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夜的目光很单纯,好像他向傅景铄要的,只是一颗糖。

傅景铄丝毫没有犹豫,他从脖子上扯下另一块儿玉佩。

司马长风喊了一声:“你别给他,他不是你弟弟。”

傅景铄听见了他的话,但是手上依旧没有迟疑,玉佩带着一条弧线,向着苏瑾夜飞来。

苏瑾夜伸手接过,他仔细看了一下傅景铄扔过来的玉佩,然后认真的和手中的另一块拼凑在一起。

两块玉佩连在一起,就是两条首尾环绕的锦鲤,他看了半天,才揣进了怀里。

司马长风的眼睛都快红了,他喊傅景铄,“你脑子进水了吗?还不把那两块玉佩抢回来,那可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宝库。”

傅景铄脸上带着恭敬,嘴里却有些漫不经心,“师傅,你也说了,我是你的儿子,我还要人家给孩子的信物干什么?”

司马长风气急,“我亲手教导你这么多年,没有想到教出你这么一个蠢东西,白白把得到的东西,双手奉上。”

傅景铄轻轻说了一句,好像如释重负一样,“算不上有多蠢,物归原主而已。”

司马长风真想一脚把他踢死,但是他不能那样做,因为傅景铄是他唯一的儿子。

只能很恨地骂上一句“蠢货。”

傅景铄毫不在乎,他的眼里只有苏瑾夜,“瑾夜,如果你还把我当二哥的话,你先过来。

我们有事慢慢商量,你相信二哥,即便是豁出性命不要,也会想办法保住你。”

“我知道,”苏瑾夜看着他笑,“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但是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了,二哥,谢谢你了。”

“你叫我一声二哥,就是我永远的弟弟,你相信我,我们兄弟之间,没有麻不麻烦这一说。”

傅景铄向前走了几步,试图离苏瑾夜再近一些,“瑾夜,你看清楚,我是你二哥,一辈子的二哥。”

苏瑾夜退了一步,他紧贴着悬崖,“二哥,对不起,其实我早就想好了,我谁都不跟着走,我想要我自己的生活。”

赵子渊满眼担心地看着苏瑾夜,他的腿,一下也不敢动,傅景铄也停住了脚步。

他只能远远的看着,苏瑾夜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苏瑾夜给他情意,被他弄丢了。

司马煜看着苏瑾夜,看他没有认自己的意思,就叫了他一声,“阿晔,我是你兄长。”

“兄长。”苏瑾夜叫了他一声。

“哎,”司马煜五味杂陈,答应了一声。

司马长风看着他们几个互动,从地上提起了那个包裹,他将包袱皮抖开。

傅景铄睁大了眼睛,那是苏瑾夜的骨灰坛,是他亲手埋在暮城小镇的码头,但是他没有想到,却被司马长风挖了来。

“师傅,”傅景铄咬牙切齿,“苏瑾夜前世已死,你何必拿他的骨灰出气。”

人都没了,还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虽然魂魄还在,可终究觉得不是从前的那一个人了。

赵子渊一听这是苏瑾夜的骨灰坛,当时眼睛就红了,那是傅景铄答应给他的东西,如今却在司马长风的手里。

他猛地就扑了上去,一把剑直奔司马长风。

司马长风用手里的骨灰坛去挡,赵子渊急忙撤剑,他有些投鼠忌器,打斗起来就有些顾及,显得躲躲闪闪。

趁着赵子渊束手束脚,他故意挑逗赵子渊,手里的骨灰坛好像没有拿稳,一下子掉了下来。

赵子渊顾不上其他,急忙跳起来一手抱住,手里的宝剑都扔了。

司马长风的脚重重踢在他身上,赵子渊被踹得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他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但他的双手,还是紧紧把苏瑾夜的骨灰坛,护在了怀里。

苏瑾夜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骨灰坛,心里闪过一丝难过。

那一世,离自己很远了,尸首都不在了,仅仅剩下几把骨灰,还被夺来抢去的干什么。

真当他的骨灰,是黄金吗?个个都当宝贝。

但当司马长风那一脚,踢上赵子渊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猛的疼了一下。

“子渊哥。”

那几个字,在他喉咙里打了几个滚,还是喊了出来。

赵子渊从地上爬了起来,怀里还抱着那个骨灰坛,他没有想到苏瑾夜在他有生之年,还能叫上他一声子渊哥。

他听见记忆里那个温和的声音对他说,“子渊哥,扔了吧,不值得。改天有时间了,我和你一起喝酒,这一年的恩怨,就当没有发生过。”

赵子渊腾出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他不相信自己的听力。

但那个声音还在继续:“我们在上京城的将军府里,还有好几坛的葡萄酒没有喝呢,哪一天得了空,我去找你把它挖出来。”

赵子渊听清了苏瑾夜的话,他的眼里都是笑,殷红的鲜血还在嘴角开着花,就已经咧到了耳根。

他的心莫名奇妙的温和了下来,像是漂泊了许久的船,忽然就找到了停泊的岸,从此再也不用夜夜,在噩梦里忐忑不安。

司马长风本来想用骨灰坛,把苏瑾夜引过来,却没有想到招惹了赵子渊那个疯批。

司马长风站的石头后面,传出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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