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冒着被师傅打死的危险也要回来看他。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就变得不一样了。

是从他找回了皇子身份,还是从苏瑾夜撞见宋玉,扑进他怀里那天开始的。

师姐宋玉一直是苏瑾夜眼里的白月光,他把师姐看得比他命还重要,就因为他们在走头无路、快要饿死的时候,把他们相继捡上了山。

后来,师姐说,男子年二十有为父之道,朋友等类不可复呼其名,故冠而加字。

他和苏瑾夜都没有家人,于是师姐宋玉对他们说,我们不必遵循旧规之礼,为何非要学别人,等到在二十岁成人行冠礼时,再取字,我们非来个与他人不同。

于是,十五岁的那一天夜里,他和苏衍都有了自己的字,他叫苏瑾夜,自己叫赵子渊。

那是他们最甜蜜的回忆,是属于三个人共同的秘密。

他一直以为,他们会一直甜蜜下去。

后来,苏衍死了,死得尸骨无存,他就再也没有睡好过,从那时起,他落下了头疼的病根。

现在却忽然有个人跟自己说,苏瑾夜没有死。

他的苏衍在江南,宁可做一个酒肆茶寮的小伙计,也不愿意再留在他身边。

他该不该相信呢?

万一那人不是苏衍,万一那人只是酷似苏瑾夜,自己该怎么办?

自己还能承受一次失望的打击吗?

再说李小平,晃晃悠悠地离了江南暮城,回了九重天,她专门去傅景铄的宅子遛了一圈,傅景铄并不稀罕她:“夜魅,你来干什么?”

“我呀,得了一把好剑,来请师哥鉴定一下。”她目光瞟过傅景铄的脸,一本正经的样子。

傅景铄漫不经心地扫了那把剑一眼,忽然眼睛睁大:“你从哪得来的?”

他伸手去抓那把剑,李小白手疾眼快,抢先一步把剑拿到了手,“我捡来的。”

她宝贝似的用衣袖擦了擦剑刃,“可惜少了一把剑鞘。”

傅景铄站了起来,他夺过李小白手中的剑,眼神咄咄逼人,“你这剑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

“暮城小镇,”李小白挑了挑眉,“我跟着老方他们下了一趟江南,一个小美人送我的定情信物。”

“夜魅,”傅景铄的话从牙缝里挤出,“你再说一句假话,我让你走不出这个屋。”

李小平邪魅地一笑,“师兄,这就急眼了,我还以为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呢!”

她扫了一眼傅景铄,“行了,不逗你了,这剑是从傅瑾夜手里得来的,他去救夏御医,撞在了我们手里。不过事先说明,我是给了他一剑,但并不致命,后来我还给他输功力疗伤了呢!”

李小白早就看这把剑眼熟,她那天就看出了傅瑾夜的剑和师兄的是一对,绝对是一人打造,这也是她执意要把剑带回来的原因。

“不可能,他的武功不在你和老方之下。”傅景铄盯着李小白,认为她还是说了谎话。

李小白呵呵笑着:“他武功是不错,可是他身中剧毒,没有几日好活了,不敢用出力,要不然,你师妹怎么可能身而退。”

“此话当真?”

“当真,而且千真万确。”李小白很认真地说。

“他现在怎么样?”傅景铄抓住李小平的胳膊,显得十分紧张。

“美人醉的毒已入内脏,五感开始丧失,不过他好像找了夏御医续命,所以我把夏御医留给他做了回礼。”

“美人醉,”傅景铄重复了一遍,那药只有皇宫里有,要是中毒的话,只能是他在上京的时候。

这么说,已几月有余了。

他竟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起过。

他忽的想起临分别时,傅瑾夜说,下聘借你的银票,我会尽快还你,要是你回来的时候,我不在了,我会把钱放在书房花瓶里。你记得拿就是。

原来他的那番话,就是在交代遗言。

他颓然坐回了椅子,“他过得开心吗?”

他替自己问。

“好像挺开心的。他娶了媳妇,很会讨那个小娘子欢心,那个小娘子也很护着他。”

李小白想起傅瑾夜跟着那个酒肆老板学炒菜的模样,觉得自己都好生羡慕。

“开心就好。”

傅景铄喃喃了一句,他开心就好。

甚至有一瞬间,他都在想,若是傅瑾夜在江南过得不开心,或是举步维艰,他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他带回上京。

依九重天的能力,要想护住一个人,还不至于无能为力。

但是现在,他喜欢那里,他在那里很开心,自己该怎么办?

李小白凑近了他问:“师兄,他就是你上次所说的温柔乡?”

“什么温柔乡,”傅景铄把眼一瞪,“那是我弟弟,写在我家户籍上的亲弟弟。”

李小白忽然恍然大悟,她记得那个小美人说他叫傅瑾夜。

傅瑾夜,傅景铄,都是姓傅,用的还是一对剑,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笨,真笨。

好像那天自己还**了他一番,这要是被大师兄知道,非得把自己扔进九重天的暗楼,重新训练一番。

她立时觉得脖颈凉嗖嗖的,原来小美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