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勉的话勾起了路轻拙的回忆。

那时候他们无忧无虑,每天除了上学就是逗兔逗猫,周末陆勉骑着自行车带他出去转一转,一周的疲惫都会烟消云散。

他又想起,陆勉因为高三学业太重,把兔子送人的事情。

“猫你也送人了?”

“也?”陆勉诧异,“我还把什么送人了?”

“没什么。”路轻拙不想说,他总是无意识说错话,和陆勉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太放松。

“猫没送人啊,野得很,每天来我家吃顿饭就跑了,连影子都看不见,饭吃得倒是干干净净,后来有一次在捡到它的地方,我看到它了,胖乎乎的,却很矫健,看了我一眼就跑了。”陆勉说,“这么断断续续来了一年多,等到我高考结束的时候,后来连来都不来了。”

“哦……”路轻拙心想,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陆勉继续道:“小狮子,确实是送人了,后来得病去世了。”

“那你现在还喜欢吗?”

陆勉记得路轻拙问过他一次,但没有提醒他,只是说:“喜欢。”

“养一只?”路轻拙提议道。

“等我们再稳定一点好不好?”陆勉还想再努力几年,再拼搏几年,直到有能力养他家矜贵的小少爷。

“好,听你的。”路轻拙盯着陆勉披散下来的长发,乌黑柔顺的,他伸手摸了摸,手感也很好。

“你的头发好漂亮。”

“因为你说过想看。”

今天谈及太多的回忆,路轻拙心中涌起淡淡的失落,收回手,转身走了。

“怎么了?”陆勉拉住了他的手腕。

路轻拙摇摇头,他想走,又觉得自己情绪转变太突然,会让陆勉觉得自己太过阴晴不定,所以深吸了口气,转身笑着说:“我们下去走走?”

“好啊,正好去吃晚饭。”陆勉说,“我订个位置?想吃什么?”

“想吃寿司。”路轻拙说,“可以吗?”

陆勉没说可不可以,而是直接应下来,拿起手机订了个餐厅的位置。

在这个城市吃吃玩玩,路轻拙肯定没有自己熟,毕竟路轻拙说他只在这个城市待几天。陆勉突然想到这一点,看向路轻拙的眼神都变得犹疑起来。

“你上次说,只在这里待几天,是真的吗?”

“骗你的。”路轻拙笑了,“我刚回国,都在这里买了房,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说完点了点陆勉的太阳穴。

“你刚回国?我不知道啊。”陆勉委屈地说。

好像确实是哦,路轻拙若有所思,看来不能怪陆勉没脑子。“……就在你演唱会那天回来的。”路轻拙补了一句。

陆勉闻言,立刻开心地说:“所以你是一回来就去看我的演出了么?原来我在你心中这么重要啊!”

路轻拙偏头一看,陆勉的眼里满满都是惊喜和喜悦,一瞬间自己的心也暖了起来,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陆勉见路轻拙还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知道他心情还没缓回来,于是说:“走吧,我们下去逛逛。”

陆勉戴上口罩和帽子,又给路轻拙带上。

路轻拙很不情愿,他不喜欢戴帽子,特别是这种普普通通的鸭舌帽,觉得很丑,于是陆勉轻声哄了他两句。

“轻轻,我不想让狗仔发现你,到时候抹黑你,我会心疼的。”陆勉知道,自己有一部分粉丝很疯魔,甚至觉得乐队的另外几个人是在拖乐队的后腿,恶毒地诅咒他们。

所以陆勉的这句话并不是假话。

听了这话,路轻拙就不挣扎了,任由陆勉给他戴上帽子,又给他把口罩带好。

走到停车场,见路轻拙往驾驶座走去,陆勉忙说:“今天我开车吧。”说完给他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路轻拙乖乖地坐了进去,他看着身边的陆勉,陆勉在,总会给他一种踏实的感觉。

他拉了拉陆勉的手,陆勉温暖的掌心覆盖着他的掌心,带有薄薄的茧。

陆勉放了一首歌,是首舒缓的小提琴曲,他和路轻拙说:“要是累了,就睡一会。”

“不要,我想多看看你。”路轻拙总担心自己和陆勉不会长久,而他和陆勉的遗憾太多太多。

“好。”陆勉感觉路轻拙的情绪还是很低落,他时不时会捏捏路轻拙的手,路轻拙会挠他的手心。

特别是和之前说要养鱼时候的兴奋一对比,是个人都能察觉出来不对劲。

可是陆勉却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心情变好。

来到餐厅,人并不是特别多,冷冷清清的。

门一关,路轻拙立刻摘下了帽子和口罩,他皱着眉抱怨道:“你哪有那么多粉丝啊!又不是人人都认识你!更别说认识我了!”

他最讨厌被拘束的感觉了。

陆勉歉然道:“我会努力的。”他要努力,努力做到只凭着音乐也能有一席立足之地。

那时候或许他就敢淡出娱乐圈,专专心心搞音乐,也可以多些时光陪伴应该陪伴的人,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他也没有告诉路轻拙,自己刚火的那一会儿,节目上和他们乐队竞争的对手,曾经是怎么雇狗仔拍下一些捕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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