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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仙踪/原着

平平无奇的五个字在手机屏幕的亮光过分刺眼,陆执直盯着那些字体。

可能于刚醒的缘故,眼睛还有些没适应光线,不多他的瞳孔就开始酸涩发胀,导致他轻轻眨了好几下。

却没什么效果。

两秒后,一声“嗡”的提示音表明消息发送成功,但这次并没有新消息发到对面——那条消息被撤回了。

只留下了你撤回了一条消息[重新编辑]的字样在那。

陆执关了手机,房间转瞬间陷进更深的寂静之中,他侧身躺下闭上眼睛,曲起双腿将身子微微蜷缩起来,床沿堪堪拖住他的身体。

他将己如数交给了黑暗。

直到一阵铃声突兀的响起,迫刚紧闭上不久的双眼顷刻间睁开。

陆执似有些『迷』茫,铃声响了数十秒他还像没怎么反应过来,只愣愣地盯着床头柜上亮起的手机,没动,姿势也没变。

在铃声即将响到最后一秒会偃旗息鼓之前,陆执才像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的人,一下子抓起了手机,一秒也不敢耽搁地按了接。

“……哥?”那边响起了熟悉的嗓音。

池矜献声调带着糯,还有沙哑,明显也刚醒没几分钟。

陆执沉默,静静地他的呼吸。半晌才“嗯”道:“怎么这候打来电话。”

“噢……”池矜献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说,“我起来上洗手间,回来的候习惯看一眼手机,看见哥给我发消息了……”

说着语气还多了丝欢快,好像能得到陆执的回复就足够他开一整天了似的,完不记得昨天他发了那么多消息,对方没回应。

他像在分享一件极其值得分享的事情,陆执却呼吸微屏,似乎连跳声被刻意掩饰住了。

“但我不知道你给我发了什么,我没看见你就撤回了。”池矜献语含可惜,出言问道,“哥你发了什么呀?”

陆执平缓的呼吸声渐回,和平常无异了。他说:“没什么。昨天有些事,没来得及回你,刚刚想起来顺手回了下。”

池矜献不解:“那哥你撤回干嘛。”

陆执道:“看见间,晚了。你在休息。”

“哎呀没关系啊,”池矜献轻笑一声,说道,“我睡觉很沉的,如果不我被……憋醒,一般的动静吵醒不了我。”

陆执没接话。

平常在学校就常在一起,一放学池矜献又会在聊天软件上不地烦一下陆执,但电话他们几乎没有过。

昨天晚上今天凌晨,就像要提前透支掉什么东西似的,池矜献接连给陆执打了两个电话,可于没有经验,简单的聊完之后,他们便双双无言,不知道在说什么好了。

只有彼的呼吸声透过筒传到对面,入了耳廓。

半晌,陆执率先出声:“为什么打电话?”

如果真因为消息的原因,那这样的情况之前也发生过,也没见池矜献像这次一样二话不说直接和他通话。

果然,闻言,池矜献支支吾吾地找措辞,明显没想好理。

过了会儿,他先轻声:“哥你怎么这么晚了还醒着?没睡还睡醒了?又或者也去洗手间啊?”

陆执说:“去洗手间。”

“噢……”池矜献想了想,实话实说,“晚上的候我感觉你不开,我觉得哥既然这候回我消息,说不定就有一些需要我呢——哈哈哈我瞎说的。”

犹如怕得到反驳,他作聪明地将对方可能会拒绝的话提前堵住,还欲盖弥彰地轻笑,笑完正『色』,很认真地说:“但我想陪陪你。”

今天的夜还深了,深得想要让人陷入其中,不愿拔。陆执依旧侧着身子,手机被他压在耳朵和枕头之间,清对面说了什么之后,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脑袋,似乎这个动作可让他离正在说话的某道声音更近一些。

“哥,”池矜献说,“我跟你说说话,好不好呀?”

半晌,陆执极轻极轻地应了一声:“嗯。”

这一个晚上,池矜献说了很多话,陆执虽然话不多,但对方说的每一句他会认真地应下。

明明天亮了还得上课,他们却像过上了第二天周六周日的日子,池矜献越说越兴奋,犹如不会困了似的。

等他终于感觉到累了打起哈欠,钟已经走到了凌晨四。陆执最后命令一般地开口:“睡觉。”

池矜献觉得己还能继续撒欢,还能撑,说:“我不困。”

陆执声调毫无起伏:“上课要敢睡觉我记你分。”

闻言,池矜献立马哀嚎出声说:“啊不要嘛,我睡,我这就睡。其实我刚刚就困了,你发现了嘛,我一直打呵欠。”

陆执:“嗯。”

其实池矜献就想在最后的间没话找话,毕竟他认为己刚才已经将哈欠音效忍得几近无声,按理说陆执应该察觉不到才对,没想到他竟然注意到了!

池矜献怕陆执第二天真的拿出班长的身份,在他打瞌睡铁面无私地记他分,不敢再放肆地缠着人。

加上他也确实要困得不行了,又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后,池矜献咕哝一般地说:“哥你也睡吧。四多了,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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