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便你,反正我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什么都不给我,我也不用管了,大不了陪着他一起死。”

明歌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他这个身子弱,就是大夫看了也不一定保证就能活,更别提我什么都不懂。”

黑衣人沉吟半天才道,“一会儿我给他带来一个大夫,要是他没有那么严重,你就做好承接我怒火的准备。”

“随便。”

其实,明歌宁愿承接他的怒火,这样最起码证明苏瑾夜没有事。

结果这个希望很快破灭,从那个黑衣人带来的大夫口中,他们很快知道了严重性。

大夫说,“这人***是活不成了,还是尽早准备后事。”

“怎么会,黑衣人不信,“练武人的身体,哪个不是天天受伤,时时见血,怎么到了他这,就娇弱的像个姑娘了。”

老大夫闻言看向他,“那你何必还去把老夫找来,我又不是非得贪图你几两银子诊费,这人看着外表无异,其实体内早就虚弱不堪。”

大夫真摸着脉沉吟半天,”好像是中了一种慢性毒素,时日久了,绝对不是近几年造成的,再加上有多处骨断,身上就没有一块好地方,根本就没得救了。”

明歌急忙哀求大夫,“都说医者仁心,麻烦您再给仔细看看,说不定人还有救,你尽力而为,给医治一下吧!”

大夫被她求得无法,“我给他下一剂猛药,要是明天能够醒过来,就还有希望。”

明歌点头,“有劳大夫了。”

大夫去开了药方,黑衣人出去抓了药,等到抓回了药,喂下之后,老大夫说,“今晚这病人十分凶险,我看夜里就不要断人了,说不定……”

他的话,是个人都明白。

山洞里有了水,明歌又扯了一截布料浸了,给他轮流着降低体温。

黑衣人没有送大夫回去,把他安置在了不远处的茅屋,以备夜里不时之需。

然后他就坐在洞口,像是一座山神,一动不动。

里面燃了灯烛,明歌在苏瑾夜旁边,等着他的醒来。

黑衣人坐得无聊了,也会进来看上一眼,但是也仅限于看一眼。

苏瑾夜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像是燃到了尽头的烛火,只要风一吹,就能够熄灭。

明歌甚至连他的身后事都想到了,大不了陪他一起走,也免得他一个人寂寞。

到了半夜的时候,他的体温稍微降下去了一些,使明歌看到了一线希望。

大夫睡醒一觉后,也主动过来帮忙,他也知道这些江湖人,杀人不眨眼,打死个人比切棵白菜还简单。

所以嘴巴严严的,不该问的问题,坚决不问。

天快亮的时候,他们又灌了一副药,按大夫的话说,“这已经是最猛的药了,基本上是奔着死马当活马医去的。”

明歌的脸色苍白,一路上被这个黑衣人挟持了两天,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脸色能好看才怪。

她靠在墙上休息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见那个黑衣人坐苏瑾夜旁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歌怕他对苏瑾夜不利,急忙跑过去,在他鼻子下面试了一下,还好,有清浅的呼吸。

她松了口气,那个黑衣人看她过来,却别过了脸,不再看这边。

“那个,你跟阿衍有什么仇怨,为什么要对他下这么大的狠手?”

这话透着幽怨,还有一种质问在里边。

黑衣人并不回头,“我只不过是想要得到几件东西,他死也不说,我就只得出手了,谁知道这小子这么不抗揍,才几下就成这样了。”

明歌就差要送他一朵小红花了,抢人东西还抢得这么理直气壮。

“你那么大人还真不害臊,问人家要东西,不给就打人,这是抗揍不抗揍的问题吗?”

黑衣人了然,“也是,重点是他不交东西,要不然,他哪会吃这种苦头。”

“这人眼看都不行了,所以您老才想起还有我,让我过来照顾他,我又不是神仙,伸手就能把人照顾好。

我就不明白了,您下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有可能东西没到手,把人给先折腾没了?”

“没有,”黑衣人诚实点头,“我以为他不会这么娇气。”

他手下的人,哪个没在刑房里走过,出来后没有一个蔫吧成这样。

“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黑衣人不说话。

明歌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据说人们距离近的时候,是最不容易防范的,也不知道老师讲的这个常识,放在古人身上有没有效果。

她努力回想催眠的暗示,奈何这个黑衣人根本不看她。

好吧!看来以后得加强一下催眠方面的知识了,自己不会武功,老这么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

明歌当初在心理医院出的医疗事故,是把人催眠了差点儿送走,又不是没本事不能把人催眠,反正以后面对坏人的时候,力求自保,别说是差点儿送走,就是真送走了也无所谓。

只要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又何妨。

无名道人也是,教个武功还藏着掖着,招数没教几招,吃的东西却是不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