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明不服气,也拿弓上前。姿势摆的极帅气。发力放箭,三箭射完,竟没有一只中第。保持着拉弓的姿势不可思议的苦笑,“一到武艺我便如此不堪呐!”

三皇子毫不掩饰,朗声笑他,“每次投壶玩乐你都是十只偏九支的。天生不是这块料。便多在别处下下功夫吧。”

沈彧不言语,也拿起一旁弓箭。拉弓搭箭,看了眼旁边二人。松手放箭。箭风凌厉,势如闪电,待三人定睛去看,箭箭直中把心。

三皇子看那三箭准确无误定在红心,微微吃惊。随又拍手叫好,“你这家伙!还留了一手?射的这般精准,若不是今日我做提议,你这功夫怕是概不透露。”说罢还上前拍了把沈彧肩膀。

程子明:...好气........

沈彧放下长弓,淡笑了笑,“那我今日便多露两手。”说罢不等他二人反应,命人挂了铜钱在远处树上。

几箭出去,不见了踪影。也不知射中没有。待下人寻回来。每只箭上都有铜钱。这是百发百中了的。

这次其余两人顿时目瞪口呆。

沈彧擦了手叫他二人坐下。

徐徐解释道:“我八岁时拜过师,师父待我很好,骑射兵法拳脚武功他都教我。”因与他们俩人逐渐熟识了,便想着将自己有武艺在身吐露给他们,不然刻意隐瞒日后不好解释。

“你这师父是何方神圣?”程子明惊讶问道。实在是叫沈彧方才身手开了眼。有徒弟当此,师父必定是位不折不扣的高人。

三皇子也点点头表示同样疑问。

“不知。”师傅只说了姓名,却从未告知他身份。

喝了口茶又道“师父不愿透露身份。我也从没问过。”

“你这师傅兵法武艺样样精通,又不肯透露身份,想来并不简单”。

“一定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徒弟都如此厉害。别说师父了。”程子明见沈彧认真神态,也收了吊儿郎当的样子端坐起来。又好奇道:“你八岁就拜了师,到现在也七个年头了,加上你才思敏捷,武义兵法定然都学得通透了。”

大家公子礼、乐、射、御、书、数都要涉及。公子哥们多数时间用在读书写字上,明庆国风也算开化。公子小姐们聚到一起时写诗对联少不得,歌赋奏乐舞蹈却也时常拿出比试。可他们骑射最高造诣也就是以靶心为准了,不过是宴席间比试一二,又不上战场。是以,练到沈彧这个级别的,怕是少之又少。

沈彧好笑的摇了摇头,淡声到:“好比诗词策论,个人有个人见地,自古以来多少名篇佳作层出不穷。只能是不断体会进益。无法学尽通透。”

三皇子点头十分认同。:“说来倒有些惭愧,骑射御术我家里兄弟几个也是每日必修的,我还请了云骑将军教我武艺,但远不如你的身手,你师父可有什么奇思妙术?”

说到这沈彧忽的露出三分淡笑,似有无奈也有苦闷。缓缓开口说道:“前几年,每日里都要担水推磨,春日里插禾,十月下收粮,冬日里劈柴。夏日除草。学问功夫甚少接触。”

说到这看了看那两人神态,果然有些愣怔。又淡声道:“只三五天教我一套拳脚,或者一两个兵术阵法。到了我十一岁,师父觉我筋骨体能开化,便不再做活,只要我不上学,就来他这处习武读书。”

听他说完,两个少年忽然说不出话来了。他们知道沈彧自小过得困苦,只道是不受家里爱护看重。却从没想过他为了学功夫还会甘心这般。在他们心里,沈彧一直是人中佼佼之龙凤。可这般天资优异的人,依旧付出了常人退避的磨砺。只有佩服可言。

三皇子端了茶盏抿了一口解颐开口:“这般听你说完,比起你师父倒叫我更佩服你了。你这师父倒也有些手段,不过,要是这徒弟不是你,换做旁人怕早不认这师父了。话又说回来,你每日与我们一起读书,想来许久不见你师父了?”

沈彧点点头“确实许久没去师父那了,但昨日刚收了师父书信,说家中有事,要走些日子。”

“他老人家不是京内人士?”。

“师父在西市租了院落起居,没有仆妇丫鬟,更没见过他家人,想来家不在此处。”

程子明忽的想到一事,“沈兄说起西市,我倒想起个重要事情,前几日我到西市去淘个鱼缸,看见二皇子与太子做了普通少爷打扮,在一处院落碰面呢。倒像是密谋些什么。”

三皇子听了眯了眯眼,深思起来。

沈彧见他疑惑,淡声道:“虽然素日你这两位兄弟势不并立,但现下你风头正盛。难免他们要先做个伴了。你近日小心。”

程子明认同附和,“他两个平日见了总也讥诮对方,那日看起来倒相待有礼。怕真是针对你的。”

三皇子了然点点头,忽的灿然一笑,“不若今日咱们也西市一游?没准能碰上什么好事?”

程子明挑挑眉无所谓道:“可以啊”。

“可以,那现下就出发吧,酉时我得回去,今日要给家中妹妹指点学业。”沈彧声音淡淡。

那二人却是一惊。

三皇子道“你哪个妹妹值当你指点?不都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沈彧听到这话觉得好笑,那小姑娘确实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含笑道:“她是沈博通之女。”

“哦,贬至甘州的县令沈博通之女。那你二人也算境况相当。”

“她父亲为人不错,我照拂她一二”。

“嗯,确实。她父亲被贬之时,我爹曾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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