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能治理地方,只能算百里之才,但同时还能行军打仗的话,那可就不同了,那是一州之才!

心下想着,金子陵顿时火热!但一想到角马的价格……心中就是一凉,下意识看向何平。

何平哪能不知道他想什么,微微一笑:“我过来时,已经找过守备大人了,着我权处理此事,子陵无需担忧。这批角马因受伤之故,价位倒也不会太过高昂。”

说罢,他转头看向郑有福:“按你我之前所商之价即可,不过,就算我落霞城赋税每年有余,最多也只能均出约二十匹角马的钱两,剩下的十二匹角马之钱两,依本官看,不如用此物作交换吧。”

嗯?

金子陵顿时吃了一惊。

别小看落霞城每年赋税之余,那数目可不小,至于角马,那价格便更是昂贵,就算受伤的角马,放眼神州,想要的人比比皆是!能当十二匹角马的东西?

郑有福也是一怔,他当然不会认为眼前这位落霞城粮官想以权谋私,更不会认为这家伙是个笨蛋,能坐镇落霞城的官员,少说都是上人之资。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他拿出的东西,就当真能当得上十二匹角马的价!

当下,郑有福脸色便严肃了起来,沉声道:“可否让在下看上一看?”

何平哈哈一笑,从袖口摸出一张纸,摆在桌上推了过去:“看是自然要看的,不过,依我看,此事郑兄你也做不得主,可将这张纸带回去给你家大小姐瞧瞧,看看能否当得十二匹角马之钱,如何?”

郑有福拿眼去看,脑子顿时一阵晕乎,额头渗落一滴不起眼的细汗。

这都什么东西?十几个没见过的符号和零到十的数字排列,再加上那横七竖八的横线,竖线,就这?就这玩意……能当得了十二匹马的价格?

您老不是在逗我玩?

那边金子陵终于也忍不住心里不停抓挠着的猫爪子,捂着嘴干咳一声,状似无意地起身,踱到那张纸旁边,随意一瞥,就仿佛做贼一般连忙将视线挪开,然而,才挪得一半,脑袋仿佛炸了一道雷。

惊鸿一瞥之下,一开始也是感觉,完看不懂啊?

然后瞬间回过味来。

那些符号……难不成是用以代数零至十?所以,旁边那些符号所列,便是数之一道的增减之数?这……

然后,霍然瞪大双眼,猛地扭过头,一步抢到案边,抢过这张精纸,死死地盯着上方符号。

“这……这……怎么可能?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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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

然后猛抬头盯着何平:“此……此法,是何兄所创?”

旁边的何平正自怡然自得地抚着嘴边胡须,似乎很满意这位好友的失态。

也只有同道中人才会知道这张纸的贵重!若非本官也不懂如何将之代入乘除,乃至进一步的九宫玄宫之算,仅这一张纸,你郑家就得拿出至少数百匹角马来换!

然后,陡然听得这句话,他脸色就是微微一僵。

尽管他很想摇头晃脑地拱手说,见笑了见笑了,然而,出于栖梧学宫的傲气,他实在是做不出来。

不等他摇头,那边金子陵就重新将视线转回纸面上,喃喃低语道:“怎么可能呢?就你那水平,怎么可能创出这等绝世之法呢?”

友尽!

何平摸着胡须的手僵在嘴边。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什么水平?不比你高多了?我怎么就不能创出这种法门了?姓金的,你是瞧不起我吗?

然后转念一想,似乎……好像……

谁能想到,这十多天的时间,他足不出户就在研究这些符号加以转换代数的办法,增减之法是如意了,但乘除之法却始终未得其真意。

郑有福脸色古怪地看着堂堂一县之尊居然失态成这样,不免心中好奇。

莫非……这张纸还当真有惊人之处?

就在此时,倏然,咚咚鼓声响彻四方,众人皆是一怔,郑有福还好,何平的脸色就古怪了起来,下意识瞥了金子陵一眼。

金子陵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鼓声到底是几个意思,刚想着人问询,猛地一怔,回过神来。

这……特么的不是鸣冤鼓吗?

这六年来没响过,我差点忘了,咱县衙门口还摆着这么一个装饰品呢!

不对!但凡击鸣冤鼓,必是大案啊!这……

当下连忙将纸放下,脸色阴沉,连拱手靠罪的话都没说急匆匆地出得门去。

大约一刻钟后,远远地就听得金子陵气急败坏的声音。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何平与郑有福不禁面面相觑。

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堂堂一县之尊竟然被气成这样?

脚步声响,金子陵抖索着一张写满字迹的纸,踏进门来。

“我堂堂栖梧学宫出来的学子,竟然就这样目中无人,无天无地无长无规的吗?简直败坏我栖梧学宫脸面!”

何平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金子陵啪地坐下,愤愤地一口喝掉杯中茶,将手中纸扔在案上,何平捡起来一看,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敬见县尊大人,栖梧学宫末学陈大天叩见。日前游历落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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