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成安,你也变了”蓦地,方亦欢在微黄的烛光下道。

方亦欢只觉身下的人一僵,随后听他说道:“是变了。”

她半起身,双手撑在他耳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在我记忆里的莫成安虽纨绔出名,但他求得是洒脱自在,本性不复杂也不坏。”她说完一顿,随后凝声又道:“所以,莫成安,你到底是谁?”

所以,莫成安,你到底是谁。

莫成安听完这句话,面上一愣,随后看着她微微一笑:“那方亦欢,你到底是谁?你身上又有什么秘密?”

说完两人都一顿看着对方。

最先还是方亦欢撇开了两人的视线。

其实她们早在一开始就已经怀疑对方了,他们两个人身上都带着秘密。

烛光在灰暗得地窖中忽明忽暗,在烛光下,两人都有些许看不真切双方的脸。

这时,地窖上方传来些许响动,方亦欢一时间正了正神,才正视起现下他们都还在逃命的状况下。

莫成安凝神听着,没过多久,这种响动截然而止,忽地地窖被人从外打开,紧接着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少爷,你没事吧。”平京,只往里探了探头寻着,待瞧清人后,迅速跳了下来。

“少爷,那批护卫来的及时,现下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平京小心的将人从地上扶起,随后汇报着。

莫成安也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知道了。

地窖被人放了梯子下来,莫成安先是被人扶了出去,紧接着方亦欢也跟着上去。

莫成安出了地窖,看着这一地得黑衣尸体,他皱了皱眉。

便在地窖口守着,等方亦欢露了头,便迅速将她双眼掩住,一把抱起,抱着她踏过这满地的血。

方亦欢担忧他的伤口,不敢过多挣扎,只得从他怀外看了眼,只瞧见一旁站着些许身着暗红大袍,腰间挂着木牌的人在一旁候着。

见着莫成安出来后,便都弯腰对着他拱手行着礼。

方亦欢怕再次让他伤口加重,便跳出他的怀抱,自个上了马车。

只见马车内事先坐了位上了年纪的大夫,大夫看见人来了,便立马打开包扎带,替他细细的包扎了起来,马车摇摇晃晃,不知行了多久,最后来到一处别院停下。

方亦欢又紧接着随着他下了马,进了这偏院。

经过了前院,到了后院,一路来到一间书房前停下。

此时门前站着两位身着全青色袍衣的侍卫候着,看着少爷回来了面上一喜:“少爷”

莫成安淡淡的点了点头,脸色清肃的拉着她往里走。

两位侍卫双眼都一惊,多看了他身后的女子两眼,这可是重要机密处,她竟然可以随意被带进来。

进了书房,莫成安脚步才微松,把人带到了屏风后的卧室处说道:“你先在这坐着,等我包扎好伤口再送你回去。”

刚刚在马车上也只是平京在别处随意拉的一个大夫,先简单处理下,伤口这么深,不是他们信任的大夫,他们都不放心。

不多时,门口便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只见平京一手拎着药箱,一手抓着十四五岁大的青年过来。

那青年就像是被迫似的,脸被气的通红,双手朝平京拽去,不服道:“卑鄙小人,我不想来,还能强着别人来了?”

“现在可由不得你!”只见平京粗鲁的将人压到莫成安身前,吓唬道:“要是因为你不及时救治,少爷出了什么疏忽,我饶不了你。”

方亦欢瞧着这一幕倒吃了一惊,眼前的这名少年比他家的的弟弟都小一两岁左右,这就能帮人处理这么重的伤了。

那青年根本不听他这话,反倒是倔起一张脸,抢过药箱抱在怀里气呼道:“他死了最好。”

平京攥着拳头就要同他说教:“你!”

真是软硬不吃。

“平京,你退下。”莫成安开口说道。

莫成安也不去瞧他这副倔牛的样子,自顾自的脱下了身上的衣物,那大夫估计也只是个附近的蹩脚大夫,没遇到过这么重伤的病患,给他包扎也不是很娴熟,就光走这几步路的脚程,血就又渗了出来。

他抬眼喊了他声:“还不过来?真想让我现在就死了?”

那青年对他是没了法子,愤愤的抱着药箱往他身边走去:“要不是我师傅让我跟在你身边,就你这不要命的,我都不会多管你几下。”

虽是这么说着,但看到这伤口,他立马就安稳了下来,随后手法娴熟的拆下布条,看着肩膀上那道重到露骨的伤口后,他不免瞪了他一眼。

但在看到他腰上那道伤彻底裂开后,终是忍不住:“你要是这么不想活命,我现下就可以给你抓一副药,准保你喝了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莫成安被他这么说着,也不吭声。

那少年瞧着他这个样子,气的吭哧吭哧的拿着药帮忙上着,他认了命,这药粉药效太强,莫成安咬着唇,肩膀疼的微颤着。

少年凝眸问道:“想几天下地?”

莫成安眼不眨,心不跳:“现在!”

少年也是认了他最近这种刀口中不要命的生活。随后快速掏出一小刀,他个头小,精力有限,瞧着身旁还站在一人,便对着那人方亦欢说道:“你帮我拿着烛台。”

方亦欢得了话几步走上前。

莫成安睁开眼,一口拒绝:“不行,你现在去里屋歇着。”

他怕接下来的一幕会吓到她。

但方亦欢却不管,当即拿着烛台在一样候着。

那少年可没看出来莫成安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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