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歌心里不由觉得好笑,这些人大概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竟然抢到了她头上。

睿亲王府的侍卫可不是一般的侍卫,当年萧隐出宫开府,先皇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所以王府里所有的侍卫都是百里挑一的,就算侍卫不行,她身边还有两个暗卫。

而且就算是他们都不行的……她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

双方立刻兵戎相见,楚安歌倒也不避讳,直接抬手掀开了窗帘,看着外面的劫匪。

暗影楼的人每个人多少都有些武功底子,她又在东郊那边给他们制定了训练方案,按理说一般的劫匪可伤不了他们,而且江漓叶出事之后,以江元的性子,肯定是开始着人调查了,这已经过去几天了,非但没有抓到人,这些劫匪竟然又这么大摇大摆的出来抢劫,这就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了。

果然,这些劫匪下手狠辣,而且分工明确,甚至有很成熟的暗语。

互相之间根本不用说话,全都用手语交流。

嗯,有点意思。

劫匪中也有人注意到楚安歌,看起来唇红齿白的,应该是比较柔弱的贵家公子哥,身上的钱财必定不少,于是便立刻指挥人包抄马车。

对方毕竟人多势众,侍卫们双拳难敌四手,一时之间也没有人能抽出身来回援,不过就在那几人即将接近马车的时候,突然横空出现两个人,招式凌厉,迅速的把几个人逼退。

他们两个也不恋战,把人逼退之后便退守马车旁边,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楚安歌的安危,其余的事情都不会也不能多管。

若是杜若和杜蘅拼尽全力大概也能把这些劫匪打个落花流水,但是楚安歌知道他们不会这么做,他们只是站在马车便,一左一右的守住马车。

剩下的两波人就进入了胶着的状态。

这些劫匪显然不愿意轻易放弃到嘴边的肥肉,他们互相之间不知道做了一个什么暗号,草丛里又钻出了一拨人,其中有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人,一脸阴狠相,看样子大概是这群劫匪的头了,他带着剩下的这波人迅速的冲了过来。

等这波人到了以后,显然就要在人数上压倒侍卫了。

霓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从腰侧摸出匕首,也打算下去帮忙。

楚安歌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念叨了一句。

“城门马上就要关了啊。”

说完她便慢悠悠地下了马车,伸了个懒腰。

王府里的侍卫不知道,但是霓裳、杜若和杜蘅心里却是清楚,楚安歌其实大概根本并不需要他们的保护。

不过他们的职责毕竟是保护楚安歌,万不得已,断没有让主子亲自动手的道理。

这光天化日的,楚安歌自然也知道,不太好动用什么大杀器,所以也正好锻炼锻炼筋骨,毕竟给人坐着看诊一整天也是挺累的。

霓裳跟在楚安歌身后,一只脚刚迈下了马车,还没等站好,便见楚安歌身形极快地冲进了对打的人群里。

她张了张嘴,还没等辨别出楚安歌到哪了,便只见几个劫匪已经倒在了地上。

她在原地站好,识趣的没有上前添乱。

楚安歌加入之后,王府的侍卫一下子就感觉压力少了不少,但是很快他们发现好像根本就不需要他们了,他们只能提着剑傻乎乎的站在,看着楚安歌身形极其诡异的在劫匪之间横冲直撞,也见不到她是怎么出的手,可是凡是被她接触过的劫匪,要么被挑断了双手手筋,要么就被挑断了脚筋。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楚安歌便已经回到了原地。

一众劫匪之中,除了那个穿着蓝色长衫的劫匪头,剩下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楚安歌其实是可以一刀割断对方的喉咙的。

这些劫匪假扮流民,毁了姑娘清白,应该也杀了不少人,实在是罪该万死,但是楚安歌觉得他们是生是死,还是交给衙门去审判比较好。

至于这个劫匪的头……

楚安歌勾了勾,收起了匕首,还没等说话,不远处便传来马蹄的声音,随即一众官兵便他们给包围了。

为首的正是刑部尚书冯彦才和江元。

冯彦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和江元在这边摸排了两天,也没见到劫匪的痕迹,于是便找了女官差装扮成大家小姐去烧香,他们则是沿路埋伏,来回走了好几天,也没见劫匪出来截人。

他们还以为这些劫匪是不是早就已经离开了。

今日又是白白埋伏了一天,眼见着城门要关了,也不会再有出城的女眷没回来了,他们就打算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只是正要走,便有人来报,说这边有情况。

离着老远,冯彦才就认出了那是睿亲王府的马车,这几天他忙着劫匪的事,还不知道楚安歌每日出城来给流民问诊,只想着谁出事都好,睿亲王府的可不能出事,他吓得出了一身汗,中衣都快湿透了。

只是走到了才发现劫匪早就都已经躺在了地上,基本上都是手脚边有血,看样子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和反抗,所以就挑断了手脚筋,但是却并没有伤他们的性命。

楚安歌对着江元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上了马车,她毕竟是王妃,还是要多注意一些形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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