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手下人议论,说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二皇子,用一把菜刀杀了数人,就连张成都死在他的手下,看来所言非虚。

苏瑾夜的两只眼睛冒火,目光一个个扫过他们的脸,“既然你们这么愿意追随我皇兄,我也就把话搁在这。

今天爷我记住你们了,除非我死在路上,但凡有一点儿机会,能让我活着回到大梁,我一定要你们好看。”

他的话里带了狠毒,完不是以前那个,怯懦的小皇子模样,带头的马威心里就是一震。

这二皇子与往日真的不同了,光着这脾气就有了皇家气势,万一以后是他继位,今日里得罪了他,哥几个家里怕是连鸡犬都不会留。

于是他换了笑脸,“二皇子见谅,我们哥几个也是奉命行事,只要你不存着逃走的心思,属下一定不会为难二皇子的。”

苏瑾夜微笑,“大梁是我的家,我能逃到哪去,即便我再不喜欢,也终究会回去,这只是早晚的事。

况且又是父皇下旨,别说是公,就是论私,我也该回去看看父皇母后了,还用你们押送?”

马威觉得也是,二皇子是贪玩了一些,但他终究还是大梁人,万不可能有不回家的道理。

于是他再次告罪,带着手下退了出去。

床头燃了灯,苏瑾夜就靠在床上想心事,过了许久,他的眼神还是直愣愣的,手里的书本连一页都没有翻动。

心里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有点儿怀疑是不是明歌他们那边出了事情。

自己的屋子没有窗户,唯一的出口就是由侍卫把守的外面,他必须保证一击即中,否则再逃走就难上加难。

阿橪离开了同福客栈,顺着大路去往襄阳城的方向。

她一路走得很快,有了傅景铄他们赞助的银两,她再也不用沿街乞讨了。

她心下安然,颇有一种手上有了余粮、心里不慌的感觉。

只是她走得再快,两条腿的人也比不上四条腿的马快。

她有好几次站在马市外面,看着那些高头大马眼馋,要是自己能有一匹,就能很快到达襄阳城了。

苏瑾夜被大梁带走,万一露了马脚,随时都有危险,可是她的钱要是买了马匹,就不能再给他买馒头吃了。

阿橪摸着怀里被暖的温热的银两,实在有些舍不得,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阿晔抱着馒头,说像是棉花一样软的情景。

他一个将军,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却那么珍惜自己给的一个馒头,应该他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

若是那一日,她不把阿晔吊在城隍庙的房梁上,不揭穿苏瑾夜的身份,是不是他们,还一直在上京快乐的生活。

或许日子穷点儿,或许吃的差点儿,但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每天只喝口水,也是甜的。

想到这里,她浑身忽然有种用不完的力气。

苏瑾夜,你等着我,等我到了襄阳,见到了逸王殿下,就能救出你了。

明歌不管你,傅景铄不救你,那就我来,我用实际行动告诉你,这世界只有阿橪对你,是真心的。

她想到这儿,脚步走得飞快,恨不得一步赶到襄阳。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马的嘶鸣,接着就听到有人喊:“前面那个人快闪开,马匹惊了……”

阿橪听到了人们的惊呼骚乱,她急忙回头,一匹马冲着她来,腾空而起的马蹄,眼看就要落在她的身上。

周围的人群发出来几声惊呼,阿橪也用袖子遮住了脸。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秒,马匹上一个穿着官衣的侍卫飞身而起,抱起阿橪向旁边一滚,两个人的身影从马蹄的空隙里划过。

周围响起了一阵鼓掌声,那个侍卫直起身来,关切地问阿橪,“姑娘,你没事吧?”

阿橪也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没事,谢谢官爷救命之恩。只是一些轻微的擦伤,过几日自己就好了。”

那个侍卫看了阿橪几眼,阿橪穿戴很好,再加上一张漂亮的脸孔,忽然有了一种倾慕的心理。

这个姑娘,可比北风家的绿萝还标致上几分,要是能拐回家去,说不定能让那一帮子兔崽子羡慕一辈子。

他赫然就是赵子渊的贴身侍卫南山。

于是他再度开口,“姑娘,我带你去看看大夫吧,万一留下伤疤,就不好了。”

南山的目光扫过阿橪的身上,最后落在她裹着白布的右手腕上,姑娘身上还有别的伤,我带你一并看了,算作今天惊吓姑娘的赔礼道歉。”

阿橪看了看自己手腕的烫伤,想着让大夫看看也好,免得留下疤痕。

于是她向着那侍卫再次施礼,“那阿橪就却之不恭,多谢侍卫大哥了。”

“不用谢,你叫我南山即可。”

话虽是彬彬有礼,但是心里,南山早就乐开了花。

阿橪,这个姑娘叫阿橪,名字真好听。

他嘴里打了一声呼哨,那匹跑走的马,又返了回来,它这一路狂奔也累得够呛,鼻翼间发出粗,重的喘息。

南山把阿橪扶上马背,自己牵了马去了医馆给她调治。

当大夫给阿橪的烫伤上药的时候,南山就觉得自己都疼,难道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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