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以后该怎么办,给你们个眼神,你们自己体会。

苏瑾夜也被师傅的脑回路彻底折服了,绕了这么一大圈,就为了一口吃的,溜溜让自己在雪天跪了一夜。

自己可是他唯一的徒弟,要是给折腾跑了,看他找谁哭去。

估计在师傅心里,自己还不如他的一只烤鸡。

憋屈,真憋屈,越想越憋屈。

无名道人可不那么想,天下唯有美酒和美食不可辜负,他此时闻着厨房那溢出的香气,美得鼻子直冒泡。要是有尾巴的话,估计他的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

那香味勾得他馋虫都快出来了,无名道人都恨不得他那鼻子,能再长长一点儿,再长一点儿,那样就可以一直伸到厨房锅里去。

他一边盼着酒菜上桌,一边心里暗暗窃喜,这一趟出来的真值,不但捡了个宝贝儿徒弟,就连徒弟媳妇儿都是一等一的好厨艺。

这好姑娘,他得替苏瑾夜那个傻小子盯着,万一哪一天跟明扬那小子跑了,苏瑾夜哭不哭鼻子不知道,自己肯定是再也吃不上这美味佳肴了。

明歌的手炒菜很快,为了加快速度,她还特意把明扬叫来烧火,无名道人看得心里一抽抽,自己不会是好心办坏事了吧!

本来打算借着罚跪,助攻一下那小两口的感情,自己再顺便捞顿美食,怎么就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会把明扬那小子给招出来,这会不会让他这个近水楼台,先把明歌给得了去。

失策,失策,好像又草率了。

明歌一连炒了十几个菜,等菜齐了一块端上了桌,省得一道道上,那老头嫌弃自己慢,等菜一上齐,无名道人的眼睛都快直了。

这,这徒弟媳妇儿可了不得,甜的、酸的、辣的,各地菜系的口味一个不落,都给他来了一个代表作,苏瑾夜这傻小子还真捡着宝儿了。

无名道人看得口水差点儿流下来,他拿起筷子刚想夹菜,就被明歌手里的炒勺给拦住了。

她笑得一脸真诚:“老人家,这些菜您还满意吗?”

无名道人心里早不知给明歌,竖了多少次大拇指了,但是表面上的文章,还是要装一装的。

他吸了一下差点儿流下来的口水,摆出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模样,“还凑合吧,我老人家吃饭不挑食。”

要不是看在他是苏瑾夜师傅的份上,明歌都想给他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您那何止叫不挑啊,简直是饥不择食,就为了那一嘴口腹之欲,连唯一的徒弟都给算计上了。

简直有些……,不要脸这个词,在明歌心里打了几个滚,还是觉得用在他一个老人家身上,是真不合适。

可明歌绞尽脑汁,想来想去也就这个词,跟无名道人般配。

算了,算了,还是要压住火气,阿晔还在人家手心里攥着呢!

明扬也偷偷拽了一下明歌的衣角,提醒她莫要义气行事,他示意明歌外边,看不见那苏瑾夜还在那跪着嘛!

淡定,一定要淡定姐……

明歌劝着自己,又鼓起那张佯装出来的笑脸:“这菜您先吃着,苏瑾夜那……,是不是让他滚回屋去反省,省得他在这妨碍了您的胃口?”

无名道人也看出来了,这要是不让苏瑾夜回屋,他这桌子饭菜也休想吃上。

于是,他不耐烦地挥了挥筷子,“滚,滚,让他滚蛋。”

江莹也醒了起来,一睁眼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她自己穿上了衣裳出了房门,却发现外面有了一层白白的雪,还有个人形的被卷,于是就走了过去。

苏瑾夜的穴道,过了一夜的功夫已经解开,他动了动身子,刚调整了一下跪姿,江莹就到了跟前。

她好奇地看着苏瑾夜,“大哥哥,你在玩什么?”

苏瑾夜窘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于是,他只得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说谎,“我在扮演雪人。”

江莹上上下下看了几遍,原来下雪还可以这样玩,以前娘只告诉自己可以打雪仗、堆雪人,原来还可以扮演雪人。

她闪了闪乌溜溜的大眼睛,“哥哥,我也想玩。”

“不行不行,你还小,经不起冻,这游戏,只有长大了才可以玩。”苏瑾夜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

江莹嘟起了嘴巴,又是不能玩,大哥哥最近总是爱凶她。

明歌姐姐叫那种是什么来着?对了,她说大哥哥是奶凶奶凶的。

明歌得了无名道人的准话,才把手里的炒勺递给身边的明扬,她快步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收住了脚步。

“我说,老人家,您以后想吃什么就开口,毕竟您是阿晔的师傅,我们孝敬您也是应该的。

但若是您为老不尊,只为了一口吃的,就来折腾我们家阿晔,我下次就给你下一把泻药下去,让你躺在床上三天都起不来。”

无名道人听得一哆嗦,这小姑娘可真够辣的,果然,天下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他弱弱地开口分辨:“我是他师傅。师傅罚弟子,天经地义,谁也阻拦不得。”

明歌冷笑:“我知道您是他师傅,但您好歹不是我的师傅,对吧?不能借着他当由头,就来奴役我,您以为要不是阿晔的面子,您能有脸面坐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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