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楚安歌看着简然,眼底却带着一丝庆幸。

“我只是运气好,他那一掌打在我的肩膀上,这寒蝮就在我的胳膊上,这几天又是基本处于休眠状态,没有往我的心脏移动,不然等寒蝮进了心脏,恐怕神仙难救。”

简然摸着下巴,这倒是,真是可惜了。

萧隐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楚安歌流了这么多血,这几天也一直都在折腾,还是要好好休息。

她休息着,他也正好和窦家算算账。

“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回家了,真想看看我爹知道这件事时候的表情。”

简然说着目光却盯着地上的酒碗,刚刚寒蝮还在酒碗里挣扎,这一会已经不动了,好像是已经死了,他抬手指了指。

“这虫子是死了么?”

“没有,大概是又休眠了,寒蝮没那么容易死,不过杀死寒蝮最容易的办法就是把它烧死,它怕热。”

楚安歌微皱了一下眉头,她刚才也是忍着恶寒,只要想到这东西在自己身体里呆了好几天,她就浑身难受。

“我能把它带回去给我爹看看么?”

简然往前凑了一步,嘴里试探地问道。

楚安歌点了点头,反正只要不让她再看见这东西,谁爱拿走谁拿走。

简然开心地端起酒碗,转身向外面走去。

萧慎也跟着一起出了门,虽然他本来住在睿亲王府是为了帮楚安歌,现在楚安歌没事了,他也就没有提起出去住的事情,反正……睿亲王府肯定很安静,而且看起来也很有乐趣。

萧隐轻轻地敲着桌面,微微眯了眯眼。

楚安歌看着他,也大概猜到了什么。

“看样子王爷已经知道是谁想要杀我了。”

“你好好休息便是,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这几日呆在府上不要出去,离宫的人没那么容易收手。”

萧隐沉了声音,他也得联系离宫,让离宫撤销追杀楚安歌的事情,不然就算他解决了窦家,离宫为了自己的名声,也还是会完成这单买卖。

“好。”

楚安歌点点头,这些日子她一直忙碌,难得可以好好的休息几天,她可是巴不得呢。

傍晚的时候,便有一沓纸送到了萧隐的书房,上面全都是窦建章这些年来干的见不得人的事情。

萧隐微微勾了勾唇,翻看了几页,这些事情如果坐实,窦建章死十次都不够,还有行宫大火的事情,既然窦家这么爱出头,推过去便是。

“找人把这些都誊写出来,匿名送到那几个御史的府上。”

“是。”

行素接了过来,也就瞄了一眼,最上面一张便是贪污,先皇建朝之后,最恨贪污,所以但凡和贪污沾上边的,都会从严惩处。

“还有,去宫里把陶清霁弄出来,让她去指证窦贵妃指使人放火的事。”

萧隐捋了捋袖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行素也应了下来,见萧隐没有别的吩咐,便赶紧退下去办事了。

各个御史主要的职责就是负责弹劾,所以朝中各派都会有自己亲近的御史,平时大家都弹劾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但是若是一旦抓到对手的把柄,御史就会拼了命的弹劾。

朝中自然也有御史是二皇子一派的,这些人自然是收不到窦家的这些勾当的。

所以收到密函的御史们当晚便关起来门,开始洋洋洒洒的写弹劾奏折。

朝廷之中有不成文的规矩,这种告密的密函一般不会去追究来源,而且密函看完之后也都会焚毁,若是有人因为告密而惹来祸端,那以后大家就会对这些腌臜的事情坐视不理了。

所以御史们自然也不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密函,再加上御史只是负责弹劾,并不需要去查证,皇上若是相信了这个弹劾,自然派人去查证。

第二天早朝,便有四五个御史一起出列,弹劾工部尚书窦建章徇私舞弊。

各部尚书都是肥差,但是盯着这位置的人也不少,所以即便是坐在这个位置上,也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官职没了是小事,脑袋没了可就是大事了。

窦建章听到这些弹劾,脑袋一下子就炸开了。

工部尚书掌管全国屯田、水利、土木、工程、交通道路等等,每一项工程都是大工程,这其中若是有人渔利,那自然不是小数目。

“皇上,此乃污蔑。”

他头上冷汗淋漓,但是也顾不得去擦,赶紧出列跪在地上为自己澄清。

“臣自任职工部尚书以来,兢兢业业,绝无半点徇私舞弊之举,请皇上明察。”

皇上眯眼看着窦建章,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龙椅的扶手,前些日子林延亭刚刚说完窦贵妃放火的事情,这边就有御史弹劾窦建章。

他的目光随即又扫过几个弹劾的御史,这几个御史有萧璟的人,有萧琅的人,也有并不站队的人。

这朝堂上的御史,是跟谁一头的,他心里清楚,只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每日他们也就是互相弹劾。

但是现在这事情前后联系起来,就有点不对了。

若真是窦贵妃着人放火想要烧死淳夫人,那现在云家作为大皇子的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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