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设宴的时候,宁锦墨已经布置好了宫中大防。

外面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变化,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多,毕竟越少的人知道,越是安全,楚安歌见过布防图,所以一进宫,就发现都已经布置好了。

她不由感叹宁锦墨这办事效率可真是高啊,怪不得皇上这么器重他。

听之前皇后说的,流云又没有否认,楚安歌还真的以为长乐长公主也在宫里呢,可是到了长庆宫才发现,竟然只有她们几个姑娘在这里。

楚安歌和恒元、恒阳、新城之前就玩得来,于是四个人便坐在了一起,恒顺很少和她们在一起,看起来不止和她们不熟悉,跟恒馨、流云一样不熟悉,就自己坐在一边,在她脸上倒也看不出来有什么格格不入的感觉。

恒顺的母妃两年前因为触怒了皇上,所以被打进了冷宫,恒顺当时也大了,所以也没有寄养在其他妃嫔的名下,而是一直住在她母妃的宫里,她还有两个弟弟,年纪不大,便也跟着她一起住。

自从母妃进了冷宫之后,恒顺的性子就变得对任何人都很冷,跟谁也不亲近。

这一次她也没想到流云会邀请自己,但是又听说流云邀请了大公主、三公主、五公主,她若是不去,倒显得不对了,而且没有母妃照应,就格外害怕别人吹毛求疵,尤其是……长乐长公主。

恒顺也是来了才发现长乐长公主并没有来。

楚安歌看着在场的几个公主,蓦地想起了二公主,二公主的年纪应该只比大公主小几个月,可是不知道触犯了什么事,被关进了清思宫,从此宫里所有的人对二公主都讳莫如深,从来也没人敢提起她。前一世的时候,皇上驾崩之前,一道诏书传到了清思宫,一根白绫结束了二公主的一生。

但是这一世,现在这个时候,二公主应该还在清思宫……

她正想着,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人。

流云也站起了身,向前迎了几步。

“乌洛兰公主。”

她说着迎着乌洛兰在位置上坐下,才看着其他人道。

“乌洛兰公主这几日子也住在宫里,宫里规矩多,想必公主早就烦闷了,今日我设宴,也就正好请乌洛兰公主一起来了。”

乌洛兰坐在位置上,她其实和流云郡主一点都不熟,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可是却收到了她的帖子,她压根也不想来,后来还是淳维说这个流云郡主是长乐长公主的掌上明珠,而长乐长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如果能交好也是一件好事,听淳维说了这些,她才不情不愿的来了。

“还以为有多热闹,没想到也就这么两个人。”

乌洛兰撇了撇嘴,一副觉得没什么意思的样子。

流云向来都是被人巴结的,谁也不敢在她面前说个不字,乌洛兰这么下她面子,她当然不开心,但是一想到一会要发生的事情,她也只能硬生生的把这丝不快压下去。

“公主想必也知道,最近宫中戒严,所以实在没办法邀请更多的贵女来。不过我和贵妃娘娘借了她那最好的戏班子,公主一定喜欢看武戏吧?一会就让戏班子唱几出。”

乌洛兰没有说话,让她说,这种女孩子家家的东西只有这些大安人才喜欢吧,她们出去玩,除了骑马就是打猎,这些东西根本没人喜欢的。

“我们是现在就去看戏么?”

恒元突然开口道,那天母后提起了长乐长公主,流云没有否认,大家就理所应当的认为是长乐长公主设宴,哪知道竟是这么回事,也不知道这流云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流云张了张嘴,登时有些尴尬,平时她和别人一起去玩,她都是众星拱月的那个人,根本不需要她想做什么,其他人就都巴结着想好了,可是现在人才刚到,直接去听戏,这样好么?她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随即又发现今天她不只是主人,而且其他人的地位都要比她高,除了新城。

想到这里,流云便看向新城开口问道。

“新城,你说现在应该干什么?”

新城一脸茫然地看向流云,根本没想到流云会想起自己,也没想到她会把这个问题抛给自己,可是明明流云才是主人,她自然不方便说话。

“我们自然都是客随主便,流云郡主说干什么,我们就去干什么。”

“你们这么磨磨唧唧的,把人邀请来,还不知道该做什么么?”

乌洛兰有些不耐烦,有些嫌弃地看向流云。

楚安歌看着流云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所以流云根本没有想好邀请她们来干什么,既然不知道干什么,那为什么又要邀请她们呢?这里面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她想着端起面前的茶杯正要喝,可是却突然闻到一丝异样的味道。

她微微挑了挑眉,放下了茶杯,趁着流云不注意,把恒阳面前的茶杯端过来闻了一下,然后又放了回去,随即又拿了恒元的茶杯。

她们两个坐在她一左一右,她也方便拿。

不过恒阳似乎发现有什么异样,于是偷偷的把新城的茶杯也拿过来,从桌子下面递给了楚安歌。

又闻过新城的茶杯,楚安歌算是确认了这件事。

她和恒元的茶被人动过手脚了,恒阳和新城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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