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一副你想多了的架势,司马煜迅速别过了头。

山寨里民风彪悍,夫妻对拜之后,根本就没有送入洞房这一说。

苏瑾夜端了酒到了沈阳面前,沈阳的盖头已经揭开,但仍然留在头上,趁着她的脸庞更是人比花娇。

“皇嫂,听闻山上的兄弟姐妹都是海量,小弟我敬你一杯。”

“皇嫂?”沈阳的酒已经到了唇边,听到苏瑾夜的称呼,愣住了。

苏瑾夜嘴角上扬,“皇嫂,你不会是还不知道,我皇兄就是大梁国的皇子殿下吧?我跟你说,你可是捡到宝了,我皇兄这人很痴情的,一定会让皇嫂幸福的……”

沈阳愣愣的,还沉浸在苏瑾夜的话语中。

司马煜一把将她扯到怀里,“别理他,一天天没个正行。”

苏瑾夜撇了他一眼,我又不碰你媳妇儿,至于那么紧张,他抬手把杯里的酒干了,转身离开。

司马煜一把攥着他的手,把他的酒杯夺了下去,“你身上有伤,别喝那么多。”

苏瑾夜甩了甩空空荡荡的手,悻悻地回了酒桌。

不喝就不喝。

苏瑾夜赌气拿了筷子,自顾自的在那夹菜。

顾城北看他不高兴,就拿了新的酒杯给他,“阿晔,我给你倒,他不过是咱们的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号施令。”

在众人面前,他没有唤他将军。

“不喝了,”苏瑾夜推开了顾城北倒满的酒杯,“我回去歇着。”

活生生的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司马煜甚至有阿晔又回来的错觉。

“你别走。”两句声音同时传入他的耳膜。

“别走,”他嘴角挂了一丝愤怒,“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对面的两个人一愣,不知道他这句脾气是冲谁发的。

顾城北忙换了笑脸,“阿晔,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好久没有痛饮一回了。”

司马煜也软了声音,“今天是我大婚,你别走,我得让阿晔亲眼看见我娶了妻子。”

苏瑾夜又悻悻地坐下,板着个脸,不说话。

自己再不懂事,也知道这个时候,抽身就走有多么的不礼貌,他就是等,也得等这场酒席散去。

司马煜给他倒了茶,“等你好了,我陪你喝个痛快,大梁的酒可是出了名的烈,就怕你以后会不习惯呢?”

苏瑾夜没有拂他的面子,端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愿皇兄举案齐眉,白头偕老,我想阿晔要是在的话,这肯定也是他最想说的。”

司马煜喝干手里的酒,“我知道。”

顾城北也举杯过来,“大皇子莫怪,我们弟兄眼拙,怠慢了贵客,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也敬你一杯。”

司马煜和他碰了一下,“久仰大当家威名,日后有机会去大梁,司马煜一定摆宴恭候。”

“好,得了机会,我和大哥一定去看你和苏将军,咱们喝酒。”顾城深也上来客气了几句。

心里却在哀嚎,你小子娶走的可是我的心上人,我还得睁着眼睛说瞎话,对你说祝你新婚燕尔,早生贵子。

要不是因为苏将军,我非把你小子喝死不可,老子想了好几年的姑娘,居然就这么被人抢走了。

苏瑾夜趴在桌子上,无聊得看着他们几个在他面前推杯换盏,偶尔也会带上他一个,但是却不允许他喝酒。

沈岩走过来,和他坐在一起,“以后我姐姐就麻烦你们了。”

“哦,没事,”苏瑾夜回了他一句,依旧趴在桌上,“我皇兄不会亏待她的,我们大梁也比你们这伙食好一点,以后去看她,说不定就白胖了。”

苏瑾夜尽量地多说一些,让沈岩放心。

沈岩高兴起来,看他实在无聊,“婚礼已经结束了,他们都在喝酒,我带你去后山走走吧?”

苏瑾夜点头,拿了拐杖,跟上苏岩去了后山。

顾城北他们喝得正酣,跟本没有注意他们悄悄溜了。

后山都被开垦成了农田,平平整整的,两个人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沈岩从怀里掏出来一小坛酒,“看看,我特地偷出来给你的,这山上伙食差,不是天天都能喝到”。

苏瑾夜接过来,拍开坛子的封泥喝了一口,才看着四周的土地好奇,“你们这几年,一直都是在山上种田?”

“嗯,所以我们这几年过得很清苦,当家的又不允许我们下去抢劫路人,可是一年时间也没有几个富人经过,所以,我们基本上都是靠这些庄稼过活。”

“就没有想过做生意?”

沈岩低了头,“做过。可是山上人说话粗野,又不肯琢磨经营之道,接连赔了几次后,就再没有做了。”

苏瑾夜都能想到顾城深胡子拉碴做生意的情景,他不自觉的地笑了起来。

沈岩也觉得在背后说寨主坏话不好意思,“这些话,你可别告诉我们当家,他会把我打死的。”

苏瑾夜笑得有些喘不过气,他已经憋得太久了,肋骨都涨得生疼。

沈岩也跟着笑了起来,“其实当家的对我们很好的,他们一直和我们吃住一起,没有自己大吃大喝过。”

这点儿苏瑾夜相信,他府里出来的人,不会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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