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衣服收拾进背包,又将笔记本塞进去,寄沅这才满意。弯腰时间长了,难免会觉得腰酸,她直起身坐在了床上,记忆突然拉远。

说起来,搠洲岛有位熟人呢。

那是前世偶然结交的,尽管现在不认识,但以寄沅对那个人的了解,哪怕重新认识也不难。

嘴角缓缓上扬起来,心中已然有了定数。

机场的VIP休息室,商谨淮正对着窗外看着从跑道起飞的飞机,身后有人走了进来:“心情不错?”

傅君临抬眸,来人穿着一套休闲装,鼻梁的眼镜反射出一丝光芒:“今天是奶油小生?”

“也许吧!”陆书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抖落抖落,笑的人畜无害。

商谨淮这才回了头:“不是不来吗?”

陆书蔚找了位置坐下,听闻此话挑了眉头:“自然是要去的,不是说好共进退?”他们四个一向是共同作战,这一次也不能少了他不是吗?

至于莫忱悝,暂时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吧。

“沈丘颜在搠洲岛。”

这话是傅君临猛然间说出来的,陆书蔚原本笑意盈盈的眸子一瞬间暗了下去,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不是不参与吗?”

“确实,但最近有人看到他在搠洲岛出现了。”傅君临点头,对于任何一个变数,他们都应该做出防范措施。

商谨淮蹙着眉头,沈丘颜这个人,喜怒无常。年纪轻轻就有极强的战斗力,更何况他作为帝都沈家家主,背后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倘若……

“我想他应该不会插手。”陆书蔚思绪片刻,终于松开了眉头:“他在搠洲岛却迟迟没有出手,应当没兴趣。”

“或许他在等人。”商谨淮冷声道。

他一向行踪诡秘,如今却在搠洲岛露头。若非故意,谁能知道他在这里。

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再言语。商谨淮望着外面的天空,刺眼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烦闷的气氛丝毫得不到缓解。

房间里,寄沅正对着平板操作着。

搠洲岛如今算不上水火交融,但背地里的勾当还真是不少。寄沅让许淮声查的事情,他倒真事无巨细。

苦笑一声,寄沅开始浏览起来。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吧。若有贵人相助,便是小事一桩,倘若贵人不愿意出手,也就是麻烦一点的事儿。

傅君临毕竟出身军人世家,搠洲岛的边防,以他的级别可以自由出入。三人下了飞机,便有专人来将人接走了。

“拜访一下沈丘颜,去吗?”陆书蔚收拾好东西,走到商谨淮的房间门口,依靠着门框,手里正把玩着一把折叠短刀。

他正跪着床边收拾东西,听见陆书蔚的声音头也没回:“不去。”

“出去逛逛吧,大哥现在有点忙。”陆书蔚扭头看着外面的院子,搠洲岛的气温很高,这边的灌木丛也都是大丛大丛的。

商谨淮起身看了一眼门口的男人,那把折叠短刀在他手里翻飞,他蹙了眉头:“沈丘颜在哪。”

“木鱼镇的赌场。”

陆书蔚收起刀锋,将短刀别在了腰间。木鱼镇离边防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这边越野车众多,过去也方便。

“走吧。”商谨淮算是同意了。

“我开车。”陆书蔚笑着掏出一串钥匙,他许久不开越野了,甚是想念。

身后的人盯着他瞧了两眼,回忆起陆书蔚的车技,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看着面前红色酷炫的越野车,商谨淮的手停在了门把手上:“你慢点。”

他不想再体会一次翻江倒海的感觉。

“你放心。”陆书蔚笑笑,眼见他系好了安全带,一脚油门就下去了。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直冲出去,商谨淮下意识往后靠着,手抬起来抓住了扶手。

而基地里唯一看到这个场景的哨兵,挠了挠头:“又是陆先生开车啊!”

面色惨白也不过如此,这一次商谨淮定力好了许多,虽然还是不太能接受。

“陆书蔚!”他是咬牙切齿喊出对方的名字,那双眼睛像是要骂人一样盯着他。陆书蔚耸了耸肩膀,颇为抱歉地笑着:“不好意思,脚没收住。”

“……”我信你个鬼!

车子停下时,商谨淮险些没忍住,抬头猛灌了几口水,这才稍缓。

陆书蔚转了转车钥匙,看着面前赌场的牌坊,秀气的眉头挑起一丝兴趣:“玩儿两盘吧。”

“我们是来找人的。”商谨淮黑脸,随手将水瓶仍在一旁的垃圾桶里,抬步往赌场里面走。

赌场里嘈杂的很,商谨淮刚进去,就注意到每个角落站着的制服男人。每个人耳朵上都别着耳麦,显然是赌场里负责安保的。

商谨淮穿着迷彩,自然很容易被他们注意到。

刚走了几步,就有人拦住他的去路,一脸谄媚的笑:“这位先生,您想玩儿什么呀?”

拦路的人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西装,在人群里格外显眼,左胸别着的胸牌写着“经理”二字,算是半个管事的。

不等商谨淮开口,陆书蔚就从后面跟上来,一手揽着商谨淮的肩膀拍了拍,对着经理笑道:“随便玩玩,听说你们家最出名,过来碰碰运气!”

那人看了一眼陆书蔚的着装,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您自便,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谢啦!”陆书蔚摆摆手,半推着商谨淮往人群里去了。

这里的赌法很多,除了平时常见的几种,这里的坊主自创了几种自由玩法。只不过,堵的比平常玩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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