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丞相看了一眼自己女儿,忍不住扶了扶额角。

这丫头!

“一会儿爹爹陪我去寻娘亲如何?便说是,我要按时为娘亲把脉。”

容丞相想了想,觉得可以。

坐了回去。

他前去,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不好。

女儿过去,还有一个理由。他在一边跟着,一会儿夫人问起来,便不会说自己放心不下她,追了出来。

这样,便很好。

容初之见他坐下了,掩唇笑了笑,笑着与容丞相说起这些日子里的事情。

父女俩很少这样敞开心扉的聊家常的事情。

不过,被聊的楚知许,面上看着十分的淡然,甚至在小姑娘渴了的时候还会贴心的地上一杯水。

容丞相见此,自然是越看越满意的。

后院,水榭楼台。

长廊之中,皇后与容夫人让身边的从含与阿雅站在远处,不必跟着。

容夫人望着水中的花骨朵,思绪回到十多年前。

还是少年时期的他们。

“青筠,以后若是我嫁人了,我们也要像现在这般,即便不能日日相见,但是也要时常见一见的。”

“阿和如此说,那我便当真了。”

正值青春的俩位貌美的小姑娘,也是如现在这般,一人坐在长凳上,一人半靠在一边。

望着水中。

思绪回笼,容夫人望着身边一身华服的舒和,扯了扯嘴角,“此次前来,意欲何事?”

“娘娘不要说是许久未见面了,这样的由头,臣妇不相信。”

皇后垂眸笑了笑,伸手将一样物品拿了出来,递给容夫人,“青筠,这是你此前给我的。”

容夫人接过去,仔细看了一眼,“不错,这是当初我从家族中带出来的。”

“此物非凡品,我暂且还无本事将它留下来。还望你要收好。”

“多谢娘娘。”

俩人之间的氛围慢慢的淡下来。

容夫人嘴硬,但是看着皇后的语气从一开始便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她心中轻叹。

“之前的事情过去许久了,我与丞相此时依旧在一起,有了一儿一女。娘娘还请不要再将过往的事情放在心上。”

“臣妇再过几年,儿女安了家,便会与丞相离开,不会在京城逗留。还请娘娘能够好好辅佐皇上,也不要辜负了丞相留在京城的初衷。”

皇后本来准备要说的话,被她此番话全然堵住,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垂下眸子,过了一会儿,再抬头时,脸上又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容夫人说的是,丞相为我朝鞠躬尽瘁,皇上定当不会负了丞相。”

皇后思罢,朝容夫人走近了一步,眼神看向容夫人的后方,凑到容夫人耳边,“楚夫人的医术,与青筠有关。”

“青筠,我查了许多年,都未曾查到你的母族。”

“青筠只不过是穷乡僻壤出来的,何处谈及医术,更不要谈及其他的。”容夫人未动分毫,眼神都不曾有过波动。

最初将小初送走时,她便想过会有人对他们起疑。

“这是小初的造化,该如何该怎样,都与我们无关。”

皇后退开,“青筠,莫要怪罪。只是我从几处得知,又几波人,已经开始查楚夫人。便是冲着楚夫人的医术而来。”

“而,我还记得,最初见到青筠时,青筠手中的丹药,便是比现在的楚夫人手中的丹药还要厉害。”

能将人从死亡的边缘救回来,若是夸大一些,便是了唔够起死回生。

她那时见了觉得稀奇,现在想来,那时觉得青筠与容丞相只是来自京城外的人,再如何,都不能够在京城掀起多大的风浪。

而现在,昔日的男子已经成为了一朝丞相,昔日才华艳艳的女子,却甘愿居于府中。她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不会再想起有关于青筠的事情。

但是,容初之出现了。

一手医术。

她察觉不对劲之后,将事情都理了理,派人去查了容初之这些年的踪迹。

得到的的确是容初之在休养身体,深居简出。

从之中找不到任何的差池。

同样的手段,舒和在容夫人与丞相身上见到过。

现在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

宫里的事情,不知是否与他们有所牵扯。

舒和承认此次前来,的确是存有了私心。不仅想要见一见青筠,也想要将事情弄清楚一些。

至少能够让她心里有一个底。

容夫人抬眸,“娘娘说的是什么?”

“娘娘可知道,救活的那人,不消一日便离世。此药,便是京城稍有名气的大夫,都能够做得出来。”

“娘娘在怀疑什么?”

皇后盯着她看,想要在她脸上找到一丝疏漏,最后低下了头,脸上的表情变淡。

“容夫人见到了,本宫此番来的目的。此事事关东阳国国运,还请容夫人不要介怀。”

“臣妇定当是站在东阳国这边的。”

俩人站了一会儿,再也找不出话说。

“夫人。”

远处传来声音。

容夫人看过去,入眼便是丞相与身后坐着轮椅的女儿和推着轮椅的女婿。

心中的不快冲淡了几分,皇后面上又带上了笑意,“夫人请。”

容夫人走过去,声音柔和了些许,“不是说在前堂等我,怎么都过来了?”

容初之弯了弯眉眼,“娘亲,到了要给您把脉的时间了。爹爹催着我过来。”

“府里近日风景不错,这一路净顾着看风景了。”

容丞相看了一眼净在胡说八道的女儿,伸手扶住容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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