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有点儿小抑郁,早知道自己就上手去扒了,正好可以趁傅景铄之危对他负责。

唉,失算。

“师兄,你昨天说,今日景铄欠你一次,若有机会出去,我必定还你。”

李小白把傅景铄说过的话,学得惟妙惟肖。

“我说过吗?”傅景铄歪着脑袋,好像在回忆。

“大师兄,你坑我。”李小白气急败坏,手一松,傅景铄差点摔倒。

“李小白,你想谋杀师兄?”傅景铄哀嚎了一声,是真的疼。

李小白赶紧重新扶住他,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

“你别激动,小心伤口。”李小白嘱咐他,再伤口出事就麻烦了,会要命。

“嗯,”傅景铄低低应了,“我不骗你,日后若你需要,我傅景铄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要是我要你以身相许呢?”李小白站住脚步,她的神情很认真。

前边就是放置苏瑾夜棺材的地方,他的尸身已经被移了进去,屋里人忙忙碌碌的,就差定钉封棺了。

傅景铄的眼光定格在远处的棺木上,“要是你不嫌弃我这具身体成这样了,救命之恩,我理应以身相许。”

他幽幽说着,虽然最后受伤的人,是自己。

世事无常,有些人,有些事,该珍惜的时候,就不要再错过。

李小白彻底愣住了,大师兄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这是不是说,傅景铄在向她表白?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灵魂有些漂浮,就连脚步都是轻飘飘的了。

她李小白,这是在救人的同时,不小心撩到了一个大师兄。

真想吼两声,要不是小美人躺在棺材里,身边的人还是半死不活的,她还真想去到处宣扬一番。

李小白走神儿的功夫,傅景铄已经甩开了她,踉跄着向前走去。

苏瑾夜躺在棺材里,双目紧闭,露在外边的部位,已经有了大片大片的尸斑。

看来,他让傅景铄服下的药,失效了。

他的头猛的眩晕,双手扶住了苏瑾夜的棺材。

他的弟弟,还是已经死了。

他的眼眶有些发红,呆呆地看了两眼,转身就走。

还没走到驿馆门口,就被一群军兵拦住,“傅公子,逸王殿下有令,你不能出去这个院落。”

这是被软禁了,还是算成了赵子渊的阶下囚?

他的身体不行,只这么几步,就已经嘘嘘带喘。

李小白追上来,把他架回了屋里,傅景铄躺回了床上,微微地有些心慌。

李小白倒了杯水,她顺着窗子望出去,这个院落里不知何时,增加了很多守兵。

赵子渊这是在警告他们,他们现在只是人犯,早已不是坐上宾了。

傅景铄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李小白,上面有九重天专门的暗语——平安无事,勿轻举妄动。

“想法传递出去,现在九重天还不能和燕洵皇室抗衡。”

李小白表示明白,她转身出去寻找机会,等以后看管紧了,传递消息更不容易。

第二天,赵子渊果然不再于他们主宾相待,苏瑾夜的棺材已经封了棺,被抬上了马车。

李小白扶着傅景铄出来,早有人在院中等候,手里拿了绳子,傅景铄眯着眼睛看向赵子渊站立的地方,他顶着脸上的伤口,看向他们的眼神冰冷和陌生。

这是要给他们下马威了。

有人押着他们上了马车,傅景铄就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为了碰撞伤口,他还特意侧了身子,以免马车不稳撞了背部。

李小白和绿萝她们坐一辆马车,虽然不至于被捆绑,但是却被灌了软筋散,身子软绵绵的不听使唤。

她最是担心傅景铄,他的伤势很重,也不知道赵子渊那个混蛋用什么方法折磨他。

傅景铄却不担心,他就是有点儿难过苏瑾夜没有活过来,难过的同时,又有点儿庆幸,也许苏瑾夜死了,对他也是一种解脱。

他动了动捆在背后的手,绑的很紧,稍微一动,就觉得身上疼的厉害,甚至喘气都有些紧促,他强迫自己睡过去,只有睡着了才不会再疼。

不知何时马车里多了一个人,傅景铄感觉到了狼一样的注视,他睁开了眼睛,却看见了赵子渊盘坐在他的对面。

他咧开嘴笑了一下,“逸王殿下今日好闲,居然有空来看我这个阶下囚。”

赵子渊的心口一疼,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对着他这样冷嘲热讽,可是那个人,再也张不开口说话了。

傅景铄跟苏瑾夜一点儿都不一样,两个人的长相,一个清冷,一个柔美没有一处相像的地方,就是脾性,都是天差地别,要硬说相像,也就这炸毛的时候,都像是一只想要随时攻击的刺猬。

“我以为九重天的人,一向以刀剑说话,没想到的是你们靠的,却是伶牙俐齿。”

赵子渊开了口。

傅景铄笑,“承让,我们九重天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却也是规矩极严,从小师傅就教导我,能动手的时候尽量不要动口。除非逼得急了,也可以牙尖嘴利一回。倘若遇上,连个人都称不上的东西,就随自己的心境,便是骂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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