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心有余悸地回到源泰阁,看着早早就等在院中的紫菀,眉头紧锁地,难掩心事。

“怎么了?”

只玩一眼便看出来白泽的异常,迅速奔到他的身边,抬起头,关切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而白泽,却装作无事发生一般,轻轻地摇了摇头,反倒让紫菀不要过分担心。

“没有,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吹了些风,觉得头有些疼罢了,”

紫菀目不转睛的看着白泽的表情,对于他的说辞将信将疑,却还是迎着白泽,走进屋内。

“见着落落了吗?”

白泽垂下脑袋,轻轻地摇了摇头。

紫菀见状,用颈椎不舍地问道:

“帝君,帝君你总见到了吧?”

白泽犹豫了许久,还是点了一下头。

紫菀看着白色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就知道他一定有事瞒着自己,于是猛地站起身来,用力推了一下白泽的胳膊,怒气冲冲地说道:

“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你要是不想说,我便亲自去问帝君!”

紫菀说着,撸起袖子拔腿就往门外冲。

而白泽只要一回想起文昌那双血红的眸子,便伸出手,下意识的拉住了紫菀的胳膊,迅速阻拦了他的去路:

“不可!”

紫菀听见白泽的劝阻,不解地回过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惑。

“白泽,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去找帝君也不行吗?!”

白泽一脸沉重地摇了摇头,她也看向门外,生怕紫菀趁他不注意,一溜烟又跑了出去,于是将她门口,拉到书桌前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

“紫菀,你修为尚浅,未曾见过帝君发癫发狂的模样,如今,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受了刺激,还是将过去的记忆,一点一点寻回……”

“今日的帝君,与往常相比,着实是令人不寒而粟。”

紫菀一听,三步并作两步便爬上那高高的木架,翻阅文昌帝君的相关典籍。

可是,除了历年举办花朝节的相关记载,有关文昌的生平以及主要经历,甚至连飞升时间,都没有留下任何只字片语。

紫菀又迅速从木架子上下来,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白泽的眼睛,严肃的问他道:

“白泽,现在我问你一句。你答我一句,绝不能有半点欺骗。”

白泽犹豫了许久,却迟迟没有点头肯定。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去找帝君!”

显然,这一招,对白泽还是奏效了。

白泽为难地皱起眉头,按住紫菀的肩膀,苦口婆心地交代道:

“但是知道你必须保证,其实我跟你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不能说出去,否则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瞧着白泽的神情,紫菀也意识到了现在形势的严重性,于是重重的点了点头,示意白泽接着说下去。

但白泽看着紫菀天真的脸庞,却还是不忍将她卷到这一场风波之中,所以避重就轻地,只挑了帝君说神要自渡之类的话,说给了紫菀听。

紫菀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又好像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那帝君……现在是想要……”

“逆反吗?”

话音刚落,铅华台下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