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三丫头对于赵姨娘依旧是老样子。

探春自从上次之后,隐隐的就有了和姨娘,还有自己兄弟亲近的心思,可是为了稳住之嫡庶之别,日后探春能有个好归宿,不会跟着他们落了庶女下成,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出!

毕竟探春是二房里的庶出小姐,她日后的前程,所嫁的夫婿,王夫人作为嫡母,是有拍板的权利的,这一点,哪怕是贾琏都不好干涉太多!

不过这出瞒天过海的苦肉计,贾琏自然是事先知道的,王熙凤这里也悄悄通了气,不过没和凤辣子明说,只是说探春和自己那姨娘,这几日怕是还有一出!

其实对于赵姨娘的用心良苦,探春自然心里纠结,可是耐不住赵姨娘下了狠心,对自己女儿一顿臭骂,狠狠地推倒在了地上,这才有了贾探春流眼泪的那一幕!

众人不明所以,完就被这母女两个伙同王熙凤眼里的这个冻猫子贾环,母姐弟三人演了一出好大戏!

王熙凤还说贾探春比不得环儿,实在令人难疼,要依我的『性』子,早撵出去了。

如今他既有这主意,正该和他协同,大家做个膀臂,我也不孤不独了。

按正理,天理良心上论,咱们有他这个人帮着,咱们也省些心,于阖府上下的公事也有些益;若按私心藏『奸』上论,我也太行毒了,也该抽头退步回头看看了。

再要穷追苦克,人恨极了,暗地里笑里藏刀,咱们两个才四个眼睛两个心,一时不防,倒弄坏了。

趁着紧溜之中,他出头一料理,众人就把往日咱们的恨暂可解了。

还有一件,我虽知你极明白,恐怕你心里挽不过来,如今嘱咐你:她虽是姑娘家,心里却事事明白,不过是言语谨慎;他又比我知书识字,更利害一层了。

如今俗语说:‘擒贼必先擒王’,他如今要作法开端,一定是先拿我开端。

倘或他要驳我的事,你可别分辩,你只越恭敬,越说驳的是才好。千万别想着怕我没脸,和他一犟就不好了。”

平儿不等说完,便笑道:“你太把人看糊涂了。我才已经行在先,这会子又反嘱咐我。”

凤姐笑道:“我是恐怕你心里眼里只有了我,一概没有别人之故,不得不嘱咐;既已行在先,更比我明白了。你又急了,满口里你我起来。”

平儿道:“偏说你!你不依,这不是嘴巴子,再打一顿。难道这脸上还没尝过的不成!”

凤姐笑道:“你这小蹄子,要掂多少过子才罢。看我累的这样,还来呕我。过来坐下,横竖没人来,咱们一处吃饭是正经。”

说着,丰儿等三四个小丫头子进来放小炕桌。凤姐只吃燕窝粥,两碟子精致小菜,因为还在哺(乳’亅的日子内,虽然有奶妈子随时待命,可是王熙凤有时候也会亲自喂养一双儿女!

毕竟总有量大余出的时候,贾琏最近忙一天忙碌得紧,又不常在身边,终究还是这两个小崽子的嘴里食。

所以,每日的分例菜已暂减去,尽量吃点营养而清淡,免得害了孩子的口!

丰儿便将平儿的四样分例菜端至桌上,与平儿盛了饭来。平儿屈一膝于炕沿之上,半身犹立于炕下,陪着凤姐吃了饭,伏侍盥漱毕,嘱咐了丰儿些话,方往探春处来。

话说贾琏几日都忙得不见人影,林黛玉正自情思萦逗,缠绵固结之时,忽有人从背后击了他一掌。

说道:“你作什么一个人在这里?”林黛玉倒吓了一跳,回头看时,不是别人,却是英莲。林黛玉道:“你这个傻丫头,吓我这么一跳好的。你这会子打那里来?”

英莲嘻嘻的笑道:“我来寻姑娘的,总找不着。你们紫鹃也找你呢,说奶奶送了什么茶叶来给你的。走罢,回家去坐着。”

一面说着,一面拉着黛玉的手,回馆来。果然凤姐儿送了两小瓶上用新茶来。林黛玉和英莲坐了。

况他们有何正事谈讲,不过说些这一个绣的好,那一个刺的精,又下一回棋,看两句书,英莲便走了,不在话下。

如今且说宝玉,因在外玩耍,让袭人找回房去,果见鸳鸯歪在床上看袭人的针线呢。

见宝玉来了,便说道:“你往那里去了?老太太等着你呢,叫你过那边请大老爷的安去,

还不快换了衣服走呢。”

原来是宁国府的贾敬,回来取烧丹炼汞的独门宝贝。也不知道是啥宝贝,还得劳烦他亲自来取,也不假手于人!

所以就在东边府里又住了两日,他难得回来,贾琏又不在家,没奈何,老太太自然叫宝玉去拜见一下!

于是袭人便进房去取衣服。宝玉坐在床沿上,褪了鞋,等靴子穿的工夫,回头见鸳鸯穿着水红绫子袄儿,青缎子背心,束着白绉绸汗巾儿,脸向那边低着头看针线,脖子上戴着花领子。

宝玉便把脸凑在脖项闻那香油气,不住用手摩挲,其白腻不在袭人之下。

便猴上身去,涎皮笑道:“好姐姐,把你嘴上的胭脂赏我吃了罢。”

一面说,一面扭股糖似的粘在身上。鸳鸯便赶紧躲开了惊叫道:“袭人,你出来瞧瞧。你跟他一辈子,也不劝劝,还是这么着。”

袭人抱了衣服出来,向宝玉道:“左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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