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

风行烈看见灵羽从外面进来,神情就跟撞了鬼似的。连忙扭头往屋里看。

“怎么了?你怎么……”灵羽刚想说“你不是去办案子了吗?怎么会在这儿”,云中子就连忙跳出来打断了她。

“你快回来躺着吧!这些事,不要去操心了,我叫青玄跟进。”他挡在两人中间,对着自己的徒弟,使劲儿使眼色。

灵羽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全力配合,连忙转过身,往外走。

他们师徒俩,对着风行烈,把他当成傻子耍。可风行烈又不是真傻子,他岂能看不出这里头有猫腻。

所以借着他们师徒两个往外走的机会,他又折返到里间去看床。结果床那儿空无一人,的确不存在另一个灵羽。

这就叫风行烈有些犯嘀咕了。

就这么一间屋子,她怎么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离开,而自己竟然毫无察觉?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风将军?”云中子见他迟迟没有跟上来,便回头喊了他一声。

风行烈闻言方才走出去,对着他们俩一抱拳道:“在下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罢,便离开了。

云中子见状,笑眯眯地目送他下楼。待他走后,才换了衣服面孔,指着灵羽激动地训斥道:“丫头!你你你——你知道自己又有多离谱吗?知道自己险些闯了多大的祸事吗?”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灵羽不明就里。茫然的看着他。

“你可知道风行烈此刻为什么会在这里?”云中子叉着腰,背自己这徒弟气得不行。

“他愿来就来,愿走就走,我哪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灵羽觉得莫名其妙。

“还不是因为你找的那个好替身?人家和他偶遇了。”云中子对她翻了个白眼。

“啊?!什么替身?”可灵羽此时早已把替身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去。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这替身的事,她还真没工夫去想。

“为师问你,你是不是,在严家的别院里用过替身?”云中子见徒弟已经把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就教训道:“你用过替身之后难道就不管了吗?”

“啊,他呀……”灵羽听了这话更觉得尴尬,“师父,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怎么知道的?风行烈把她带来的。说是吃坏了肚子,吃什么都完整的吐出来。叫我一定要给你好好看看。”云中子气呼呼的说。

“他吃东西了?!”灵羽一听这话,吓得直吐舌头。

“你也是,找个替身竟然还找个男的。你让一个男的冒充你,这不是瞎胡闹吗?”云中子瞧这徒弟无奈极了。

“我当时是没办法。实在是太急了。”灵羽只能往回找补,撒着娇去拉云中子的衣袖,道:“我和他说好了,就借他四天,他也是答应了的。谁知道会碰上那个人呀……”

“你还在说!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别院那里?”云中子见徒弟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更觉得生气。

“为什么?”灵羽问。

“那是因为他要在那找严世藩报仇雪恨!丫头,你让这么一个人顶着你的脸,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好在这几天他没有寻着机会。若是他寻到了机会,后果你知道吗?”云中子语重心长的说。

“他要真能得逞,倒也不错。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灵羽嘟囔着说。

“你还在嘴硬。真要是顶着你的脸,做了这件事。你还有活路吗?纸扎铺还有活路吗?”云中子严肃的斥责道。

灵羽这时候的确是在嘴硬。

要说不后怕,那绝对是假的。

她原以为,给那家伙四天时间,也就是给他个机会再到人间玩乐几天。谁能想到这人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宏伟的大计划!

“那师父他现在人在哪儿?你把那纸人收回来了?”灵羽着急的想知道结果。

“没有!你既答应了他还有三天,那就不能言而无信。不过他顶着你的脸着实不合适。为师已经给他换了一张面孔,叫他以真面目示人了。”云中子说道。

“既然是恨严世藩的人,师父你为什么不把他留下来呢?”灵羽不解地问。

“留下来干什么?我这里不缺莽夫。更何况他若真想清楚了,必然还会回头来找我们的。”云中子说道。

“师父慈悲。”灵羽听到这里才算恍然大悟,于是高兴起来笑着说:“我就知道师父您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她娇俏的笑容惹人喜爱。

云中子见她笑得这么欢,也不能苛责。只白了她一眼,道:“你先想想。回头他问起你的时候,你怎么解释今天的事儿吧?你们两个是从乐坊回来的。据说你吃了不少西域的瓜果。”

“西域的瓜果?!那我还真是错过了,倒叫那家伙白占了便宜。”灵羽一听自己错过了一顿美餐,顿时气呼呼的。

再说此时,王生已经去了巧云被发卖的地方。

当初巧云虽然是自由身,却因为丈夫犯事,莫名其妙的被打入奴籍,还被发卖到了酒家,因自身有所才艺,所以成了商女。

王生死后,找了许久才找到妻子的下落。

当他瞧见原本端庄秀丽的妻子,成了浓妆艳抹的歌女,心中的凄凉苦楚无人能懂。

他很想要和她好好道个别。可却始终没有机会。如今他化得人身,头一件大事就是要来和妻子见最后一面。

歌女不同于青楼女子,他们只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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