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热小火锅的香气冒了出来。

陆星难站起身,去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手掌顿在半空,他人也愣了很久。

她的彻底不信任是最令他难过的。

或许从今天起,他们只会空有夫妻之名,毕竟这场利益联姻无关爱情,即便没有情,婚姻也会继续,利益同上。

“陆星难,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阮舒说完,套上大衣,向外走去。

风雪迷乱了她的眼,雪花贴在她眼眶,没出几秒,便融化成水珠滑落。

阮舒徒步走了很远,才看到一条马路,她打开手机叫了辆车,连夜回衡京市里。

殊不知,在这段路程里,后面一直有辆黑色的车跟着她。

陆星难看着她上了车,才放下心。

他点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烟灰弹了满地,却始终思绪不明,想不通。

次日清晨五点,他踏上飞机飞往东横。

下午一点,顺利抵达服装秀的后台,化妆室内挂着琳琅满目的服装,主要设计师顾乃涵换上一件民国风的旗袍,头发烫成卷,妆容浓艳。

顾乃涵看见陆星难到了,过去打招呼:“陆星难,好久不见。”

他们曾经也是大学同学,因为家里的原因,相互认识,顾乃涵毕业后就去国外进修,后来拿到双学位以后,回国开始着手服装设计。

经过三四年的努力,顾乃涵名下的旗袍销量最高,她的设计不仅受到同行业的喜欢,同时更是在娱乐圈内爆销。

陆星难简单的寒暄:“嗯,确实挺久的。”

顾乃涵领着他来到一排挂着旗袍的衣架前,大方的说:“你有女朋友的事,我可是紧跟时事,今天你随便挑一件带回去,我送你。”

陆星难轻笑,视线掠过各式各样的旗袍,脑海里想起她热衷于纯色刺绣的旗袍。于是拿起一件暗红色的绣花旗袍,说:“那就这件,怎么样?”

顾乃涵冲他比了个大拇指说:“你还是跟以前那么有眼光,这一件可是我新设计的最得意的作品。”

陆星难调侃道:“那顾设计师,还愿意免费送我?”

“话都说了,哪有反悔的道理。”顾乃涵抽出一个真空包装袋,接过陆星难手中的旗袍,亲自叠起来装进去。

她还塞了一条细线针织的纯白色绣花披肩,骄傲的说:“还有这款,我赌它,必定是今年爆销的一款。”

陆星难说:“那我替阮舒谢谢你了。”

顾乃涵说:“不用谢,以后有空让我见一见,我也挺好奇的,阮家的小千金,是不是真的如网友说的,容貌绝佳。”

陆星难低笑:“在我眼里,的确绝佳。”

“行,你就别冲我撒狗粮了。”顾乃涵带着他来到男休息室说:“我今天还要请你帮个忙。”

闻言,陆星难才注意到男休息室,也同样挂着许多民国的男款服装。

顿时他就明白顾乃涵为什么找他了。

陆星难说:“你想让我当你的模特。”

没有一丝疑问。

顾乃涵说:“是。”

随后她取出一件白灰色的长衫,袖口处缝制着精美的绣花。

“这是跟那件红色旗袍一起设计的。”顾乃涵抬起袖口的花纹给他看。

两件衣服的花纹都是一样的。

陆星难说:“我给你当模特,有报酬吗?”

顾乃涵说:“刚刚送你的旗袍,还不能算是演出的报酬?”

陆星难指着那件长衫说:“既是一对,那这件长衫就卖给我吧。”

顾乃涵露出羡慕的表情,“你对阮舒小姐可真不错,这又是公开恋情,又是送旗袍的,光是听着就让人羡慕死了。”

“羡慕?”陆星难思绪有些迟钝,他在心底补充道:可她并不这么认为。

或许能够得到她的喜欢,他才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对啊,你对她这么好。”顾乃涵让他坐下,然后给他卷头发。

她说:“我之前在国外交过一个男朋友,那人不行,一张嘴都是谎话。现在的感情都是来也快去也快,感情不值钱了,喜欢也是。”

这一番不太着边际的话,说的人有些摸不到头脑。

可偏偏陆星难听懂了。

他望着化妆镜中的那张面孔,端正隽秀。

顾乃涵给他做了一个比较复古的发型,最后喷上发胶定型,然后让化妆师给陆星难上了一个简单清透的妆,只画了眉毛和浅色的眼影,裸色的口红,显得整个人都有了气色。

他换完长衫后,瞬时透过他,仿佛能看到那个时期的人们,当时他们的审美极佳,西装长衫,旗袍洋裙,每一款都走在时尚的前沿。

服装秀在晚八点准时开始,大礼堂内座无虚席,满满当当的人,黑漆漆的灯光闪烁着,人海里人头攒动。

作为顾乃涵特意请来的陆星难,毋庸置疑的作为压轴出场。

陆星难的惊喜出场,惹来台下的观众惊呼,一道道刺眼的闪光灯亮起来,服装秀没走完,他就上了热搜。

#陆星难东横走秀视频#

评论下一致好评,都说这民国风十分的适合陆星难。

在白月河的剧组里,阮舒待在美工室中,同样刷到了这个微博。

她看着台上闪闪发光的陆星难,内心更加复杂,她本想让自己冷静清醒清醒,可是通过一整天的低迷情绪,她更迷惘了。

·

服装秀结束后,晚上十点整。

顾乃涵为了犒劳模特们,早就在餐厅包了场,一结束,她就找到陆星难说:“陆星难,我们晚上有聚会,一起去?”

陆星难明显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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