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得他还不够吗?李小白的话说的赵子渊浑身冰凉。

“你也是这样想我的吗?”赵子渊问苏瑾夜,声音里有一些颤抖,他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南山送过来了饭菜,满满的两食盒,苏瑾夜借口肚子很饿,跳过了这个话题。

当年的那个少年,就算手上有一块馒头,也会把一大半个分给他,就算是冒着被师傅打死的危险,他也要跑回来看他。

终究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可是现在,苏瑾夜却连一句话也不愿意跟他说,就连一个答案,也不愿意施舍给他。

他这是永远要失去苏瑾夜了吗?

他们把桌子推到床边,苏瑾夜依旧靠在床上,几个人围着坐好,其实他们谁也吃不下。

苏瑾夜想要跟他们吃一样的,但是三个人却不约而同的一致反对。

绿萝只好拿了那碗粥,去给苏瑾夜热了,李小白夺过碗,“我来喂小美人。”

她舀了一勺米粥,放到苏瑾夜的嘴边,“来,张嘴。”

苏瑾夜很听话地张开了嘴,喝了一口后,他伸出了手,“喂也喂了,是不是满意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吧,你帮我端着碗就好。”

“好啊,”李小白把勺子递给他,“我看着你吃。”

苏瑾夜笑了,他慢慢吃完碗里的粥,就已经很累了。

其他人看着苏瑾夜和李小白互动,就连傅景铄都疑惑,李小白和苏瑾夜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吃好了饭,苏瑾夜又硬撑了一会儿,才对他们说,“我先躺一会儿,天已经很晚了,你们要不要留在我府里,空房间有的是。”

傅景铄很想留下,李小白也想留下,看着因为他们的到来,苏瑾夜气色好了不少,赵子渊只好叫人去安排他们的房间。

“我要二哥和我睡一起。”苏瑾夜忽然提出来,“就一晚好不好?我怕黑。”他的语气里多了撒娇的味道,真的好像一个孩子一样,让人不忍拒绝。

苏瑾夜问得是傅景铄,但也是在征求赵子渊的意见,他的人生,真的做不得半点主。

傅景铄也看向了赵子渊,“我就留在这个房间吧,想来他还有很多的话要问我。”

赵子渊也知道苏瑾夜一定会问那块玉佩的事,关于那块玉佩的来历他也知道,要不是那块玉佩,他还不至于怀疑苏瑾夜的身份,还不会引起这么多,令他后悔终生的事来。

“那好,”赵子渊有些兴致缺缺,有些话,他真的不适合听,“我先带李姑娘去房间,然后就回王府了,你有什么事吩咐东山。”

“好,”苏瑾夜的话音里明显有了一丝欢快,他忽然又说了一句,“赵子渊,谢谢你。”

赵子渊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了苏瑾夜一眼。

苏瑾夜说,谢谢他,那是不是代表着,他的苏衍,再也不恨他了?

他脚步很轻快地走出去,这些日子他一直背负得太多,现在他终于可以放下一些了。

李小白在后面跟着,觉得莫名的奇怪,就苏瑾夜那么短短的一句话,好像瞬间改变了眼前这个逸王殿下的心境。

傅景铄去打了水,自己洗漱完了,又帮苏瑾夜擦了一遍,他铺好了床,又替苏瑾夜把了一遍脉,才放心地躺下。

“二哥,”苏瑾夜在黑暗里大睁着两只眼睛。

“嗯,傅景铄应他。”

“我们到底是什么人,爹娘到底是干什么的?”

“大梁国前太子的儿子,”傅景铄说话很简洁明了,但对上苏瑾夜看过来的目光,还是耐心的解释了几句:“十几年前,大梁国内部起了纷争,果亲王即位,我们爹娘就死在那场内乱中,有府中忠仆将我们分别救出,大梁的国姓司马,你随母姓,咱们的娘是太子府中的一个侧妃。侧妃苏氏,苏婉娘,据说长得天下无双,那场内乱的起因,也有果亲王一怒为红颜的原因。”

苏瑾夜听得有些出神,好像魂飞到了天外,“那你呢?”

傅景铄陷入了回忆,“我被救出来以后,就流落在了暮城小镇,因为我长相肖父,为了怕日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个忠仆给我改姓傅,后来他死后,我遇见了师傅,就加入了九重天,一直在刀尖上讨生活。”

“我小时候一直在襄阳,”苏瑾夜说,“四岁的时候,义父就死了,我就一直讨饭,百家饭,东一口西一口的长到了十三岁,那年,我遇上了赵子渊,两个人相依为命过一段时间,后来师姐宋玉就把我带上了山学艺。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苏瑾夜说话很慢,他很累,却怎么也不肯闭上眼。

傅景铄轻轻拉过他的手,“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苏瑾夜也真是累了,他还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一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傅景铄却怎么也睡不着,看着身边的苏瑾夜出神。

第二天他的眼底发青,洗了几遍脸才觉得好一点儿。李小白起来的时候,绿萝已经领来了早饭,苏瑾夜可能是昨天有点累着,今天的气色就差了很多。

几个人吃了饭,李小白就吵着要走,傅景铄也着急,他想回九重天问问师傅,看看还有有办法救治苏瑾夜。

苏瑾夜也知道他们各自有事,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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