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被关掉,在场的几位股东都不是很满意。

“林久久,你解释一下,这件事情都闹了半个月了,你准备怎么处理?”

林久久回望那位发火的股东,平静的目光里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语气也一如往常:“互联网都是有记忆的,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

“也许?现在是闹到了国家台新闻!你当这是你过家家呢?还也许也许,这是企业,不是游戏!你说让人家忘人家就忘?人家忘记的是你家的牌子!往后再也不会买了的那种忘记!”

“就是……”

“陆总说的对,久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众人七嘴八舌吵起来,就连一直帮着她说话的秦董事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语重心长道:“久久,你知道,叔叔很信任你。你要好好想一下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不要让公众失望,也不要让投资者失望。你之前都做得很好的,我知道这次也不会例外。”

林久久听了这话,面色终于有了些变化。

“秦叔叔您说得对,我的确想好好处理这件事,但这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担心……”她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毕竟,出现问题的批次并不是我接手传鹿之后,如果要调查起来,想必……”

话音未了,一直没说话的张宝忽然轻轻咳嗽一声,打断了她的话:“现在说那些没有意义,追究责任不重要,怎么应对外界的质疑才是最重要的。”

追究责任不重要?

众人听到这话,都变了变脸色,秦董事面上闪过一丝厌恶。

倒是林久久,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哦,那依您的看法呢?”

张宝不自觉的挪动了一下胖乎乎的身体,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语气傲慢起来:“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是你,当然是你来做主,你总不能一直靠着我的意见管理公司。我年纪也大了,不能指导你一辈子。”

说得好像之前有指导过一样。

“可是……传鹿不是所有投资者和就职者共同的传鹿吗?”林久久目光纯净透亮,不含一丝杂质:“如果说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是我,就由我做主,那么过去一年里我被驳回的提案又怎么说?”

包括张宝在内的派系内所有股东都沉默了。

林久久觉得有些想笑,毕竟,刚才就这帮人骂她骂得最凶了。

“驳回提案的时候就是大家做主的传鹿,现在遇到了问题,就是我全权负责的传鹿了?只想吃红利,不想干正事,没事的时候使绊子,有事的时候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果说这就是您的指导,我还是挺认同的。”

张宝没想到会被她当众羞辱,面子挂不住,猛然一拍桌子。

“林久久,你在跟谁说话?这个位置你能坐就坐,坐不住就给我让位!”

“给你让位?还是给林永璇?”

整个会议室都沉默了下来。

和张宝的暴跳如雷不一样,林久久依然不疾不徐,在一片寂静中,她的声音异常清晰:“有些人吃里扒外太久了,胳膊肘都已经拐骨折,正都正不回来了。帮着外人搞传鹿,搞内斗,就为了这么个位置是不是?”

她说着站起身来,走到张宝身边。

张宝个子不高,面对穿着高跟鞋的林久久竟然还需要仰视,气势一下就被压下去了大半截。

被她冷厉的目光盯着,瞬间就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慌了几秒才想起反驳:“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别人了?”

林久久看了他两三秒,才幽幽反问:“哦,我有说是你?”说完,对着张宝身侧一脸菜色的林永璇道:“也许我说的是她也说不定。”

之后也不等林永璇说话,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呵呵,我开玩笑的。”

理都不理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的舅甥两个,回了主位。

林久久没有落座,双手撑在桌面上,沉冷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

“副总裁的意思我大概听明白了,您是想说,这次的事情我可以全权作主,但如果给不出一个满意的结果,就要离开这个位置,是这样吗?”

张宝以为还要跟她纠缠一阵子才能达到目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成功了,当下“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林久久勾唇,又询问众人:“各位也是这样想的对吗?”

秦董事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解。

也许别人不了解,他却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林久久手里掌握着她和司珩还有林永饴的股权,又有秦董事在内的几位股东的支持,许多事情完全无需再询问张宝等人的意见。

“如果各位真的是这样想,那么我接受。”林久久说着,直起身来:“同样的,也希望各位能接受接下来发生的每一件事。

“传鹿我会一定会保住,蛀虫也一定要剔除,这就是我今天的全部发言,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散会吧。”

秦董事离开前,似乎是跟她聊聊,但被她一句“放心”就打发了回来,满腹担心却又无从开口,只得无奈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念叨了一句:“嗐,年轻人……”

林久久没有跟任何人讲话,站在窗边,等着众人陆续离开。

不一会儿高跟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站定在她一步远的地方。

“怎么?想把我推下去?”她没回头,只笑着问。

“你在说什么?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想要你的命呢?”林永璇走到她身侧,白皙纤细的指头轻轻落在玻璃上点了点,喃喃道:“原来从这个角度,看到的观城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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