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纹仲双手抱头,痛苦的喊叫着。这种痛苦不仅来自肉体,更来自精神。那个让他无比崇敬的父亲,竟是这样一个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息抛弃一切亲情的魔君。

纹伯抚摸着纹仲的头,安慰道:“别怕,有哥哥在,一切都不用怕。”

纹仲一把抱住纹伯,哀求道:“哥哥!你现在就带我走吧!我好不容易逃出了父亲的掌控,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纹伯忧伤的摇了摇头:“不……你还没有逃出父亲的掌控。父亲的势力已经遍布了整个暴风国,我们一出洞穴,到处都是他的眼线。我是在父亲的默许下,才能潜入暴风国的。哥哥无能,还没有能力把你带出国去。不过你放心,再过十年,我一定会再来挑战父亲!只要我用九天玄玄棋战胜了父亲,就能光明正大的把你领走!”

“十年……我还要在阴宫里苦苦等待十年吗?”纹仲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纹伯叹气道:“对不起……还要让你受十年的苦……”

纹仲擦了擦眼泪,问道:“那哥哥什么时候返回九天国?”

“我在与父亲的对弈中,精神力也遭到了重创,现在行动多有不便,恐怕要在这个洞穴里调养些日子才能动身了。”

“这么说,我还能在这里陪伴哥哥好多天了!”纹仲惊喜道。

纹伯还是遗憾的摇了摇头:“不行……你要马上回阴宫,不然父亲会生疑。如果让父亲发现的我的藏身之处,后果不堪设想……”

“难道我多一刻都不能留下吗?我们再相见,要等整整十年啊!”

“别怕……哥哥在离开暴风国之前,会一直陪伴在仲的身边。扶我起来……”

纹伯在纹仲的搀扶下,走出了帐篷。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装信息素的小瓶,打开瓶盖,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顿时,整个洞穴都亮了起来,数百只巨萤火虫,趴在四周的洞壁上同时发出了光芒。

当纹仲看清整个洞穴的布局后,惊讶的发现,在洞穴深处的另一个角落,竟摆放着一张九天玄玄棋的石桌,无论样式还是大小,都与阴宫里的那张一模一样。

纹仲扶着纹伯慢慢走到石桌旁的石头上坐下。

纹伯抚摸着石桌说道:“七年前,我在九天国偶然得知,一群从海外来的商客,准备向神工家族订购一套九天玄玄棋。当时我就猜到,这套九天玄玄棋一定是送给暴风国内的父亲的。于是我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关系,终于说服了神工家族在给父亲的九天玄玄棋上做了一点手脚,并向神工家族订购了一张一模一样的棋桌。”

“你只买了一张棋桌?没有棋子吗?”纹仲不解的问道。

纹伯神秘的一笑:“你知道,为什么你在阴宫的棋桌上听到我的声音吗?”

“这就是那个神工家族动的手脚?”

纹伯笑道:“我们所处的这个洞穴,虽然距离阴宫洞穴的路程有些远,但直线距离却很近。两个棋盘石桌的底座内部都是相同的金属中空结构,可以相互产生共鸣,从而在较近的距离内传导声音。你可以听听看。”

纹仲将耳朵贴近石桌,却什么都听不到。

“没有声音呀?”

“那是因为现在的阴宫内殿十分安静。父亲应该还在卧房里休养吧?如果现在有人走到石桌的附近,你就能听到他的脚步声。”

“原来如此……昨晚我去书房拿《幻幻图集》的时候,你就从脚步声推断出那人是我!”

“是呀……其实每年我都会来暴风国一次,坐在这张石桌旁聆听阴宫内的声音。每当听到仲的声音,哥哥的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了……但为了不被父亲发现,我从不敢在石桌旁发出声音。直到昨晚,我担心你再次被父亲删除记忆,就冒险发声,还在不得已之下,谎称自己是棋神……抱歉,哥哥骗了你一次。”

“哥哥没有做错。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也只有采用欺骗的手段,才能让我逃过一劫。如果换做是我,可能也会这么做。”

纹伯笑道:“现在你可以安心的回阴宫了吧?在我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每天都可以通过石桌通话,不过要当心,千万不能被父亲发现了。”

“放心吧!我对父亲隐瞒的秘密可多着呢!不差再多这么一个!”

……

俩兄弟最终还是依依不舍的道别了,纹仲骑上小阴蚊,飞回了阴宫洞穴。

……

接下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阴君一直待在卧房里闭关修养。

纹仲便成了阴宫的当家之人。

他学着父亲的样子,穿上了黑袍,戴上了面具,主持起了一场又一场的阴河送葬仪式。

书房和卧房都不再是纹仲的久待之处,他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内殿的石桌旁自我对弈。

当然,纹仲练棋是假,与纹伯秘密联络才是真。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纹伯向纹仲讲述了他在九天国与母亲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母亲早在十年前就卧床不起,每天都会望向暴风国的方向,连在梦中都会呼唤纹仲的名字。纹伯为母亲换了一批又一批的大夫,所有的大夫都对母亲的病一筹莫展。纹伯知道,其实母亲得的是心病,只有纹仲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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