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一阵风似的走了。

顾清梅在屋子里听着,外边的管事妈妈们纷纷口齿伶俐地向世子妃回事,知道差不多了,这些人就算没把世子妃当主子,如今也不敢闹事,于是笑着站起身,扶了苏尘清的手走了出去。

“母亲!”正好一位管事妈妈回完事,她逮着这个空隙道。“媳妇刚刚出来的时候,答应相公,要回去陪相公吃早饭,所以不能留下来陪母亲了,还请母亲恕罪。”

“好啦,母亲知道妳孝顺,快回去吧,明日别再起这么早了。”世子妃叮嘱了她几句,便将她打发了出来。

顾清梅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陪着慕容羽吃了早点,打发了慕容羽去前院办公事,然后独自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画花样子。

虽然最近一连串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是她的心情依然很平静,似乎外界所有的事情都没法子影响到她。

突然,一个负责传话的小丫鬟走进来,“夫人,状元府那边打发人来,说要见您。”

“请进来吧。”顾清梅想都没想,就让小丫鬟把人带进来。

等人进来了,顾清梅才发现,来的竟然是田晓萌的贴身丫鬟,一般情况下,请人这种事情,都是由小厮跑道,便是轮也轮不到田晓萌的丫鬟,此时见到她,不禁轻轻皱起了眉头,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放下手中的炭笔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丫鬟神情凝重,走近了几步后,才压低了嗓音道:“您马上过府去瞧瞧吧,老夫人知道了那件事,正在刁难四夫人,现在是谁也劝不住,二夫人打发我过来请您过去。”

顾清梅的神情一变,霍地站起身,脸色一阵发青,果然吗?依母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从外界知晓这件事情的,那么是谁特地跑去四哥府上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母亲呢?

但是她无暇多想,马上叫了苏家姐妹进来,收拾东西跟她过府,半个时辰后,她来到状元府,径自来到四哥和四嫂的房间,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两个婆子守在门口。

看见她来了,两个婆子也没敢拦,顾清梅径自走了进去,来到屋门口,便听到屋子里传出轻轻的啜泣声。

顾清梅阴沉着脸孔,推门走了进去,就看见屋子里的气氛十分阴沉诡谲。

田晓萌挺着一颗大肚子跪在地上,手上拿着块蚕丝手绢,不停地抽泣着,顾刘氏阴沉着一张脸,坐在花厅的太师椅上,顾云白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正在啪嗒啪嗒地抽着旱烟。

马云裳和顾清泳夫妇都在两旁站着,一脸焦急的神情,看到顾清梅进来,纷纷松了一口气。

虽然在这个家里,顾清梅的年纪最小,但是无形中,众人已经把她当成了主心骨。

“呦,这是闹的哪出?”顾清梅说着,抬步走了进去,来到田晓萌身边,弯下身,扶住田晓萌的胳膊,开口道。“四嫂,妳现在怀了身孕,不能跪着,万一伤了胎可不是闹着玩的,快起来!”

顾刘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住手,让她跪着,今天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不许她起来!”

顾清梅却理都不理她,只是把苏尘清和苏月冷把田晓萌扶起来,并扶她进了里间屋去休息。

顾刘氏气得脸色发白,伸手指着顾清梅,“好哇妳,妳如今当了将军夫人,翅膀硬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顾清梅淡淡地质问道:“娘,如今家里刚过上好日子,妳就不能消停点吗?四嫂肚子里怀的可是四哥的骨肉,是妳的亲孙子,若是没了,妳怎么跟四哥交代?”

“那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顾刘氏也顾不得手疼,用力地捶着桌子,厉声道。“她给妳四哥戴了绿帽子,妳还护着她。”

“娘!”顾清梅猛地爆出一声大喝,疾言厉色地瞪着顾刘氏。“妳是听谁嚼的舌头根?这种没有根据的事情妳也信?”

“现在外边都传遍了!”

“妳见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是听谁说的外边都传遍了?”

“我……”顾刘氏突然语塞,愣了一下,才气势不那么逼人地开口道。“我是听浣洗房洗衣裳的张婆子说的。”

顾清梅拉了把椅子坐下,对从里间屋走出来的苏月冷道:“月冷,去,把浣洗房洗衣裳的张婆子叫来。”

苏月冷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去拿人。

顾刘氏在女儿面前丢了面子,不禁有些懊恼,“妳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还是少管娘家的事吧。”

顾清梅却没理她这茬,只是问道:“张婆子是怎么跟妳说的?”

“她就是说妳四嫂在娘家的时候偷人,怀了孩子,又嫁不出去,才攀上的妳四哥。”顾刘氏说着,心头的火气又冒了出来。“梅子,说起来这事也都怨妳,要不是妳撺掇着,我也不能去田家给妳四哥提亲,那妳四哥也不会娶个破鞋回来……”

枉她一片真心,把四儿媳妇当心肝宝贝一样的疼,没想到竟然是个破鞋!

“娘……”顾清梅阴测测地开口。“事情还没搞清楚,妳最好不要乱说话,也免得到时候冤枉了人,里子面子都没了!”

顾刘氏张了张嘴,突然觉得一阵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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