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们都是来作证孤是有罪的?”

十几个人吓得赶紧摇头,“我们不敢。”

“不敢,我看你们胆大的很,以为金銮殿是你们家后花园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十几个人又是齐刷刷地磕头,“逸王殿下饶命,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萧大人找到了我们,问我们是不是那天在西市围观,我们说是,他就带我们前来作证。我们不来,萧大人就说我们心里没有燕洵国威,这个罪名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其中有一个年岁较大的,向前跪爬了一步,“我们来的时候,商量好了,我们要告御状。”

赵子渊看了成亲王一眼,“七弟,这些人是冲着孤来的,孤要不要避嫌,把这位置让给七弟来审?”

成亲王吓得心脏没有跳出来,他急忙跪倒:“皇兄一向公道,各位大臣都心里明白,此事由皇兄审理,我们都无异议。”

他看向身后:“各位大人别不吭气都来说上两句,是不是这么回事。”

成亲王心里发急,这帮老定西,一有事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惹火烧身。

“我说,张丞相,你觉得呢?”

张丞相暗暗骂了一声怂包,你不敢惹逸王殿下,把我推出来我就敢惹了?

张丞相急忙站出来,向上施礼:“逸王殿下一向公允,臣等没有异议。”

后边一群大臣都一起说:“臣等没有异议。”

成亲王又道:“皇弟一向闲散怪了,这种事,还是偏劳皇兄多费心。”

没把御史萧大人给气死,一群马屁精。

赵子渊扫视下方,“既然各位都没有异议,那孤就接着问。”

他看向下边,“说吧,你们要状告何人?”

那群百姓再次磕头,“我们要状告御史萧大人强迫我们作证。”

萧御史:“……”

合着我把你们找来,是让你们来金銮殿告我的,我这不是没事找事的么?

赵子渊邪魅地一笑,“萧大人可有话说?”

“老臣冤枉,我只是让他们来说明情况,没有强迫。”

有个老百姓看逸王殿下没有发火,于是向前跪了一步,“御史萧大人是这样说的,可我们不想来,就是强迫。”

“也是啊,”赵子渊对萧大人道:“就是孤也没有权利命令燕洵子民,放下手中生计,来满足自己的私利。”

“臣没有强迫,他们冤枉老臣。”萧大人有一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赵子渊没告下去,自己却被沾了一身骚。

“你的事放到一边,咱们先说说苏将军的事,”赵子渊坐直了身子,脸上多了一层杀气。

苏瑾夜就是他的逆鳞。

“有谁亲眼目睹苏将军惑乱本王的后院,有谁看见他想染指本王?”

殿下一片肃穆,大家缩着脖哑了声,大殿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都没有目睹吗?没有亲眼所见还敢上奏折?”

他忽的把桌上的奏折都扫了下去,“看看,看看,这都是你们写的,不去看,不去听,不过脑子,就这么闭门造车吗?”

赵子渊震怒。

“若是苏将军看上本王府里的一个宫女,还用他惑乱,本王送他就是;刚才谁说的他,意图染指本王,本王可是追到江南才把人找回来的,还用他图谋,本王求之不得。”

赵子渊一脸愠色,“本王王妃脑子不清楚,诬陷忠臣的话,你们也敢信,拍拍你们的良心想一想,苏将军何时得罪过你们,用得着你们这样一个个,巴不得都来踩上一脚?凡事不会在心里分辨清了是非再说,我燕洵官员就是这样断案的?苏将军他病成那样,连走路都要人扶着,还有精力去寻花问柳?说出来你们也信。”

这些话出口,说的萧御史都低下了头。

“你们也不必打着对孤好的旗号,说孤垂涎苏将军美色,会断了赵家香火,若是苏将军愿意,孤断了香火又如何?”

他说话霸气,不容他人微词,“你们别把目光盯在苏将军身上,在西市你们也看到了,他不过是一个残破的病娇身子,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大本事,别都把脏水泼到他身上。”

众朝臣低头。

确实,苏将军瘦得都脱了相,眼睛都盲了,还动不动就是吐血,一看就是重病已久,要是说这样的人还缠绵于色,怕是没人相信。

赵子渊顿了一下,“不过,撇开苏将军不说,你们若是想寻孤的晦气,朝孤使来便是,我赵子渊双手接着。但是,”

赵子渊加重了口气,“若是我再听说关于苏将军的任何流言,定斩不饶。苏将军善良仁慈,不愿展露锋芒,不愿跟你们计较,可不代表孤就能纵着你们。我的话言尽于此,你们掂量着办。另外我告诉你们,苏将军病体沉重,经不起你们这样折腾。”

说完一甩袍袖,走了。

人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萧大人的腿都在哆嗦,虽说御史台的人视死如归,可也得分怎么死,要是因为诬陷朝廷忠臣而死,怕是会遗臭万年。

成亲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道好险,幸亏今天马屁拍的及时,要不然新账旧账一起算,自己还不得去找自己的亲兄弟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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