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气全都归咎在景辞不让萧澈娶亲的这件事上,遂带来一群姑娘们堵人。

百知隐于暗处等候时机,只要这群人敢对景长老做些什么,他便立马出手将人全部逮起来。

话说他家主子也真是坑景长老,怎得将终身大事都交给她做主?嘿,我看你根本不是专心事业,而是专心于某个人吧。

晚风稍凉,衣袂翩翩。

景辞双手背于身后,声线清冷:“其实吧,怎么说呢,只要萧澈喜欢你,所有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可若是他不喜欢你,无论我反不反对都无用啊。”

对啊对啊,说的有道理。

白甜撅撅嘴,“我长得好看,能歌善舞,他为何不喜欢我?再说了,我与他本就是青梅竹马啊。”

青,青梅竹马吗?

跟在他后面的姑娘全都惊讶的张张嘴,这时周莲莲从后面款步走来,人未见语先扬,迫不及待的反驳:“我都未曾见你和殿下说过几句话,估摸着殿下都不知道你是谁,怎得就青梅竹马了?”

哦,又来一个,有好戏看了。

女人争风吃醋的戏码,最有意思。景辞就后悔今儿个没从宴席上抓几把瓜子出来,失策失策。

白甜看到周莲莲,脸色难看至极,她最是讨厌这个女人,每天在她们同辈面前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在长辈面前有变得各位乖巧。

表里不一,最不讨人喜了。

她道:“我与太子哥哥一起长大,怎么不算青梅竹马?”

周莲莲冷笑:“你在你家长大,太子在王宫长大,这样也算的青梅竹马?若是如你所言,岂非天底下的女子都是殿下的青梅?”

“你敢这样说我。”

“呵,你我都是长老之女,我为何不能说。”

……

两人一言一语的争吵不休,景辞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梦玉公主。”

“嘘,别声张,咱俩安心看戏。”

她从荷包里掏了把瓜子:“来,磕点。”

“咔嚓。”清脆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梦玉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往前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们。奇怪,怎么不吵了啊?

周莲莲不愿大庭广众之下闹起来,引来长辈们,故而歇了下来,不曾想对面的人却在看好戏呢。

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敢得罪公主,规规矩矩的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起来吧。”

梦玉道:“你们都在争执什么呢,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不对,是让我评评理。”

白甜略去自己在许愿灯上写的那行字,却添油加醋的说了景辞不许萧澈娶妻之事,还道她是在棒打鸳鸯,毁人姻缘。

景辞笑了:“你们找我也没用,我说让萧澈娶亲他就会娶吗?那不还是得看他自己心里想不想。若是你们真的想嫁给他,那就自己努把力,在他面前露个脸,施展些法子把他迷的神魂颠倒,这不就自然而然的嫁进来了吗?”

摸了摸下巴,一脸严肃:“你瞧瞧你们,各个如花似玉就跟天仙下凡似的,想要啥样的男子没有?就算真的成不了太子妃,日后也当嫁的好儿郎。”

“怎么说呢,你们实力摆在那儿,前凸后翘貌美如花,谁不心动!听姐一句劝,咬牙切齿整理整理自己,读点书来跳跳舞,然后花点心思追求真爱。到最后,美丽和男人都是你们的。”

她俏皮的眨眨眼,红唇轻扬。

女人,自信一点,大胆追求爱。

姑娘们一听,有道理啊。太子尊贵的身份摆在那儿,虽然说最后还是会娶妻,可不见得所有的姑娘都能成为正妻。

日后成个不得宠的小妾,就算说出去好听,可自己的日子那得叫个孤独寂寞啊。

众人议论纷纷,梦玉见没戏可看,挥挥手恐吓:“都散了吧,若是待会儿当太子哥哥看见你们敢为难他师傅,定要把你们的皮拔下来。”

白甜后脊发凉,笑着讨好景辞道:“景长老,我并非是为难你,只不过是想要证实一番。方才气昏了头,语气有些急躁……”她行礼,“都是我的错,还望景长老见谅。”

她是太子的师傅,想必两者关系很好。白甜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着若能讨好景长老,日后定有机会接近萧澈。

可不是,之前太子和梦玉公主也疏远得很,可现在看看,他们的关系似乎比之前好很多。

小道消息称,梦玉公主还去太子专属的藏书阁里习字读书呢。

“小事儿。”

景辞道:“天色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她困的很,只想躺床上。

现在要是个床,她能直接倒下去。

人啊,老了。

月亮靠在山头大气呼噜,众人皆散。

林左林右二人闹的满头大汗,蹦蹦哒哒的跑过来,“师傅,我们送您回去吧。”

景辞打了个哈欠,双眸潋滟,“你们先回去吧,我说好要等萧澈回来的,不可食言。”

林左道:“徒儿们陪您。”

“你们俩还有早起练功,先回去吧。”她撩了把头发,“为师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们就放心吧。”

二人离开,景辞走到亭子坐下,昏昏欲睡,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她就好像是睡神转世,钟爱于眠。

百知一直在暗处看守,心里还在担忧尊上会不会不知晓长老在此等候,犹豫着要不要去告知一声,忽见走廊上出现那道熟悉的黑影。

挺拔身姿,走路带风,萧澈风尘仆仆的赶至。

一个在等,一个赶来,他们俩谁也没有食言。

眼见景辞的脑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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