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傅瑾夜悄悄坐了起来,他侧耳听了听隔壁房间,明歌已经有了浅浅的鼾声。

他穿衣下床,轻轻开了房门,一个腾空,上了院墙。

四周静静地,没有一点儿声响,偶尔有一两声孩子的哭闹,从燃了灯光的屋子里传来。

他又去了明家酒肆一趟,酒肆里已经灭了灯光,漆黑一片,料想周睿兄妹都已安睡。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沿着大街慢慢寻找白天那几个人的踪迹。

到了福康堂附近,傅瑾夜心里渐渐有了不详之感,因为一片漆黑中,福康堂里却是灯火通明。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蒙在脸上,脚尖点地,跃上了福康堂的屋顶。

掀开瓦片,他向屋里瞧去,夏大夫和药店的伙计被双手捆绑,吊在房梁上,屋里的药材被翻得乱七八糟。

夏大夫的腿上应该受了伤,在地面上滴滴答答地流了一摊血,应该昏过去了。

老方的刀横在小伙计的脚腕上,“说不说,不说我就把你的脚切下来。”;

小伙计吓得在空中躲闪,身子像个秋千一样来回直晃,“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太上皇。”

太上皇?傅瑾夜一愣,赵子渊的祖父,这群人找他做什么?

李小白坐在桌子上,“老方,逼个供而已,要不要弄得那么血腥,你直接把他脖子一扭多干脆?”

“扭了脖子还能活吗,还问个屁?”

“那你就不会给他留一口气,真是笨。”说着李小白飞身而起,把小伙计的咽喉一把掐住,小伙计剧烈地咳嗽,随着他的手指收紧,已然能听到骨骼的断裂声。

“我,我真不知道。”

“看来你这脖子是不打算要了,”李小白说着,变掌为爪,向小伙计的两只眼睛而来。

同时,傅瑾夜觉得一阵风声扑来,他一偏头,两枚银针从他耳边飞过。

“房上的朋友,你还不打算下来吗?”

原来早就被发现了。

傅瑾夜飘身下房,手持一口宝剑破门而入。

刺眼的银光闪过,傅瑾夜用宝剑一一挡开,李小白大笑:“不知阁下来此,可有什么目的?若是和我们此行有关,不如我们合作一把。”

傅瑾夜把宝剑挡在胸前,“错了,你们是杀人,我来是为救人。”

“救人?”李小白呵呵一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他把手里的宝剑一挥,直取傅瑾夜的面门。

傅瑾夜用宝剑格挡,两个人战在一处。

老方无聊的翻了翻白眼,对那个小伙计说:“他们打他们的,咱们继续咱们的。”

他把刀锋再次放到了小伙计的脚腕,一股刺骨的冰凉透着肌肤,直渗到骨髓里。

一股清流顺着裤管淌了下来,小伙计在空中扑腾,震得绳子乱颤。

老方哈哈大笑,小伙计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他手拿钢刀,和李小白前后夹击,一刀一剑把傅瑾夜围在当中。

傅瑾夜有些微微气喘,胸口疼痛,他必须速战速决。

他兵行险招,把后背留给了李小白,只一门心思的对付老方。老方被逼的手忙脚乱,一个不小心,被傅瑾夜刺中。

同时,他感觉背后一凉,李小白的剑也刺进了他的身体。

他心一横,手上用力,直接把老方捅了个透心凉,大不了同归于尽。

老方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李小白笑道:“下手够狠的啊,我喜欢。不若我们做个交易,我放你走,你把这两个人交给我。”

“你休想。”

“呦呦,别那么凶吗,人家好怕。”

李小白拍着胸脯,故意膈应傅瑾夜。

傅瑾夜撤出宝剑,向前晃了几晃,单膝跪在地上。

李小白的剑也从他的身体里抽出,顺手挑开了他蒙脸的黑布。

傅瑾夜一阵猛咳,嘴角渗出了一丝血线。

李小白一脸惊喜:“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

“美你个大头鬼。”

傅瑾夜恼羞成怒,猛地一回身,掌中的宝剑堪堪扫过李小白的肚子。

李小白闪身躲过,“小美人,长得娇滴滴的,怎么说话这么粗。这两人和你非亲非故,干嘛为他们赔上性命?”

他咯咯笑着,手里的气势不减,宝剑围着傅瑾夜浑身打转。

“因为我得靠他们续我的命。”

傅瑾夜咬着牙,一字一句自牙缝里挤出,手中的一把剑舞得飞快。

看来不拿出真本事是不行了。

他一直不敢妄动内力,十成功力也就用了五成,那样至少可以保证多活两年,可问题是现在对手是李小白,要再不拼尽力,怕是今晚都活不过去。

罢了,过一时说一时吧!

李小白没想到,傅瑾夜受伤后还有余力,一对一竟然还有些吃力,李小白嗤笑,“小美人,真辣,你这宝剑好生眼熟,送给我做定情信物如何?”

“除非你拿命交换。”

剑是傅景铄的,留给他防身。

傅瑾夜大怒,他的话音刚落,手中的剑就已经扫过李小白的耳边,飘逸的头发被傅瑾夜削下来一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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