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他的将军府,这些人,都学会了适应外面的生活。

“苏将军,你留下来吧,咱们好多弟兄还在山上,他们肯定希望将军留下来。”

顾城深看苏瑾夜没有追究活埋他的事,就大着胆子提议了一句。

苏瑾夜喝了最后一口汤,把碗放在了旁边的桌上,“以后别叫我苏将军了,早不是什么将军了,现在我顶的名头是司马晔。”

“那五座城池的事?”顾城北犹豫着问他。

苏瑾夜感觉有些冷,他向上拉了拉被子,嘴里笑了一声,“你也看到了,赵子渊一直不死心,可能我死了以后,他就后悔了吧!

这次用五座城池做聘礼的传言,也是他对我的试探,他一直对我的身份存有疑虑。”

“那怎么办?就由着他这么一直纠缠不休?”顾城北有些担忧。

“咱们这点儿人,打也打不过他,跑又跑不出他的视线,要不你就干脆在这做了山大王吧,虽然名头不好听,但好在也逍遥快活。”

苏瑾夜摇了摇头,“我不能长期留在这,赵子渊的人很快就能查过来,看我以前的面子,他不会动你们的。

但要是我留在这里,他一定会摸过来,端了咱们这条后路。”

他幽幽叹了口气,“我跟司马煜回大梁国,那里虽然国家不大,也比咱们山上强,最起码能跟燕洵抗衡一阵子,不能给你们引火烧身了。”

“我们不怕。”顾城深说,他的话语里带了急促,“苏将军,我们青龙山也易守难攻,能把你保下来的。”

说了以后,他又觉得后悔,怎么怎么又把苏将军这几个字脱口而出了。

“无所谓了,以后叫我阿晔就行。”估计赵子渊早就怀疑了他,无论叫什么名字都迟早会被他识破。

要不是他在暮城小镇的时候,心里闪过司马晔记忆里的画面,怕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暴露了。

但是那个堂弟似乎过得也特别苦,所以他才为了一个自己无意间的笑,而毫不犹豫的要把身体给了自己。

没有一丝犹豫,就那么决绝的毅然离去,再没有回来过。

所有的这一切,都一直是他自己,自编自导的一场戏。

所以他才下定决心,要跟着司马煜回大梁国,不止是自己要找个藏身的地方,还要为那个司马晔讨个公道。

他不相信司马晔和他皇嫂被推入荷花池的事,没有一丝漏洞,还是一切都是大家联合的,只把司马晔一个人当成了棋子。

“你要跟着他们走?”顾城北问他,话音里带着舍不得。

“走。”苏瑾夜痛快地给了他一个答案。

大梁国,是他必须去的地方。

“那你得养好身上的伤再走,”如果再在路上出什么事,估计命都保不住,又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让他能碰上一个八字相合的身体。

司马煜的嘴里都是白粥的粗砺,还带着野菜的味道,喝得他一说话,就觉得能把那些东西吐出来。

但是他还得忍着干呕喝进去,如果不喝,就会挨饿。

真不知道这群山贼怎么混的,明明抢劫的时候,心狠手辣,怎么还混成这个惨样,连口正经一点儿的饭菜都吃不起。

他见过司马晔一次,在他醒来不久的时候,那个懦弱的弟弟,在看见他时,没有了那一丝胆怯,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对,不是换了一个人,他就是成了别人,那个赵子渊口中念念不忘的苏瑾夜。

“你不是阿晔?”司马煜指着他的手指有些颤抖。

那个人没有叫他皇兄,脸上却带着疏离地笑,“司马煜,你没有想到吧,你那个弟弟很久之前就死了,你打的是我,面对的也一直是我。”

苏瑾夜笑着,“你的那个可怜巴巴的弟弟,再也不用面对你的仇视了,他早就解脱了……”

“你胡说,阿晔才不会死,他还小,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司马煜声嘶力竭地吼着,“你一定是烧糊涂了,你一定是气我打了你,才满口胡说。”

他的手摸上了苏瑾夜的额头,苏瑾夜没有躲,任由他的手在他的额头上探摸。

触手的不是一片滚热,而是如冰一样的凉意,他没有高烧,没有胡说,他真的是苏瑾夜。

司马煜的滑下来,连同他储蓄已久的泪水,一起滑了下来。

他的手抓在了苏瑾夜的胸口,连同他这个人都要被他提起来,可能胸口里的肋骨有些疼,苏瑾夜皱了一下眉头。

却没有他意料之中熟悉的那句,“皇兄,我疼。”

那个喊疼的司马晔永远走了,面前的人,疼得紧了,也只是会皱一下眉头。

顾城深扯开了他的手,“有话好好说,你动什么手?”

司马煜被他扯了一个趔趄,身子儿没有一点儿防备,摔在了地上。

“你别管,”苏瑾夜对着顾城深说,“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顾城北拉着暴怒的顾城深出去了,房门在他们身后关上。

苏瑾夜坐了起来,眼神冰冷地盯着司马晔,司马煜正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用凶狠的目光盯着他。

“现在知道后悔了,你以前打他时候的勇气去哪了?你还打呀,这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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