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悄悄从花丛中探头,竟然看见了那个女鬼,那个可怕的女鬼!”

秋意深对于某个女鬼似乎印象非常深刻,一直到他死后几十年,一旦看见她,依旧能够引起他灵魂之中的恐惧。

“什么女鬼?”君娉婷心想,他先前不在,原来是在花丛之中陷入了沉睡。

他看到的女鬼,该不会就是她唤魂招来的魂灵吧?

秋意深做贼似的左右看看,确定那女鬼不在,才敢开口说道:“那女鬼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是你的灵府吗?”

“你怎么会把这种可怕的东西放入你的灵府,她可是要吃人的东西!”

“她什么模样?”君娉婷开口。

“美妇容貌,蜘蛛一样的下半身,当初长老说要压制什么厉鬼,结果被反噬,我印象非常深刻,就是那个女鬼!”

君娉婷心底动了动,九霆宗长老先前竟然有意压制那魂灵,并且遭到反噬,也就是说,九霆宗的高层,对于这胥梦泽有着相当的了解。

另一方面,也能说明这女鬼的可怕。

哪怕是曾经的修行界第一宗门,也对她非常忌惮,想要除之而后快。

“你说的当初,是什么时候?”君娉婷想到秋意深已死在胥梦泽七八十年,那么,他所说的当初,应该还要更早一些。

秋意深对于女鬼的印象极为深刻,但是一提到具体的时间,他就有些说不清了,并非是刻意隐瞒的模糊不清,而是他自己对于这些也没什么印象。

当初九霆宗长老前来压制的时间、他自己何时得知或是见过那女鬼的时间,包括他自己死亡的时间,他都一问三不知。

“那么,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一提到自己的死亡,秋意深的表情变得更加怪异呆滞,隐隐约约,竟然与琅女当时看见那座草棚时的表现有些相似。

君娉婷连忙说道:“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索性事情到了如今,再追究从前也来不及挽回什么。”

秋意深看了君娉婷一眼,有些奇怪的说道:“你如今这女子的相貌,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君娉婷在自己灵府之中,自然是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但是,她这是第一次来到胥梦泽,更是第一次见到秋意深,七八十年前,她都还没出生,有什么可能见过他?

“你怕是在梦里见过我吧?”君娉婷低声嘀咕。

一个人死后做了鬼,难道也能做梦吗?

秋意深想了半晌,还是没想起来,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

“或许是我看错了吧。”

他思索片刻,眼睛下的黑眼圈愈发浓厚,就像是许多年没有好好睡过一觉,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很没有精神,但是,他确实想起了什么,声音有些飘忽的说道:“我记得,那女鬼好像还有三个孩子。”

“什么孩子?”君娉婷想起那神女花之下的骸骨,“这女鬼死后被埋在小土丘之下,多年后,尸骸之上长出神女花,神女花下确实有三副骸骨,但是,都是大人的尸骸,并没有孩子的尸身。”

“长老曾经对我说过,胥梦泽的边缘地区,曾经有百姓看见百鬼夜行,就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后来,那百鬼渐渐消失,但是又有人看见了一只鬼婴。”秋意深思及这里,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就像是触及到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有什么人丢失了孩子,那鬼婴又一直在寻找母亲,所以长老就猜测……”

秋意深没有说下去,君娉婷为他接了下面的话:“那位九霆宗长老难道觉得,那些百鬼是被女鬼驱使,去寻找自己失去的孩子,而那鬼婴,所寻找的母亲,就是你们九霆宗长老要压制的那个女鬼?”

“我不清楚,不……知道。”秋意深陷入了迷茫,只是说,“长老后来同我说,那女鬼的三个孩子还在胥梦泽,孩子……长老让我……让我做什么来着?为什么?我不记得了!长老让我做什么,给孩子带什么话?”

原本灵体稳定的秋意深周身开始泛起黑气,就像是被什么咒诅侵蚀一般,整个人都开始变得奇怪起来,就连灵体,都有了溃散的征兆。

君娉婷用灵力包裹住秋意深将要溃散的灵体,沉声道:“敛息定神,勿丧神智!”

秋意深的灵体再也无法维持,一下子扩散起来,蜷缩成一团,形成一道小小的微弱的灵火。

在君娉婷的灵府之中漂浮不定。

“我记得,长老好像说过,那女鬼……叫做君……”后面的话断断续续,就像是秋意深自己也陷入了极大的矛盾之中。

君娉婷的手指重重掐进掌心,哪怕她此刻并无实体,也感受到了一股渗入脊髓的寒意。

秋意深如今的状态,并不会撒谎。

如果他真的没有撒谎,那么,被她唤魂招徕的魂灵,便是君氏族人。

在昭国之中,君氏比姜氏还要少见一些。

姜氏在昭国建立之前,并非王侯,那个时候,中州还是大颉的天下,在书卷之中并未记载姜氏是如何崛起,又是如何成为昭国的君王。

但是,君娉婷身为镇北侯府的小主人,自然也知道许多关于姜氏的密辛。

比如说,姜氏的子嗣单薄,但是分支极多,许多分支族人,随着年岁渐久之后,便与主家分开,并不承认自己与主家的关系。

按理来说,姜氏乃是国姓,国君便是姜氏之人,谁也不会对此避之不及。

但奇怪的是,那些分家无一例外,纷纷与主家撇清关系,就像是害怕跟他们有所牵连一样。

许多与主家撇清关系的分支,要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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