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检查,如果发现那位同学的头发不符合标准的,由理发师现场剪。文学院那个班级有同学执行不到位的,代理班长也要连同受罚。”

杜春花的话还没说完,女生的队伍里便隐隐约约传出了呜呜咽咽的饮泣声。

“不许哭!”杜春花怒从心生,恶从口发,“给我止住,留一寸头发已经是对你们的宽容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挫折都受不了,将来怎么做大事。”

女生队伍里有人放声大哭起来。

队伍解散了,但是大家都无精打采的,个个都很沉默。

晚饭也吃得并不香。很多女生在吃饭的时候放开喉咙哭起来了,饭堂里变得躁动不安。让女生剪一寸头,这不是要她们的命吗?男生虽觉得剪短发是常事,但听到那硬梆梆的毫无人性的话语,鼻孔也冒烟,心里更来气。所以,男生也是个个义愤填膺,嘴上和心里都在诅咒着这个变态的规定。

董晓军本来就讨厌军训,现在又来个剪什么一寸头,听到辅导员装腔拿调的声气,气得直冒烟,他直接把矛头指向杜春花,毫不客气地说:“让那杜春花去死吧,要我们军训,还要我们剪一寸头!”

黎尚荣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痛不痒地调侃道:“哎,虽然早听说我们学校军训严,想不到这么严,一寸头呀,一寸头,你叫我们情何以堪,你叫那些女生怎么活呀!”

彭德海批驳道:“你就知道幸灾乐祸是吗?等你剪了光头,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黄国安一脸不悦,猛的把筷子往桌面一拍,狠狠发泄地嚷道:“他妈的什么鸟规,搞个军训还这么麻烦,剪个一寸头就能把军训搞好?这他妈的什么世道。”

“剪一寸头,真他妈神经病。”李经纬也满腔义愤,恨不能平,正想继续咒骂这变态的军训要求,却下意识环视了一圈,惊诧道,“林鸿博不见了,他去哪了?”

原来,林鸿博连饭都顾不上吃,就找他的女朋友去了。

林鸿博的女朋友长得很漂亮,也有一个很好听很诗意的名字:赵落雁。

历史上,西施有沉鱼之容,王昭君有落雁之貌。赵落雁给林鸿博的感觉,那可是十个西施和十个王昭君都比不上的。

赵落雁也是名牌大学的大一新生,不过,她是属于大专部的,大专部教学楼和宿舍楼都在西区,与林鸿博住的东区之间隔着15分钟的路程。

这是林鸿博在报到这两天经常往返于东区、西区两区所得出来的确切的步行时间。大伙都挺羡慕他的,刚报道就找到女朋友了,而且还那么漂亮。

因为,306的大伙都见过了林鸿博的女朋友。时间就在昨天早上,李经纬他们五个人楼下东区饭堂准备吃早餐,刚好碰见了林鸿博和他的女朋友正在吃米粉。

林鸿博非常大方地向大伙介绍了他的女朋友。

那是漫画书上才有的美女形象,红桃脸,双眼皮,长睫毛,大眼睛,草莓红唇,两只大银耳环,满头金黄金黄的波浪卷发,如同一片沐浴着晚霞的风帆飘摇在腰间。

林鸿博连饭都不吃,便向西区宿舍跑去,原本15分钟的路程他只用了5分钟就到了。

林鸿博拨通了赵落雁的手机,还没说话,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呜呜”的哭泣声,林鸿博越发着急了,他安慰着说:“雁子,不要哭,你下来吧,我想见你,我在你楼下。”

林鸿博合上了手机,左脚重重地往地下一跺,地板上突然裂开了一道缝;他右脚狠狠地往前踢了一下,几颗小石子被踢出十几米远。“真他娘的鸟军训,去他妈的杜春花,FUCK他妈的一寸头。”林鸿博怒不可遏,嘴上尽是骂娘的脏话。

赵落雁慢慢踱下楼来,已经哭得不成人样,林鸿博一把抱住了她。

赵落雁直趴在林鸿博的右肩膀上放声大哭,涕泗横流着说:“我院那臭辅导员说要剪头发,现在该怎么办?”

一向坚强乐观的赵落雁此时哭成了个泪人,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深深刺痛着林鸿博的心,彷如直径只有0.003毫米的细针,一针一针刺着他的心肝,心痛欲碎;又宛如一根重达20公斤的棒槌,直接敲打在他的头上,头痛欲裂。

“不哭,没事的。如果他妈的谁一定要剪你的头发,我就跟他拼命。”林鸿博止不住的愤怒,满腔的委屈化作无穷无尽的感伤与安慰,“雁子,不哭了,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任何人剪你的头发的。”

赵落雁的心怎么可能放得下,她那么爱她的头发,却保护不了它,想到这里,她越发哭得伤心了,再也没有半点理性的因子,哽咽着说:

“鸿博,我不想读了,我们回家好吗?”

林鸿博没有半点犹豫,他紧紧地搂住她,抚摸着她的头发,连连点头说:“嗯嗯,你不读,我也不读了,你回家,我就跟你一起回家。”

“鸿博,鸿博,我就是不想剪头发,而且还是一寸头。”赵落雁仍是痛苦不已,哭得伤肝断肠,泪水已经浸透了鸿博的衣背。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我们不读了,我们一起回家。”林鸿博口气很坚决,也是他此刻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只要她不哭,还有什么能难倒他,这千刀万剐的一寸头再也难不倒他,“雁子,别哭了,我们一起回家。”

赵落雁把林鸿博抱得很紧,很紧。

当晚,校园里的“神剪手”和“美在发梢”两间发廊人满为患。

男生进去,一个人只需一分钟。“神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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