了萧齐一眼,他这意思,就是后宫管治不严,管治那自然就是皇后的问题!

“今日左贤王能人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长庆宫,那以后万一有什么刺客或是其他什么人,岂不是也能避开众人耳目,出现在后宫了?父皇,这件事一定要彻查,一定要还馨儿一个公道!”

萧齐说着跪在地上。

“父皇,儿臣今日本来是有喜事相告,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儿臣这点喜事相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

“喜事?二皇子有喜事可要说来听听。”

李德仁小心翼翼地看着皇上的脸色,最近真是没什么好事,所以有喜事得赶紧说出来。

萧齐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向上抬了抬。

“父皇,儿臣用了颀王子带来的祛疤的药膏,祛疤效果明显,儿臣身上的疤好得七七八八了,想必再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恢复如初了。”

“当真?”

皇上绕过桌案,走到了萧齐的面前,低头仔细地看了看萧齐手上的伤疤,若不仔细看,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任何的疤痕,更何况,其他人也不可能这么仔细地盯着萧齐去看。

“这还真是好事啊。”

以前萧齐多少都能给他分担一些事情,自从萧齐病后,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多操劳了不少。

“回头你看看颀王子喜欢什么,从国库里支一些,送给他。”

“是,多谢父皇。”

萧齐应了下来,其实他身上的疤并没有好的七七八八,贺兰颀只给了他一瓶药,他自然不敢轻易的用药,先在下人身上试验了一下,没什么事,才开始在自己的手上涂了一些,现在的确是见了效果,可是这一瓶药膏也快用完了。

正好借着送礼的机会,他还可以再向贺兰颀讨一点。

“父皇,那儿臣去看看母妃和馨儿,先告退了。”

皇上挥了挥手,萧齐便俯身退了出去。

出了门他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皇上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肯定是在左贤王那吃了瘪,这么看起来,左贤王是不同意娶恒馨了,他皱着眉头,重新向咸福宫走去。

楚安歌躺在床上,看着萧隐坐在桌前发呆,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舆图。

吃过晚饭之后,萧隐就一直盯着这张舆图,她皱了下眉头,下床走了过去。

“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我过段时间,想要出去一趟。”

萧隐盯着舆图,上面简单地勾画着两个地方,看样子萧隐的目的地要么是南塘,要么是匈奴。

“你想试火铳的威力啊?那去匈奴吧,那个左贤王看着就让人讨厌。”

楚安歌盯着舆图开口道。

“好。”

萧隐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我只是随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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