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州的云雾是万年不变的,至少这二十多年来没有变化。”灵逍手撑着下巴呢喃着他今早发现的天地至理。

灵逍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坐在大殿前的张真人的石像头顶上数星星、看云雾,还有吃饭、打坐、睡觉。

灵逍最喜欢的东西就是张真人,准确的说是张真人的石像,更准确地说张真人石像的脑袋,那脑袋又圆又平,刚好够他一屁股。

“哎呀,真舒服,听姑姑说真武大殿是练功的好地方,果然不错。”灵逍在石像头顶上打着哈欠。

“灵逍!!!你又在掌门头上干嘛。”

张真人起早来到大殿,还没坐下呢,就听见有人在大殿外喊了这么一句。顿时脑门儿上满是黑线。

张真人也没有办法,灵逍是文香院重毓的侄子,重毓是谁?应该说是整个真武现有高层里唯一一个女子了,所以啊,没人敢得罪,你要是得罪一下人家不练丹了,自己想办法去。

凝雾丹倒也不是只有女人能练,男人也能炼制,只是效果没有重毓纯阴真气的那么好。不过嘛,你服丹药的时候,一想到这丹药是一个男人的——纯阴-精华0.0你还敢吃吗?

张真人是不敢吃。

全真武都没人吃!

张真人倒也不会去计较什么,那么大的人了,武学宗师,跟一个奶娃娃过不去,丢不起那脸啊。

灵逍就在重毓院主的关照下,有了张真人石像脑袋这个特权。

“啊,陈着师兄,你也起这么早!”灵逍丝毫不在意,打着哈哈。

“你下来,你这是目无尊长,你快从掌门脑袋上下来!”陈着已经语无伦次了,张真人听的是脸越来越黑,直接袖子一摆,去了内殿。

“陈师兄,这可是练功的好地方啊。”灵逍起身指了指石像头顶,“你也来试试。”

“你……”陈着被灵逍气的说不出话来。他也没办法啊,灵逍虽然比他小十多岁,可是重毓师叔对他太好了,什么药都给他吃,两人都是七品初级,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且就算他打得过灵逍,他敢动手吗?一道剑气甩过去,灵逍要是直接跑,岂不是把张真人的头打没了?那样的话他师傅重阳能让他在无涯峰呆一辈子!

陈着也是驴脾气,在石像下面盯着灵逍。

灵逍被他盯得心里发毛,直接闭上眼又睡一觉。

“当——当——当——”

三声钟响,这是真武弟子早上集结练剑的时候。

真武讲究道法自然,弟子没有那么多拘束,早上起来大伙儿一起耍两下,然后自己钻研武艺,一上午就这么过去。午时吃饭,未时集体到文香院学《道德经》那些,一直到申时解散,接下来就随你干嘛,不吃饭下山去逛也行,总之在子时前回来就可以。

钟响过后,弟子们陆陆续续地来到广场上,都很有礼貌的对陈着打招呼,陈着理都不理他们,就盯着灵逍。众弟子也见怪不怪,先去站方阵去了。

“陈大师兄,师兄师弟们都等着你给他们领头练剑呢?”灵逍被盯着一脸郁闷,不看他也难受,屁股自然坐不住。

“那你怎么不去站阵练剑啊?”陈着想方设法的想让灵逍下来。

“你忘了,你师父重阳说过六品以上的弟子可以不用上早课。”

“什么我师父,重阳真人也是你的师父!”陈着吼道。

重阳真人在真武掌管练功阁,主要负责给弟子们传功解惑,所以陈着说重阳是灵逍师父这话一点没错。不过灵逍有关系啊,他的本事都是重毓真人教他的,所以跟重阳真人一点关系没有,虽然武功路数同根同源,但是教他们的人确实不同。

“我的师傅是我姑姑。”灵逍朝陈着做了一个鬼脸。

“咳——嗯——”

张真人看不下去了,出来笑眯眯的朝灵逍咳嗦了一声。

灵逍一看正主来了,自然不好意思再坐人脑袋上,一个轻身落在张真人面前。

“掌门啊,刚刚我看见有只小鸟在石像头顶上欲行不雅之事,我想上去将那只鸟赶走!”灵逍笑着说。

“是吗?襄州大殿在云端之上,什么鸟能飞到这么高的地方来?还专门挑石像脑袋行不雅之事?”张真人缓缓说着。

“呃,不对,是石像顶上有几片落叶,我上去打扫了一下。”灵逍谬论。

“真武大殿五十丈方圆内不见一草一木,何来落叶?”

“呃——不对,我是想学习姑姑的炼丹之法,将来好为门派做贡献。”灵逍见有一个借口被拆穿,在想一招。

“那你学会了吗?”张真人微摆拂尘。

“快了,快了,昨晚差点就成功了。”灵逍脸红都不红地笑着这说。

“这样啊,那恭喜你了,以后如果你有奖赏凝雾丹的话,就不给你了,你能自己炼,还有啊,你炼得的丹你自己吃吧。”张真人又走回了大殿。

“哈哈哈!”陈着在一旁大是解气。

“唉!”张真人看到灵逍的顽劣,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对手边的道童说,“去把你重箴、重阳、重毓、重明、重逸和重均六位师伯师叔叫来议会。”

“是。”道童走了出去。

真武除张梦白掌门外,还有六位高层。

重阳为六人中的大师兄主管练功阁,重箴二师兄主管律令阁,重明排行第三主管丹阁,重均排第四主管无涯峰囚魔狱,专门管治大奸大恶之人,重逸排第五主管逍遥-阁,也是与其他门派对接的人物,重毓主管文香院,文香院是张梦白所创,张梦白以文入武,所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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