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势轰了一下那孩子,那孩子跳着跑开,“大哥哥,我叫宁诏,你家孩子什么时候说亲,可以先考虑一下我。”

苏瑾夜突然的心累,小白菜还没长大,就又莫名的被惦记了,自己那么多嘴干嘛,他就觉得这青龙山跟他犯克。

顾城深安排好了粮食的事,过来跟苏瑾夜汇报的时候,却看见他正在坐在门槛上出神。

“苏将军,”这几个字在顾城深的嗓子里翻了一个滚,没有吐出来。

苏瑾夜看见他的脸上五色斑斓,就知道他正在犯难,“就叫阿晔。”

“哦,”顾城深答应了一声,嗓子为难地咕噜出一声,“阿晔。”

苏瑾夜扶着门框站起来,顾城深赶紧过来扶他,“细粮已经买回来了,晚上咱们就能吃上白面馒头和大米饭。”

“嗯,”苏瑾夜点头,“我已经看到了。”

“看到了?”顾城深疑惑,他从苏瑾夜的门前往厨房方向望过去,却看不见粮车的踪影。

苏瑾夜扬了扬手里的大米,“你们山上的孩子,给我送来了几粒。”

顾城深骂了一声,“这群兔崽子,什么时候偷了这把米,这都够我们喝一顿米汤了。”

苏瑾夜没有吱声,想要扔掉米粒的手,又悄悄收了回来。

顾城深嘟囔了半天,见苏瑾夜没有搭话,又猛的拍了一下脑袋,“看我这记性,还以为是缺衣少粮的时候,咱们有粮食了,不用那么算计着吃了。”

苏瑾夜被他扶着躺下,心酸的难受,自己将军府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可怜巴巴过。

司马煜摸着那几个油饼,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香味的诱,惑,把它们吃了进去。

实在是太饿了,这群山贼就没让他吃饱过,走一段路,就觉得腿哆嗦,有油饼摆在面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虽然他很想把这几个油饼包起来,藏在怀里做个留念。

晚上的伙食好了些,有了一个馒头,对他这个过惯锦衣玉食生活的皇子来说,也是稀松平常的饭,但总胜过天天喝粥,顿顿吃晒干的野菜。

晚上沈阳过来的时候,又给他带了一个馒头,似乎知道他不会接,依旧是默不作声的给放到桌上。

还有一包金创药,那是她让弟弟沈阳特地去找胡大夫要的,司马煜接了过来,其实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沈阳出门的时候,司马煜问她,“沈姑娘,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沈阳的脸上忽然多了两朵红云,“你不知道?”

司马煜摇头,满脸都是疑惑。

“我弟说,你是抢回来给我当夫君的。”

沈阳的脸更红了。

司马煜的脸却白得可怕,感情这姑娘这么照顾他,是冲着他这个人来的。

他转身关上了门,这是把注意力从苏瑾夜身上,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这青龙山上的女人都这么饥渴吗,是个男人都要抢来做夫君,那苏瑾夜会不会早成了压寨相公?

被当成压寨相公的苏瑾夜,正坐在床上吃的正欢,在这山上的日子,终于吃上了肉,还是勾心的鱼肉。

反正现在顾城北兄弟是大糙爷们,自己吃饱就行,倒是对苏瑾夜的饮食,很是尽心。

只要他想吃的,他们兄弟都尽心的去弄,反观这样,不但不像山大王,却越来越像是苏瑾夜的厨娘。

沈阳来了几次,司马煜都没有和她搭话,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两天才打开房门,不是想通了,而是被饿的。

他的手刚碰到门口的饭菜,头顶想起了一声质问,“这是舍得开门了?”

司马煜的手一哆嗦,眼瞅着那碗饭圆润润地从他面前滚过去,里面的米饭撒了一路。

司马煜有点儿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饿了几天的肚子开始抗议,顿时绞痛了起来,他抬头看了一眼望着他的沈阳,这姑娘八成是来克他的。

他放弃了那碗饭,站直了身子,“我不会答应给你做相公的,我对你们山贼没有兴趣。”

沈阳的脸红红的,她刚想说什么,司马煜的身上就挨了一顿拳打脚踢,他没有动,打就打吧,死了也不能答应她这要求。

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这个大梁的皇子还要不要当,这大梁国的国威还要不要?

“臭不要脸的,还真以为自己是谁了,沈阳姑娘可是我们青龙山上的山花,便宜了你,我们都没说什么,你还满脸嫌弃。”

“就是,使劲打他,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还真以为是凤子龙孙呢?”

这些人越打越气,从一个人变成一群人,沈阳上去拉扯他们,“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这群人打急了眼,哪还管沈阳的叫喊,他们越打越起劲,根本就劝不开。

沈阳向着大当家的屋子跑去,一进屋子就喊,“当家的,他们打起来了,你们快去拉开他们啊!”

顾城北的卧房早让给了苏瑾夜,他刚吃完了饭菜,正想眯一会儿,就被沈阳连叫带喊的吆喝精神了。

等到目光一触碰,两个人都愣住了。

“你不是大当家,怎么会在他的床上,莫非大当家一直单身没有娶亲,是因为爱好和别人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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