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也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接过他递来的空碗,转身去了明扬的房间。

苏瑾夜今天喝得不少,明歌怕他肚子不舒服,就专门去做了两碗汤。

为了等苏瑾夜路过,她这个汤都已经煨了好长时间。

苏瑾夜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看着明歌进了屋,他才慢慢转身朝楼上走去。

开了里间门,江莹还在睡着,他又轻轻退出来,拉上房门,回了自己床上。

这一觉他一直睡到了傍晚,等睁开眼睛,一看一老一少都围在他的床前,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

他急忙起来,“师傅,妞妞,你们都醒了?”

无名道人哼了一声,“睡得这么死,我们都来了半天了,这要是仇人,你早脑袋搬家了,一点儿警觉性都没有。”

“是啊,是啊,”江莹也道:“我挠你痒痒你都不醒,我还以为大哥哥……”

江莹没有说下去,即便小小年纪,她也知道说死是个忌讳。

无名道人脸色很严肃,他把手指搭上苏瑾夜的脉门,“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就是觉得很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对了,今天大哥哥在酒楼台阶上摔倒了,头磕到了地上,都流血了。”

“什么时候,你们怎么不叫我?”无名道人着急,“这孩子,都虚成这样了,还跟他这个师傅见外。”

江莹告状,“就是没有上酒楼之前,我想叫爷爷来着,可大哥哥说,他躺一会儿就好。”

四岁的孩子,已经能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大哥哥在那躺了半天,我都急哭了。”

苏瑾夜笑:“哪有那么严重,我就是累了,躺了一小会儿。”

他给江莹使眼色,让她别再往下说,小孩子哪懂这些,“那些人都说大哥哥喝醉了,可是大哥哥并没有喝酒啊!”

无名道人的脸色不好看,他待了半天才说:“这具身子亏损严重,从明天起,我们不走了,先在这住下,调理好身体再说。”

苏瑾夜也没有反对,去暮城小镇也是为了去见一个人,如今见到了,再去不去暮城都已经没有意义。

除了暮城小镇,住在哪里都一样。

第二天,无名道人就去街上买了药材来,每日在后院煮了,再拎到楼上监督他喝下。

这具身子味觉没有毛病,不但没有毛病,还特别的畏苦,每次喝药他都呲牙咧嘴的,总能惹得江莹一阵羞羞。

到了晚上,无名道人照样行针刺穴,为他打通七经八脉,顺便传授无名派的武功。

明歌他们也住了下来,因为明扬也病倒了,一个客栈同时住了两位病人,每天后院的药味不断。

也幸亏到了岁末,客栈里基本没了客人,要不然这满院子的苦涩,客栈的生意还真没法做。

到了腊月二十五这天,客栈的老板给伙计们结清了工钱,大家就都要回家过年了,看着客栈里剩下的这几位客人,老板实在是没有了办法。

总不能把客人往外撵吧,这从古至今,只有开门迎客的,万没有关门撵客的道理。

两下里一商量,客栈里就给他们留下了一个看门的伙计,他们也就只需付个房钱,但是饭菜得自己去做,食材需要自己去买。

除这,再没有好的办法,好在明歌厨艺不错,他们几个人也不至于饿肚子。

明歌承包了做饭,无名道人他们也就承担了购买食材,几个人不停地出去采购年货,不过两天时间,就把过年的东西都囤积了起来。

因为要天天吃药,苏瑾夜的胃口并不好,神情又开始变得恹恹了起来,明歌也就每天都变着花样才做,争取每一个人都吃得满意。

腊月二十八这天,无名道人给苏瑾夜施完了针,看着江莹睡着了就出了门。

这个小姑娘实在是憋不住,只不过就采购食材这两天没让她出门,她的嘴角就长出了燎泡。

如今苏瑾夜身体不好,上街遛娃的事,就落在了无名道人的身上,好在小姑娘也会见风使舵,见这几天大哥哥指望不上,就爷爷爷爷的抱上了无名道人的粗腿。

好不容易今天江莹睡着了,无名道人就想着自己去酒楼喝上一壶酒,天天被个孩子缠着问东问西,他都有些头疼了。

苏瑾夜被施了针,出了一身的透汗,他提了一桶水,倒进了木桶里准备药浴,又顺手把隔间的门锁了,省的江莹醒了撞见。

无名道人可是说了,这药浴可是好东西,不但能调理他的亏损,还能帮助他增加内力,甚至延年益寿……就差把美容养颜也说出来了。

苏瑾夜一度怀疑,他在遇上这个不靠谱的师傅之前,他是个街头卖假药的。

不知道老头是怎么想的,他在药浴里加了安眠的药物,非说多休息有利于身体康复。

这药也算是十分见效,苏瑾夜不过泡了一刻钟,他就开始昏昏欲睡起来,两只眼皮好像没有知觉似的,忍不住的往下垂。

明歌一直对苏瑾夜变作僵尸的事耿耿于怀,她生怕眼前这个不是苏瑾夜,毕竟在襄阳城,好多人都亲眼目睹过苏瑾夜的出现。

如果这个是他,那么出现在襄阳城的僵尸又是谁呢?

远在悦城的肖名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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