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你家主子去二楼的船舱更衣。”

宁锦墨没有理会乌洛兰,而是对着霓裳开口道。

“是。”

霓裳应了一声,扶着楚安歌走向旁边的楼梯。

乌洛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目光才重新回到宁锦墨的身上。

“你肯定不是睿亲王,那你是谁?你为什么也在船上?”

宁锦墨捋了捋自己的袖子,懒得搭理乌洛兰。

可是乌洛兰却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她仰头看着宁锦墨,在匈奴人的眼里,中原人都是弱不禁风的,左贤王喜好中原文化,她常年跟着左贤王,自然也学了一些,不过在她的心里,中原人也还是重礼轻武的。

本来她的确是对打猎感兴趣,可是一想到和中原这些柔柔弱弱的人去打猎,那可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于是便跟着左贤王和皇上来游湖了。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可以轻轻松松地接住自己的鞭子,就算是在匈奴,能接住自己一鞭子的人都寥寥无几,这个人的武功一定很好。

而且……长得也好。

乌洛兰和宁锦墨在甲板上杠起来,便有宫人去船舱里报给了皇上。

没一会,皇上、左贤王和李秋思便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锦墨,何事惊动了你?”

皇上信步过来,也开口问道,他和宁锦墨相交多年,说是君臣,但是更像是朋友。

作为一个帝王,最难的,就是能有个说知心话的朋友。

可是他身边的人,无一不是想要从他的身上拿到一些好处,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算计。

宁锦墨却和那些人不一样,他孑然一身,无欲无求,和朝中的任何大臣、任何后妃以及皇子公主都没有什么来往,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所以他也就不用担心宁锦墨会被什么人拉拢。

当然……萧隐除外,宁锦墨跟他说过,他也是自小丧母,再加上身体的原因,小时候总是被人欺负,也没过上过什么好日子,见到萧隐,他仿佛就见到小时候的那个自己,没有娘亲在身边,身体又不好,可是还是很倔强的活着,所以他自然就会想要多照顾萧隐一些。

这倒是无可厚非,毕竟作为他最小的弟弟,他对萧隐也是照顾有加的。

况且,宁锦墨对萧隐好,也不是什么坏事,这证明他也有弱点,若是一个人什么弱点都没有,那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这些年,他也就放心的把一些事情交给宁锦墨,宁锦墨统管梅花内卫、绣衣使者和内行厂,宫里内务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他的安全也从未出过问题,他想知道的事情,只需要一个眼神,宁锦墨就能迅速的调查清楚,他可以说是他最得力的臣子,更是他可以放心交谈的知己。

而宁锦墨也跟他表示过,只愿意做些给他分忧的事情,对朝堂上的事情一概不感兴趣,所以虽然他经常随侍左右,但是却甚少出现在人前。

“锦墨?”

乌洛兰重复了一遍宁锦墨的名字,又转头看向皇上求证。

“他叫锦墨?”

“他是朕的大内总管,宁锦墨。”

皇上微皱了一下眉头,开口介绍道。

知道了宁锦墨的名字,乌洛兰便兴致冲冲地看向他,根本不记得之前什么弹琴一类的事情,现在她满心满眼都是宁锦墨了。

她不知道这大内总管是什么意思,可是左贤王却清楚得很。

淳维是当今匈奴王乌维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娘亲便是一位汉人,因为长得漂亮,被前匈奴王掳回了匈奴做妃子,而乌洛兰则是另外一个妃子生下的女儿,如今已是二十岁的年纪,早就成过一次亲,但是那男子命薄,成亲两年就暴毙了。

他和乌洛兰的兄妹关系还算不错,所以自然看的出来乌洛兰看着宁锦墨的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略微犹豫了一下,才以匈奴语对着乌洛兰解释了一下大内总管是什么意思。

在匈奴的王室里面,是没有公公这样的存在的,所以一开始乌洛兰并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毕竟是已经成过亲的人,很快就明白淳维的意思。

随即她看着宁锦墨的目光就转变为了震惊,她是真的没想到,她好不容易看上的一个中原人,竟然是……这样的人!

中原人果真像是她从小知道的那样,为了权力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连男人都不做了,那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想到这个,本来看着宁锦墨是狂热的乌洛兰,一下子就变成了蔑视。

“一个阉人而已,有什么资格挡着本公主教训人?”

乌洛兰抱起肩膀,蹙眉看着宁锦墨,他若是个翩翩公子,看在他的面子上,她还能不计较睿亲王妃的无礼,可是他偏偏不是,既然这样,那之前的事情也就要好好说一说了。

宁锦墨看着乌洛兰神色未变,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但是在场的其他人,脸色却是骤变。

这么多年,谁不知道哪怕就算是触了皇上的霉头,都不能去招惹宁锦墨,他这个人向来爱记仇,又睚眦必报,皇上刚带着他回来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给过他脸色看,对他恶语相向,后来宁锦墨得了势,这些人以及他们背后的家族,便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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