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姜采了然,说道:“我进看看。”

说话间,一道元气从她肉.身脱离而出,长身飞向那神像。张也宁眼疾快,在被姜采抛弃的肉身摔到地上前,他伸抱住了这被她自己抛弃的身体。

张也宁摇摇头,心里暗道她可真是放心他,然不他如今灵力失……若是接不住她的身体,将她身体摔坏了可怎么办?

张也宁抬头,见那道飞出的姜采道元触及身形眉心,钻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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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采进入一片黑暗中,过了好久,才看到光亮。她向光亮的地方走,却无如何都走不过。

昏暗的天地间,忽然看到浓烟大火。姜采眉心一跳,脱口而出:“三重焚火?”

——这不是杀掉魔物唯一有用的大火么?

为何神像的记忆中会留有这种记忆?

她失神间,隐约看到一个男子身形的人跪在火外,向火中顶礼膜拜,叩首三次。那人眼中神『色』痛苦而痴『迷』,喃喃自语:

“吾一生追随主,主虽已抛弃吾,吾却一日不敢忘记主。吾愿献出神魂七魄,焚烧道元道体,只为主归来!

“吾将带领一族人士,永候芳来岛,只待主归来!但为主,虽死不悔!”

火海重重,三重焚火之威,谁也不能靠近。四面八方,无数男女的呼声跟随此人,一起叩拜那高高燃烧的火焰——

“但为主,虽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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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从此中断,姜采从神像记忆中跌出,道元回到身体中。她咳嗽两声,张也宁扶住她:“如何?”

姜采扶着他臂,一起站起,叹气:“这神像中记忆,恐怕已经过了很多年,对我们现在的处境没有丝毫用。”

她如是那般地对张也宁讲说。

张也宁若有所思。

他道:“所谓主,让我到了一事。”

姜采:“嗯……我也在,孟极的主人,孟极一直在等的那位主,与傲明君一直在等的主,是否是同一人?”

她喃喃自语:“孟极一直在等主,是否是因为孟极能够感到主的道元从未消失过……是否,芳来岛的一切布置,都是为了复活主?”

张也宁:“断然不可能。间除了仙人,无人有能力复活人。所有仪式、邪术复活的人,都不会是那个人。只有仙人能从时光长河中抽取道元、神魂,将人重塑,助其复活。”

姜采摊:“可是现在上除了你师父,没有人是仙。而就算是你师父,也没听说过他有复活过谁。间人要保有希望,自然会选一邪术了。”

张也宁默然。

姜采忽然道:“张也宁,你的师父永秋君,他太神秘了。你真的了解过他么?若神像中记忆这男子,就是傲明君的话,那他就曾经活在主存在过的年代——一万年前。

“那么,这位主所在的年代,傲明君存在过的年代,我师父活下来的年代……正是永秋君成仙的年代吧。

“你觉不觉得……当初雷阵劈下时,他是真的杀了我?我只是一个寻常修士,他为何杀我?”

她微微笑,眸子眯起:“三天感应,只有仙人能感应三天……你说,他感应到的,是什么?我会威胁到他么?”

她腕吃痛,因张也宁捏她力道加重。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挑一下眉,用眼神问:你恼羞成怒了?我说中你心事了?

张也宁垂下眼,道:“你我不要怀疑我师父。”

姜采笑而不语,她道怀疑的种子会在人心里生根——她从前,就对永秋君有所怀疑的。只是碍于对方是真仙,她实力太弱,才无。

张也宁转移话题:“你方才进神像的时候,我在庙中找到了日晷记录。我道我们一直被困在哪一日了——我们一直被困在七月初六这一日。”

他和姜采对视。

姜采恍然打个响指,起了一事。她忙脚『乱』地从自己的储物戒中翻出一堆乌灵君赠送给她的话本。

张也宁眼皮微抽,恼:“姜姑娘,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看这『淫』词艳曲?”

姜采:“你懂什么?”

张也宁怒而无奈,眼睁睁看着一本本书被她扔在虚空中。书中不断的“张也宁”“姜采”“亲吻”“爱抚”字眼,让他难堪至极,脸『色』变得不太好。

姜采则终于笑:“找到了。”

她从漂浮在虚空中的书册中抽出一本书,翻开两页,道:“七月初七那一日,江临被烧死在三重焚火中,盛明曦母女反目成仇,芳来岛受挫至重。”

张也宁微怔,意外她竟然真的从那书里提取到了有用的讯息。

但是即使如此,他和姜采对视一眼,人异口同声:“破阵吧。”

——即使七月初七那一日会出大事,人心硬如铁,也不会愿意让时间停留在七月初六这一日,永不向前。

该发生的事早就发生了,只靠梦境流连过,又有何用?

张也宁道:“将时间留驻的阵是以此庙为阵心布就的。此庙是芳来岛灵气纯浓郁之处,山庙会不断提供灵力给阵,维持此阵。此阵早已与芳来岛本身融为一体,若要破阵,必要毁庙……此庙发生异,整座岛都会感到。”

姜采道:“你道家修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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