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许将她脑袋上翘起来的一撮头发压下,点头,“姓贺,如何?”

“山庄里照顾我的婆婆,她让我叫她贺婆婆。”

“婆婆?”

楚知许前后一联想,“此人名叫贺仪,四十余岁,但面容如同少儿般。”

“面容不老,但是身体衰竭。我拿了你的药喂给他,有效果。”

容初之的药,是从最开始遇见的夏先生等人,慢慢炼制而成的。若是有效果,便是说明与来安谷同样脱不了关系。

楚知许这样说的意味明显,容初之想到了前几日她说的有些奇怪的师娘。

夏先生,老去的贺婆婆,还有师娘。

以及死而复生的牧竟的一双儿女。

此事若是这样,那他们追求的是什么?

不老,不死?

虚幻!

用性命换取来的东西,他们怎能如此心安理得!

容初之从他怀里退出来,楚知许抱着她换了个方向,给她揉着腿。

“只只想要见你师兄?”

容初之点头,“见。”

“好。”

中午

江尽安看着送过来的信,打开看,看完,放在一边。

元好悄悄地看了一眼。

江尽安看她一眼,“半个时辰,你自己走走,一会儿我离开,你要喝药。”

元好底下眉头,“哦。”

却懒得走,趴在案台上,“现在便给我喝吧,我困了。”

啧。

江尽安从一边端了一碗药过来,放到她面前,“自己喝,喝完了去床上睡。”

“哦。”

元好捧着碗,喝完药,到床边,脱了鞋,躺到床上,盖好被子。

不忘嘱咐江尽安,“你走时,将窗户关了,昨日吹得我很冷。”

“好。”

江尽安视线扫过她,走到一边的窗户前,望着窗外后院的花草。

想到容初之。

今日之事,有点出乎意料。

师妹竟然这么快便知道自己是姜清月。

究竟是哪一点露出来的破绽?

江尽安摸了摸自己鼻尖。

既然,师妹已经发现他是姜清月,那有些东西便不需要去隐瞒了。

不过是日后再见,会有几分麻烦。

回到床边,低头给元好把脉,见药已经起了效果,在她身边再待了一会儿。拿了一堆东西,回到楼下。

“向玉,将仓库里那些东西都搬出来,跟着马车,送到将军府。”

“公子?”

向玉负责环古楼多年,江尽安所说的仓库可不只是一点东西,而是江尽安这些年在东阳国一点一点积累下来的东西。

虽说送的是十七,但是这口吻里难免多了一点交代后事的意味。

江尽安将随身的扇子拿出来。

容初之发现了他的身份,那他便不用再去隐藏。

将身边的东西都换成自己顺手的。之中有容初之见过的,也有她从未见过的。

不知道一会儿师妹看见他,会是怎样得表情。

江尽安回神,回答向玉,“本来便是给十七准备的。这些都算是给她的嫁妆,师妹出嫁时未来得及,现在补上。”

“公子当真?”

“当真。”

向玉着人去准备。

说是仓库,不如说是特意开辟出来的一间房。

江尽安靠在门上,望着面前来来回回离开又回来的人。

等了接近半个小时,见到里面的东西已经搬空了,江尽安将扇子合起来,摸了摸脸,也懒得再捣鼓了,走进药房,将一早便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掂量了几下。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有些期待楚将军看见自己时的模样。

几十箱珍宝与药材跟在马车后,进入将军府。

消息传到兴宜轩,容初之与楚知许一愣,都未曾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若是师兄在驿站,还需的避开乐修齐的人马,才能出来。

“阿言!”容初之扯着楚知许,楚知许跟仲管家说,“先让师兄在大堂等候一会儿。”

仲管家点头,“将军与夫人别急,江公子也说了,夫人有伤在身,慢一些无事。还说,现在可以再猜猜他与你们还在什么时候见过。”

容初之歪了歪脑袋,仲管家退下去,她朝楚知许张开手,“抱。”

楚知许不动,低头看着小姑娘的装扮,在她身边半蹲下,托住小姑娘的后背,张嘴在容初之唇上咬了一口。

容初之推推他,力气又小,推了几下没推开,愤愤然的咬回去。

楚知许眼角带上笑,低声诱哄,“只只一会儿见到师兄了,不许转头便将我这个夫君忘记了。”

小姑娘不应,被男人亲的有点发懵。

楚知许眯了眯眼,将小姑娘松开,手指摸到她的唇角,然后揪住她的嘴巴。

“?”

容初之眨眨眼,楚知许松开手,将小姑娘抱起来,往屏风后走。

容初之抬头看着他的下巴,在他怀里动了动。

楚知许低头瞥了她一眼,将她放下来,看着她,上下看了一眼。

很好,衣服不乱,他便不用帮小姑娘换一身了。

叫来一直在外面等候的嬷嬷,楚知许在一边等着嬷嬷给她梳妆。

嬷嬷见惯了,将发髻梳好便伏身退下了。

容初之在铜镜里看着楚知许,回头。

楚知许走过来,在一边拿过一个盒子,挑了一些簪子流苏给她戴上。

“还要准备东西吗?”

容初之左右瞧了瞧楚知许的脸色,笑出声,“夫君原来是紧张了。”

“别人可能会在意形式,若是江新师兄,那便不会。”

容初之等他将发簪插好了,便伸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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