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想要看到的就是他们两人结婚,可她到走,他都没让她看到他们结婚的模样。

许南归将手中的那张照片交给殡仪馆的人员,和程楠一起火化了。

他将她和许矢葬在一起,旁边则是许伯书和盛黎的墓地。

他还多买了一座,留给未来的他。

下葬这天的雪下的很大,一如许矢去世那天的大雨。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但离开之前总有征兆。

身体的每一项器官都在提醒,提醒着他该休息了。

经历过几次亲人去世的许南归没再像之前那般抱怨,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性子会变的沉稳,周围的事物在改变,心态也在发生着改变。

这次的他不像之前那般颓靡,但也说不上好。

程楠下葬后的第二天,许南归坐在程楠去世的那个温室里待了一整天,手中拿着他们一家人仅有的那一张合照。

有许矢和程楠,有许伯书和盛黎,还有被他们护在怀里的他。

初雪过后,耀明的气温急转直下,一个星期后已经达到了零下三、四度。

许南归虽然不住在尚林风苑的老院子里了,但是每天都会派人来打扫,就好像这个院子从来没有空过。

甚至有时候会站在院子里发很久的呆,看看笼子里的鸡,再看看一旁的温室,仿佛他们都在这里一样。

办完葬礼的第二天许南归便正式回公司了。

之前他一直没有助理,这次一下就提了两位,一位史真正,一位就是熊褚楚。

熊褚楚虽然做事有些糊涂,但和他的父亲并不是一类人,心地很善良,而且怂,要不然许南归也不会留他在身旁工作。

史真正从办公室出来后伸手拍了一下在岗位上的熊褚楚,下巴往办公室那边抬了抬,示意他去办公室。

熊褚楚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桌上的东西起身离开工位。

他走到办公室门前,伸手敲了三下办公室的门,待里面传来“进”的声音,他才迈步走进去。

许南归放下手中的文件,转而拿起一直放在另一旁的文件,交给他。

“许董,这是?”熊褚楚接过许南归的文件,抬手翻了两页,震惊地望着他:“我……”

“你不行?”许南归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我……”熊褚楚当了许南归一年的助理,胆子还是和一年前一样,犹豫了许久才问:“你不怕我吗?”

“怕你?”许南归轻笑一声,收起刚刚那副姿态:“我如果怕你,就不会将你留在身边了。”

“我们之间的事情虽然闹得很大,但你我都应该清楚,那是长辈之间的事情,是长辈之间的恩怨,以及他们身为长辈做的错事。”许南归停顿了两秒,继续道:“他们在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赎罪,而你不用为他们赎罪,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可以。”

“还是你觉得自己,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许南归抬头望着他,神色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嗓音也比之前要更加冷淡了些:“还是你觉得自己本来就和他们是一类人。”

许南归的话就像那锋利的剑刃狠狠地插到了他的心上。

从熊麦新和康世昌出事开始,公司内就有不少人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让他抬不起头。

可是偏偏在这种时候,许南归给他升了职,连同一直跟他拌嘴的史真正一起,做他的助理。

他不知道许南归为什么在这个风口浪尖做这种决定,但周围的声音却给了他一个答案,一个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的答案。

可是许南归今天的话却告诉他,之前的那些声音都是错的,他不用担心那些事情的发生,甚至根本不会将他也打尽杀绝。

“我不是!”熊褚楚原本握着文件的手紧了几分,咬着牙坚定地道:“我和他们不是一类人,更不可能变成那一类人!”

“是吗?”许南归听着他这话,原本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些:“希望不是话说的太满。”

他早已不是当年年轻的不通人事的许南归了,人的真心话还是假话他都是能听得出来的。

熊褚楚能说出这种话,那必然是真心的,而且他能看的出来,他的本质是善良的。

那些有心机的人,很多东西都藏在眼神里,他没有那种眼神,所以他相信他。

“我一定不会做那些事情的。”熊褚楚再三保证,甚至下了毒誓:“如果我有一天变成了那样的人,我的下场只会比他们更惨。”

“好。”许南归应声:“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宋卿卿在医院实习了几个月就转正了,只是她还是学校的学生,有课的时候就会去学校上课,没课的时间都会待在医院里面。

忙碌了一天以后的她刚掏出手机想要问一问许南归有没有休息,许南归的消息就蹦了进来,他说:【明天我要出一趟国,大概一个星期后回来。】

宋卿卿之前没听许南归说过要出国的事情,现在通知她,估计挺着急的。

【卿卿许你】:那你注意安全。

【XNG】:嗯。

发完消息后,宋卿卿收起手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跟新来的实习生迎面撞了头。

实习生抬手揉了揉额头,而后跟宋卿卿道歉:“对不起,宋医生。”

宋卿卿摇头道:“没事。”

实习生心里过意不去,又跟宋卿卿道了两声歉,一直弯着腰。

宋卿卿无奈又重复了一遍“真没事”,生怕她一直跟她那么道歉下去,将她的腰扶直,而后转身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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