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惊慌,众人立刻都明白了。

毫无疑问,这个雄性曾经经受过的痛苦和虐待,远远超出别人的想象。

顾卿言不忍心再见这个雄性如此折磨自己,她压低了声音,对千黎道,:“把他带到一边去吧,让他自己好好静静,就会好多了。”

千黎点了点头,捂着那雄性的嘴巴,将他带到了一边。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雄性终于不再喊叫了,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牧炎疑惑的看着那雄性,又不解又同情,:“一个好端端的雄性,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不用想,他肯定是被人虐待了。”顾卿言叹了口气,心里有些难受。

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丧尽天良,竟然会把人折磨成这副样子,浑身是伤不说,就连精神都不正常了。

云溪皱着眉,看起来有些微愠,:“折磨他的一定是那些恐龙兽!”

牧炎接着道,:“这还用问,肯定是他们啊。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有什么原因吗?”

“不管有什么原因,都不能这样对别人。”一直默不作声的夜玄,忽然开口道。

以前作为半兽的那段经历,使他深刻的认识到了兽人们可以做出多么残忍的事情。

所以他最讨厌,也最接受不了,其他兽人的残忍行径。

云溪琢磨了一下,:“一旦是因为他做了什么错事,受人惩罚的呢?”

夜玄坚定的摇了摇头,:“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有罪的事情,那大不了杀了他就是了,何必这么苦苦折磨他。”

听到这儿,顾卿言不由得又把目光落到了那个可怜的雄性身上。

是啊,夜玄说的没错,即便这个雄性真的做了什么错事,那大可打他杀他,没必要如此的折磨他。

又或许,这雄性什么错事都没有做,还是被人冤枉了呢。

大家说话的声音似乎又让那个雄性感到不安了,他紧紧的攥着拳头,额头上的汗珠清晰可见。

千黎低声道,:“现在不管咱们怎么猜测都是没有用,除非,他愿意亲自开口讲话,告诉咱们事情的真相。”

“可是现在问题就是,他不仅不肯告诉咱们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连半个字都不跟咱们说。”云溪摊开了双手,:“咱们要是敢碰他一下,他就又好乱叫了,这样咱们如何是好?”

顾卿言的语气十分认真,:“既然他现在还不愿意说,那我们就不要逼他了。让他现在先待在我们这里,等他的精神好了,自然什么都愿意告诉我们了。”

留下这个雄性并不难,毕竟,他们又不缺一个人的口粮。

但困难的是,他们要如何能够躲避开鸟龙派的追查。

夜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对大家说道,:“不行,如果那些鸟龙兽发现他不见了,肯定会出来找他的。如果顺着气味儿找到了咱们这里,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咱们得想办法留下这个雄性,并且不露痕迹。”千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