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和祝筱之出门,老太太邀请孟晚霁:“两来家玩,外婆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孟晚霁不知道盛槿书方不方便,不好轻易答应,盛槿书帮她应:“我们时间方便的话好不好?”

“好好好。”老太太心满意足地上车。

祝筱之撒娇:“表姐,这路口好窄,你帮我把车倒出好不好?”

盛槿书嫌弃,弹她脑袋:“你这技术也好意思上路。”还是伸手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祝筱之站在孟晚霁身边,偷偷问孟晚霁:“姐姐,你能不能在初八拉住表姐呀?”

“嗯?”

“我昨不小心看到她微信群的聊,那个群的朋友在说初八赛车玩。我问表姐,她说她不,我还是不放心,他们那些人玩好疯的。”

孟晚霁心微沉,想起了曾经在盛槿书朋友圈看到的赛车、跳伞、冲浪照片。

没有一个是不危险的。

她还没答应,盛槿书倒好车下来了:“路上开慢点。”

她叮嘱祝筱之,祝筱之不好再说什么,最后看孟晚霁一眼,挥手上车。

车子渐行渐远,拐路口,消失不见,孟晚霁和盛槿书回别墅收拾碗筷。

盛槿书自觉:“你别动,我洗。”

孟晚霁迟疑,盛槿书把围裙递给她,示意她帮她系:“你做饭了。”

孟晚霁失笑,给她表现机会。她帮她套围裙,微仰下巴帮她系脖子上的细带。

盛槿书啄她下巴,自然地问:“之之鬼鬼祟祟地和你说什么悄悄话?”

孟晚霁打结的手微顿,随即系好,退开,坦白地说:“她让我拉住你别赛车。”

盛槿书好笑:“这家伙,我本来不打算的。”

“不想玩了?”

“嗯。”

“为什么?”

“我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

孟晚霁哂笑:“那跳伞冲浪呢?”

盛槿书挑眉,笑意加深,勾住孟晚霁的腰:“你好认真地研究我朋友圈哦。”

孟晚霁小腹贴着她,不自然,没承认也没否认。

盛槿书解释:“保持敬畏心,其实也没那么危险。是如果你不喜欢,我不玩了。”

她其实也没那么喜欢的。只是人生无趣,快乐太难,痛苦太累,危险和刺激却能很轻易地唤醒人在真实活着的知觉。

孟晚霁眼神发柔。她确实担心,盛槿书的退让很好地安抚了她。

她也退一步:“我以前还挺想蹦极的。”

盛槿书笑:“看不出来哦。那怎么没尝试?”

“总归缺一点勇气。”

盛槿书眼含宠溺,还要说什么,孟晚霁问:“外婆和表妹怎么好像都不惊讶?”

今这一感觉跟做梦一。

盛槿书说:“因为我最大的表哥,前十几年带男朋友回来给她们看了。”

孟晚霁:“……”

“那时候也那么淡定?”

盛槿书否认:“倒没有。我舅舅打断了两根扫把,差点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孟晚霁心惊:“那后来呢?”

“后来我表哥找我外婆和我舅舅最宠的我妈求救。我妈一直做中间人调和,一边吓唬他们孩子恋情不受支持容易抑郁,一边让我表哥苦肉计,我外婆、舅舅、舅妈被吓到了,关系慢慢缓下来了。”

“再后来,他们见我表哥这些年日子确实得也挺好,再加上我妈的离开,都想开了,觉得孩子得开心好。”

孟晚霁算是知道盛槿书这蔫坏的『性』格遗传谁的了。

盛槿书顺势套话:“所以,初三要不要陪我舅舅家吃饭?你有安排吗?”

孟晚霁没隐瞒:“没有。我可以待到初五。”

盛槿书眼眸发亮,知故问:“那我们可以情人节了?”

情人节在初四,她很难不怀疑孟晚霁是特意的。

孟晚霁脸热,不看她,心有期待却故作平淡:“你想能。”

盛槿书低声笑。她又亲了她一下,没拆穿,心却有了计划。

*

初三两个人一起盛槿书大舅舅家吃了一顿隆重却不失亲和的便饭,宾主尽欢。

初四一大早,盛槿书便啄吻孟晚霁的鼻尖、脸颊、脖子,把她痒醒了。

因为白高兴,所以昨夜孟晚霁晚上格外纵容盛槿书,平日不愿意尝试的都默许了。结果没想到盛槿书好恶劣,难得解禁花百出,孟晚霁贼船难下,一次那么丢脸,体力不支到连澡都是盛槿书帮她洗的。

她有些没睡够,哑着嗓子问盛槿书:“怎么这么早?”

盛槿书哄她:“车上可以再睡。”

“小霁,情人节快乐。”

“我们蹦极吧。”

所有她缺失的勇气,她都想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