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后,许南归立马翻开手机找出岑与君的电话拨了出去。

纪敬的手机一直放在岑与君那里,警方那边不一定会透露给他任何关于纪敬手机内的消息的,但是岑与君会。

电话刚拨出去不到两秒便被那头的人接通了。

岑与君知道许南归打电话来是要干什么,所以他并没有和许南归绕弯子,而是直接挑重点说:“纪敬平日里拿到警局的那部私人手机内并没有查到任何关于张尹清的其他消息,装在他手机内的窃听软件的主控方地址是M国,目前锁定的位置与张尹清生活的地址在截然相反的城市。”

“可能是他们的另一座秘密基地,一会儿我把地址发到你的手机上,你看看你有没有到过那个地点,或者找其他人替你查一查。”

“好。”许南归拉开车门,坐到车内。

“还有。”岑与君并未嘱咐完,他伸手拿了一张放在桌子上的纸,打开后才:“查到纪敬被窃听的IP地址后,我稍微用了些手段反窃听了他们,你若是想知道他们的实时状况,我可以给你。”

“不用。”许南归拉上安全带,将放在一旁的蓝牙耳机塞进耳朵里,而后才对那头的岑与君道:“我可不想犯罪。”

“犯罪?”

“是啊。”许南归悠悠道:“我们卿卿害怕,害怕我因为这件事儿得不偿失,把自己弄进局子里,她觉得她护不住我。”

“还怕自己回头找律师给我辩护的时候,再在本来不怎么严重的基础上又加二十年。”

“更害怕,我因为这件事儿一不小心折了,怕自己永远都见不到我了。”

“是吗?”岑与君听到许南归的话后笑了一声,他坐到转椅上,悠闲地道:“那我恐怕是要判到无期了,更何况,你命那么硬,怎么可能折在这种地方。相比于你,我恐怕折命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行了,岑警官。”许南归启动车子,往右打方了半圈向盘,三秒后回正才继续对那头的岑与君说:“你有你老婆辩护,无期也得给你减没了,正常发挥的话,没准还能把敲锤的那个送进去,你就别在我这儿卖惨了。还有,你那命可不是那么好取得。”

“我可没跟你卖惨。”岑与君惬意地靠到椅背上,跟许南归聊天时周身的气压也慢慢下去了些,他一只手撑在脖颈处随意地揉搓了两下,过了好两秒才继续说:“不是许董先跟我卖惨的吗?我老婆是能给我减到无期,但她毕竟不是学医的,我有什么病,她也看不出来不是?还是许董好啊。”

“得了吧你。”许南归低声嘲了一声,友情提示某位猖狂的岑警官:“再这么说下去,你小心回家被罚跪搓衣板。”

“被罚跪搓衣板是不可能的。”岑与君忽然坐直,手指轻轻地敲击着面前的键盘,和许南归说话的语气异常的骄傲:“我啊,一般都主动跪搓衣板,不用她开口。”

“……”

许南归听着他这尤为骄傲的语气,总觉得是个假的岑与君,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那个岑与君。

“怎么?你老婆还没罚你跪过搓衣板呢?”岑与君见许南归沉默了,忽然起了些性质,居然放下手中的工作玩起了猜猜乐:“还是说,你今天被你老婆罚跪搓衣板了?”

“没有。”许南归想都没想的回了他,话语里还带着一丝丝的欣慰和浓重的爱意:“我们卿卿舍不得我跪搓衣板,没有你们许大律师……”

说着,许南归忽然停顿了两秒,他轻“啧”了一声,而后才缓缓道:“那么‘善解人意’。”

“……”

岑与君抽了抽嘴角,忽然间觉得没有必要在和许南归聊下去了,再这么聊下去,他估计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闭嘴吧你。”和许南归扯了这么多年的岑与君,一时间都快忘记自己一直是持高冷人设的人了,“小心你老婆捅你一百刀都只是轻伤。”

“一百刀?”听到岑与君这话的许南归认真的想了想,他最近这几次的手术都是他们卿卿做的。

他们卿卿才到医院工作没有几年手术就做的这么好了,一百刀轻伤还真的挺有可能的。

“还可以。”许南归淡淡的回道:“至少死不了。”

“比直接死刑强点。”

“还不错。”

“……”

岑与君突然间不想跟他聊下去了,直接挂断了电话。连句再见都没给他留。

挂断电话后岑与君总觉得自己没发挥好,当时应该直接怼回去。

他至少连痛苦都没有,而他是一直活生生的被折磨。

岑与君磨了磨牙,而后气鼓鼓的两手机扔到了一旁,视线转而落到了电脑上闪烁着的红星上。

许南归从医院出来后直接去了肖理那边的实验室。

肖理见到许南归来了,望着他的模样笑了一声,而后将他揽到身边。

就在两个月前,许南归重新回到了实验室,继续以一名化学家的身份在这里工作,而他体内的毒素,则是肖理他们亲自为他种下的。

虽说是致命性的毒素,但只要控制的好,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每当剧烈运动后,小腹总是会一抽一抽的疼。

“几天没来,实验室又进了一些新面孔。”许南归和肖理在实习生的实验室内绕了一圈,两人便走出了实验室,转而去了另一间实验室。

“每年都招新,你又不是没见过。”肖理听到他这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自己已经老了的意思:“你之前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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