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土溅在司马晔脸上,司马煜就细心地帮他擦干净。

土一点点儿埋住了他们的脚,然后是小腿,他将人抱进了怀里,低声地自言自语,“阿晔,其实我早就不怪你了,只是还没有来及告诉你。

我也不喜欢白落落,我那只是气你的,是皇兄小气,觉得自己没有了人爱,也不让你得到爱。

每次看到你对着别人笑,我都特别嫉妒,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你会和皇嫂殉情,我只是恨你为什么不替自己辩解。

要是我们这次能够活过来,我就把白落落让给你,皇兄什么都给你,就是求你别在把身体让给别人。”

他的泪一滴滴落在司马晔脸上,很快被飞溅的尘土化成泥点儿。

“阿晔,我脾气不好,不该那样打你,让你临死,身上都没有一块儿好地方。我说我后悔了,你相信吗?”

司马晔似是感觉到了他的话语,手微微动了动,两腕之间的铁链发出了一声脆响。

“阿晔,”司马煜叫了一声,怀里的人又没有了声息。

土已经过了腰间,司马煜听到了司马晔的呼吸渐渐急促,他怜惜地看了他一眼,怕是他就这样,没有意识的就走了。

心里那股憋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强忍着胸口快要炸裂的剧痛。

远处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声,“大当家的回来了,带回来好几车酒。”

二当家抿了一下嘴唇,好些日子没喝酒了,倒是馋的紧。

他指挥着周围的人,“大家伙手脚麻利点儿,一会儿完事咱们好去喝酒。”

刚说完,就听见身后一阵爽朗的大笑,“二弟,这是又忙着种萝卜呢?”

司马煜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能把活埋人说成种萝卜,估计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二当家的也笑,“大哥别着急,我这马上就好了,这可是一波肥羊,够咱们吃上一阵子了。”

大当家凑了过来,司马煜看清了他的脸,挺英气十足的一张脸,就是说话狠了点儿。

大当家的目光和他碰撞了一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二弟,这些都是什么人?”

“他说他是大梁国的皇子殿下,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埋了也就完了。”二当家大大咧咧的说,压根没把坑里的人当回事。

大当家让人暂时住了手,把他拉到了一边,“你知不知道我下山打探了什么消息?”

二当家瞪着眼睛,等着大哥给他指点迷津。

大当家神神秘秘地说,“我打听到赵子渊来了余杭,而且他还喵上了大梁国的二皇子。

说是要用五座城池来换他,你说咱们要是把人弄到手,是不是就有了和赵子渊谈判的筹码?”

二当家的眼睛一亮,“你是说,那个二皇子是他的软肋?”

“可以这么理解。”大当家点头。

土已经埋到了脖子,要不是司马煜用力抱住他,司马晔早被埋在了坑底,但是只不过多拖上一会儿,坑里的人都陷入了昏迷。

“那咱们坑里种的是大皇子,不知道二皇子去了哪?”二当家苦思冥想,“大哥,你是不是消息有误,那二皇子根本就没有跟来?”

“不可能,你去找人多点儿火把来,叫兄弟们去坑里找找,别把人给憋死了,咱们就没有筹码了。”

“诶,我这就找人下去看看。”二当家叫过几个人,下去把坑里的侍卫刨了出来。

根本没有什么二皇子。

“再去那个坑里找找,”大当家不甘心。

“那个里面没有,只有大皇子和他们抓的一个犯人,连手蹽脚镣还没有除下来呢!”二当家一口否决了他。

“别管是不是,先把人挖出来再说。说不定这大皇子比那二皇子更值钱。”

有人跳了下去,把人从坑里拎了出来。

果然一个是大皇子,另一个是铁链缠身的囚犯。

两个人身上都是土,大当家拿着火把凑近了他们,地下躺着的人吓了他一跳,他指着人给二当家看。

“二弟,你看这人像谁?”

二当家看了一眼,也吃了一惊,“这人,长得好眼熟。”

大当家小心翼翼地用袍袖擦去他脸上的泥土,一张酷似相识的脸露了出来。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他是苏将军?”

地上的人年龄尚轻,容貌上确实与青涩的少年苏瑾夜相比,有几分的相像。

怕是这个就是二皇子了,怪不得赵子渊舍得用五座城池换人,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悄悄问二当家,“做这事没有留下尾巴吧?”

以青龙山的财力和兵力,偷着劫了大梁国的人还可以,要是惹下了赵子渊那个疯子,怕是会吃不了兜着走。

就是用人威胁赵子渊,也得打着其他人的名义。

看到二当家摇了头,大当家才放下心来吩咐,“先把人抬回前山,救活了再说。”

所有人都被带去了前院,清醒一个盘问一个,耗了一夜的功夫,终于确定了这个人就是二皇子。

至于他身上的伤和铁链,也问出来了,都说是因为,他几次逃跑的缘故。

两个当家眼神对视了一眼,这就是了,不管赵子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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