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渊再次跪下:“求父皇饶过苏衍,他已是以死之身,死者为大,求父皇网开一面,若是父皇怒气难消,就发落在儿臣身上,都是儿臣一意孤行,与苏衍无关。”

“若我坚持要与他为难,你待如何?”皇帝赵恒的脸有了阴郁,还没人能挑战过他的权威。

“若是父皇执意如此,那儿臣也就只能随着苏衍去了,至于身后之事,父皇愿意挖坟掘墓也好,挫骨扬灰也罢,我都认了。”

赵子渊向上磕了个头,缓缓站起身来:“恕儿臣不孝,今日若苏瑾夜暴尸荒野,儿臣便与父皇永世隔别。”

他转身向殿外走去,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沉重。

“逆子,不孝……”皇帝赵恒气得都不知道该骂他一些什么才好,他捡起龙案上的砚台,朝着赵子渊背后砸去。

“今天我就是失了你这个儿子,我也要把苏瑾夜拖出来出了这口气,你想死,那便死去。”皇帝赵恒有些口不择言。

赵子渊被砸得一震,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脚步,又接着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这时,有人来报,“陛下,殿外有人求见,说他是燕洵太上皇,让你出去迎接。”

“你说是谁?”皇帝赵恒一惊。

燕洵国前身也叫燕洵国,只不过经历了几十年**,被将军张飞扬谋朝篡位,改国号君泽。

这新燕洵国不过二十几年,是他父皇起兵灭了前燕洵所建,国号取了燕洵国的国名,以示纪念之意。

父皇在位不过数月,就带了张飞扬的女儿张莹隐居乡野,把这偌大的一个国家留给了他。

上一辈的恩怨,他从没有过问过,父皇想走,他也没有挽留,赵家的子孙似乎都对权势没有什么过多的贪欲,如今他想把江山交到儿子手上,却是这么难。

现在父皇回来了,正好是一个契机,自己不愿管理朝政,逆子又执意要走,把皇权再交回到父皇手上再好不过。

他急忙让百官列队迎接,赵子渊也听见了,只是他心里想着苏瑾夜,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皇帝赵恒叫住赵子渊,“你先随我拜见你皇爷爷,至于苏瑾夜的事,以后再说。”

赵子渊没有搭话,只默默地跟在赵恒身后,去迎接他那个从没有见过面的皇爷爷。

太上皇推着周莹等在殿外,他本来正在低着头跟老伴说话,见百官出来,他才抬起了头。

要是苏瑾夜在,他一定能够认出眼前之人是谁,赫然是在暮城小镇摆馄饨摊子的赵老汉和赵老太,后面还跟着夏御医等人。

走了二十多年了,赵老汉再次看到了他的儿子,那时候恒儿也不过二十光景,如今也有了渐老之势。

赵恒率领百官跪倒迎接,赵老汉扶起儿子,“一晃这么多年不见了。”

赵恒自背后拉过儿子,“子渊,见过你皇爷爷。”

赵子渊再次给赵老汉磕头。

赵老汉仔细打量了一下赵子渊,“你可知道皇爷爷为何回来?”

“孙儿不知。”

赵子渊的心早飞到了逸王府。

“我是为我的一个小友而来,他的名字叫苏瑾夜。”

赵子渊猛然一抬头,对上了赵老汉的目光。

“皇爷爷认识苏衍?”

“我和他相交数月。但是却不知道,他要躲的人,是我的孙儿。”赵老汉眼睛阴沉,脸色意味不明。

“我不知道我的好孙儿,会干出这种事来,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逼死,也不知道你父皇,会教育出你这么一个东西。”

赵老汉上前狠拍了他几下,“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非得把人家逼上绝路才罢休?”

他转头又对赵恒道:“你这个父亲也做得好,自己儿子有错,还要怪在别人头上,要不是我今天还朝,你还打算拿一个死人出气,还要将人家挫骨扬灰吗?”

他说得火起,恨不得将这糊涂的父子俩,痛打一顿。

“若百年之后,你让我在地下见了瑾夜那孩子,你让我老脸往哪搁?”

赵老汉恨不得也抽自己几个耳光,咋会有这样的后代子孙?

赵恒吓得跪在地上,“父皇,你别生气,是儿子无能,没有管好自己,没有管好渊儿,以后儿臣一定会严己宽人,不让父皇脸面无光。”

赵子渊低着头:“皇爷爷,我知道错了。”

赵老汉长叹了一声:“唉,都起来吧!也是老朽的错,一走多年,没有尽到教导之责。”他看着赵子渊,“我听说你要请辞三年,去襄阳给苏瑾夜那孩子守灵?”

赵子渊向前跪行了一步,“是。”

“算你还有点儿良心,这事,你皇爷爷准了。”

赵子渊欣喜不已,真心实意的给赵老汉磕了个头:“谢谢皇爷爷。”

赵恒急道:“父皇,不可以,儿臣无心朝堂政事,若子渊走了,赵鹏这小子又闲散不成器,这燕洵江山怎么办?”

赵鹏,是成亲王的名字。

赵老汉拍拍自己的胸膛,“你父皇的身子骨还行,替子渊顶上个三年两年绝没有问题,不过时间长了,我就不敢保了。”

父子俩皆是一喜,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张莹好像不太习惯和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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