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给江月依下了药之后,江欣云这几日都十分安分,除了在落玉院的时候总是盯着江月依除外。

江月依心中了解,故意突然扭头看向她:

“盯着我看作甚?”

江欣云心虚,被吓了一跳,还要故作镇定。

“谁,谁看你了!”

手上的帕子被她扭成一团,江月依有时真的怀疑,周姨娘到底是何方神圣,自己那么能隐忍,结果教出来的女儿是这样的。

“明日就是安明候老夫人的寿辰,如果你想去,今日就安分学习。”

江欣云当然想去安明候府,那里有她的手帕交,而且在她认为,江月依从未参加过什么京城的宴会,对那些贵女夫人们一概不认识,届时她就可以坐看江月依出丑!

虽然心低有些疑惑,为什么药粉还没起作用,明明她这几天都有将药粉下到江月依的茶杯里,可江月依看起来没有半点不适。

难道被她发现了?!

可是如果被她发现,她为什么不揭发自己?

她自己的目光却忽然眩晕了一瞬,很快恢复清明,她以为是眼花了,下意识起身,却忽然倒在了地上。

她身边的丫鬟惊叫出声:“小姐!”

江月依就坐在她身侧,着实被吓了一跳,容慧嬷嬷动作比绿芽绿芙还要快,第一时间将江月依护在身后,沉着开口道:

“快去请王妃娘娘,再请府医。”

“你们几个,把二小姐抬到榻上躺着。”

众人有了主心骨很快冷静下来,按照吩咐各自行动。

容慧嬷嬷不动声色地拍了拍江月依的手,扶住她道:

“郡主受了惊吓,先坐下喝杯茶缓缓吧。”

江月依懂了她的意思,加上她确实被吓到了,苍白着脸色任由容慧扶到一边的椅子上。

绿芙去请江王妃,绿芽连忙给江月依倒了杯茶,一脸担忧。

“小姐,您没事吧?待会让大夫也给您诊脉瞧瞧。”

江月依从小就开始喝药,两辈子最怕的莫过于大夫,下意识就想摇头,被容慧一把按住肩膀。

“郡主自回来之后就没请过脉,正好让大夫给您看一看。”

“……”

不,她不想。

其实她的身体确实是先天不足,江南环境优美气候湿润适合她调养,但同时调理身子的各种药丸也没断过。

这次回京城,外祖母和舅舅舅母都放心不下,让药房赶了许多药丸给她带上,叮嘱她每次按时服用。

然而一出江南,江月依就选择性遗忘了那些药丸,每次绿芽让她吃药的时候,她都会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重来一世之后,江月依依旧没能改变这个坏习惯。

江王妃和大夫前后脚到的,一进门江王妃就看到脸色苍白的江月依,心中一惊,上前就把江月依揽进怀里,哄道:

“是不是吓到囡囡了?囡囡不怕,娘在呢。”

又给府医了个眼色,语气漠然:

“还不快去看看二小姐到底怎么了,”

府医跟这绿芙进到里间,江王妃在江月依身侧坐下,握着她的手,抬头看向容慧:

“嬷嬷可知方才发生了什么?”

容慧朝江王妃跪下,行礼之后才道:

“回王妃娘娘,方才老奴让郡主和二小姐临摹书法,两人拌了两句嘴,并无任何肢体接触。二小姐忽然起身晕了过去,郡主坐她身侧,受了惊。”

“今日是老奴疏忽,未曾注意到二小姐异样,又使郡主受了惊吓,有愧于太后娘娘的嘱咐,请娘娘责罚。”

周姨娘一路小跑着过来,刚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脚步一顿,这才进屋朝江王妃行礼:

“见过王妃,云儿她……”

“方才忽然晕了过去,府医正在里面,你也进去看看吧。”

“谢王妃,妾身先进去了。”

周姨娘起身的时候看了眼江月依,发现她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并无其他异样。

又想到江欣云忽然晕倒,很快就反映过来了。

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同时也产生了一瞬间的慌张。

几日前,欣云跟她说已经下了药,事后第二天江月依并无异常,她也没多想。

毕竟这个药就是慢性的,会让人身体虚弱,头晕目眩,即便大夫诊脉,也只能看出体虚,察觉不到中毒,杀人于无形。

可是他们是怎么发现欣云下药了?又是怎么悄无声息地给欣云下药的?

但,就连大夫都诊断不出来,如果她说是被人下毒,岂不是不打自招。

大夫诊完脉,果然说江欣云是气滞血瘀,开了一些活血化瘀、补气养身的药方。

“最近可是厨房的厨子为难你们了?可有缺你们吃喝?”

江欣云的身子一直很好,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所以江王妃只能想到是因为江月依回来之后,江欣云的地位不如往日,被下人怠慢了。

而周姨娘有实话却不能说,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回王妃的话,府中并没有人为难妾身和云儿,听她说容慧嬷嬷教导极为细心,每日回去之后还在温习,可能劳累了些。”

“倒是个好学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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